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道全接到飞鸽传书后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陈庄。
在认真仔细的观察过萧同中蛊毒的症状后,孙道全摇头。
“这是百日亡,听说这种蛊毒无人能解,我也没有解过。”
“这么说,真的毫无办法了?”萧衍沉声问。
孙道全很理解他的心情。
“据传这种毒是用七七四十九种毒物提炼出来的毒素,由于无色无味,被下毒之人往往在毫无察觉之下就中毒了。”
“在对方中毒之后再给中毒之人种下一种特殊的蛊虫,等到蛊虫养大到一百天后就会破体而出,中毒之人也会那时毒发气绝身亡。”
尽管在古医书上看到过这种毒,但是在听到孙道全详细的讲解后,江初暖还是被这种阴险之毒给惊到了。
她还以为所有为蛊虫只是单纯中蛊而已,没想到竟是下毒和蛊虫双管齐下合二为一。
这是铁了心想要让中毒之人必死无疑啊。
萧同虽然有众多缺点,但对于皇帝萧祈的扶持也算尽心尽力,却被暗中下了此等阴险之毒,怪不得萧同在被流放后就心灰意冷再无往日摄政王的风采了。
“虽然这毒没法解,但兴许可以想办法再拖延些时间,如果萧爷你愿意信得过我的话,我可以配伍药方试上一试。”
看到萧衍面色凝重,孙道全也不敢断言自己一定能行。
但他对用毒之事也算略有钻研,再加上自己行医多年,各种疑难杂症也有所见识,或者勉强可以试试。
但这个前提是,中毒之人肯愿意做这个小白鼠。
萧同对此倒是态度淡然,“孙神医,那就麻烦你了。”
反正死马当活马医吧。
孙道全点头,很快就回房去翻查他的医书秘方,为调配药方做准备了。
从萧同的窝棚出来后,江初暖握住萧衍的手。
“别灰心,老孙头兴许能行。”
萧衍点头,“事到如今也只能是这样了。”
“果然是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贱人!偷人偷到老娘头上来了?我说呢,为什么米缸里的米会少得这么快呢,敢情全是老五那个狗东西给你这个贱人了!”
前面两个女人扭打在一起,定睛一看,居然是村里的康婶和崔玉荷!
“你男人给我的,就是我的!”
崔玉荷死命护着怀中的布袋,任凭康婶怎么撕扯扭打也不肯松开。
两人的争吵和扭打很快就引来了其他人的围观和指指点点。
“这女人真不要脸!靠着身子专门骗吃骗喝,快把邻近几个村的男人全祸祸完了。”
“唉,这女的虽然可恨是可恨了点,但也可怜,听说她儿子快要病死了,男人又是个废物,她骗吃骗喝也是为了养孩子,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女人呐,要是嫁的男人不对,老遭殃了。”
“说是这么说,你不怕她勾引你家老鬼?”
“哼,我家老鬼连我都搞不定,还有精力去搞她?”
“哈哈——-”
听着周边人的议论,江初暖大概了解到,在他们离开陈庄后的这段时间里崔玉荷的一些作为。
“打死你个不要脸的!把米还给我!”
康婶是村里有名的悍妇。
在得知自己男人不但被崔玉荷勾引了,居然还把家里的米分给了她,这口恶气瞬间把康婶的怒火给点着了。
“这是我的米!”
崔玉荷死死护住怀中的粮食,趁着康婶不注意突然用力的挣她的钳制,顺利的逃开了。
但是原来一张长得如花似玉的脸已经被抓得满脸花了。
围观的旁人看到她这样也有些于心不忍,便纷纷帮忙拦下了康婶,让她得以逃脱。
崔玉荷抱紧布袋往回走,在看见江初暖和萧衍时,两眼里迸射出浓浓的恨意来。
但最终也什么都没有说,低头匆匆回去了。
康婶在旁人的劝导下气得哇哇大哭着控诉崔玉荷的罪行。
“那个贱人!居然趁着我回娘家的机会跑去跟我家老五那个狗东西搞到一起!那些米粮还是我从娘家借钱买的,如今却给那个贱人分了去,你们说我怎么能不恨?”
如今是寒冬时节,粮食本来就贵,今年又比往年还要更冷,想打零活赚钱都没有机会。
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家男人居然还要把自己低声下气借钱买回来的粮食分给勾搭的淫妇,谁能不气?
康婶骂得气愤,劝慰的人慢慢的也跟着上头,再想到崔玉荷这个祸害对村里男人的勾引,便也纷纷骂了起来。
江初暖与萧衍相视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走开了。
回到家后孟明玉正在院里打扫落叶。
之前从空间里移出来的沃柑和沙糖橘长得还不错,枝头上也挂了少量的果子,不过清理落叶也是每天必做的事情。
“萧爷,萧夫人,你们回来了。”
看到两人回来,孟明玉笑呵呵的打招呼。
“嗯。”
萧衍应了声,很快就去找谢小毛和铁手等人了。
想到崔玉荷的情况,江初暖把孟明玉叫过来,“明玉,你过来一下。”
“夫人,怎么了。”
“我和夫君回来的时候看到村里的女人都在骂崔玉荷,她这阵子都做了什么妖,你给我说说。”
“喔,你说她啊?”
提起崔玉荷,孟明玉嗤之以鼻。
“你们这次县城的第二天那个崔景安就病了,这两天好像越来越严重来着,萧成那个废物宁愿饿死都不管孩子,崔玉荷没办法只能到处去陪男人睡。”
可能是觉得说这个事太上不得台面了,孟明玉的声音压低了些。
“听说她陪人睡一觉,人家就给两碗米,她要不这样可能崔景安早就饿死了。”
江初暖挑眉,“原来是这样。”
“说来说去都怪那个萧成太废物了,堂堂一个大男人居然让老婆出去陪别的男人睡觉换吃食,啧,真是千年王八。”
孟明玉说起萧成来一脸的鄙夷。
“也难怪,人家以前在京城都是世子爷,是可以继承爵位的,现在冷不丁的成了罪民,不愿意接受现状很正常。”
江初暖笑了笑。
阮二婶和董氏从家里赶过来。
“初暖,怎么你们回来了也不说一声,要不是听到村里人说看见你们了,我们还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