“娘也给我做吗？”钟继军眸子睁得大大的，满脸喜色。
“嗯，一人一套里衣服，保暖衣，再做个外套。”
“哥哥，娘要给我们做衣服！”钟继军跟他哥分享喜悦。钟继东也是眼睛亮亮的。
楚小妍朝两兄弟笑笑。小孩衣服她以前极少做，所以也没什么真实数据可以参考。服装书上倒是有不少小孩衣服的尺寸比例图，她记得那些数据，面前几个小孩子的尺寸也约摸估得出来。
但现在小孩就在面前，她完全可以有一个更精准的数据。就当积累吧。
楚小妍去另一屋里提棉花和布，发现钟国良正躺着在休息，忍不住放轻了动作。
还要帮钟国良做衣服来着......楚小妍看着床上笔挺的身躯，站定，脑海中飞快地浮现着尺寸数据。衣长，袖长，腿长，肩宽，胸宽，背宽，臀围，胸围，腰围......
这组数据可是相当优越啊，她做几年衣服只有两组类似尺寸。
楚小妍换手装作从蛇皮袋中掏出了剪刀，皮尺，软尺，唛架纸，牛皮纸等工具，不能用电脑打样，只能使用最原始的办法了。这些东西都是陪伴了她很久的东西，已经折旧到成为可以免费使用的物品了。也是有点叫她哭笑不得。
“继东，来。”楚小妍朝钟继东招了招手，“先给你量一下。”
钟继东乖乖走过来，紧挨着楚小妍。这还是他第一次挨娘挨得这么近，钟继东看着他娘认真的侧脸，忍不住地又挨近了一些。
“好了。”楚小妍把量好的数据记录在纸张上，然后又叫了钟继军来量。最后是在床上做着自由翻滚运动的钟继学。小家伙有些好动，还来扯她的软尺嘴里嘟囔着要看看要看看。
楚小妍：“再动你就没有新衣服了哦。”
钟继学一秒老实，手端端正正放好，“不动，新衣服，要......”
“好。乖就有新衣服，给做！”量尺寸不过是一会儿的事，楚小妍把小家伙交给两个大萝卜头，然后就开始做纸样。
拿到尺寸，她心里就有成数了。唛架纸画好版式，又挪到了牛皮纸上，也许下次还能用到也不一定。不过小孩子长得快，一天一个身量，下次再做，这纸样可就用不上了......
棉毛布里面她准备填充些棉花，然后灯芯绒做外套，所以特地把布裁大了一些。至于纯棉布，做里衣裳的，直接按尺寸来就行。
钟继军见他娘在桌子上写写画画，然后又开始裁布，眼睛愣是一挪没挪。钟继学也想下来看热闹，抓着他大哥哥不放手，“抱，去看看，去看看！”
......
楚小妍动作麻利，花三个多小时把需要的布料都裁剪好了。这么多布，还剩下一些边角料料，她就裁了几幅套袖，三个口水兜，两件围兜裙，还有一个小马甲式样，因为布太小了，马甲只够剪一件很小的，小的连小团子钟继学都穿不上，所以这件马甲最后的归属权给到了她肚子里的小家伙。
剩下的布就太碎了，暂时也没想好能做什么......
楚小妍把布分成一组一组捆好，拿到了缝纫机前。这辆缝纫机是原身和钟国良结婚的时候买的，有些年头了。
蒙了尘的“飞人牌”标牌，棺材式的黑色机身，部分地方还有些生锈的痕迹，底下是脚踩式的踏板。与她之前接触过的缝纫机有些不一样。
“娘，我帮你擦！”一直跟在楚小妍身后的钟继军脑瓜子转的飞快，不知从哪里拿来了一块抹布，这会儿正卖力地擦着缝纫机。哼哧哼哧，干劲十足。
“我来吧。”万变不离其宗！顶多就是多费点劲踩一踩，上线什么的也差不大多。
楚小妍把缝纫机板子和机身擦好，搬了把椅子正着坐。缝纫机太久没有用，缺少润滑的齿轮声音有点大，她又重新给几个部位都打了油。
线倒是不用另外换，机子上面上的是白色线，正好可以先裁几套白花色的纯棉料子。这种薄料子还是很好打的。楚小妍脚踩踏板，转动着缝纫机的转轮，两只眼睛全神贯注地盯着针头和针脚。
三个萝卜头则全神贯注地盯着他娘。娘要给他们做新衣服啦！好多新衣服！钟国良睡了一下就起来了。出门的时候在门口望了一眼，没打扰专心致志的几个人。
“娘，你是不是要剪刀？”钟继军这会儿也不想着出去玩了，就一个劲地围着他娘转。楚小妍稍微动一下，他就问要拿什么东西。
“先不用。”楚小妍推着布料向前，身子慢慢向前倾。缝完一块，又缝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