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林的话有理有据,让各国使团都议论纷纷,几乎都认定刺客就是江初暖安排的了。
“听起来确实颇多巧合。”
庄乔在这个时候主动站出来,笑眯眯的摇着扇子,目光从各国使团掠过。
“但是,今日这场刺杀,女帝早已预料到了,父王离开王宫,只不过是给刺客提供机会,好揪出隐藏在暗处的魑魅魍魉。”
此话一出,各国使团皆为大惊,颇为不解。
“如此说来,王上早就知道刺客会在校场门口刺杀,所以才用自己来钓出刺客露面?”
“此言差矣。”
庄乔轻笑。
“虽说我们早已料到今日会有一场刺杀,但是并不知道对方打算怎么动手,今日女帝提出比试射击亦是临时起意,去校场则是父王临时决定的。
对方能如此准确的埋伏在校场外面进行刺杀,一定是幕后主使在比试期间着手安排的,不过这一点在离开王宫之时女帝也想到了。
看似父王身边没有侍卫保护给了刺客机会,但实际上我父王身边的那两个宫人都是内卫乔装的,所以才能在危急时刻保护父王的安全。”
他说完原本微笑着的脸便突然阴沉了下来。
“现在是时候该揭晓谜底了。”
庄乔挥手命人把三具刺客的尸体抬上来。
“这是何意?”暹罗使团的人不满的问。
本来高高兴兴的贺个寿就完了,结果又是刺杀又是尸体的,也太不吉利了。
“自然是揭露刺客的身份了。”
江初暖淡道。
“今日这场刺杀,不管是王上,还是各国使者,但凡有个人倒霉一点死在刺客的弓箭之下,都将会给两国的外交关系带来极大的危害,严重的甚至可能会挑起两国战争。
难道你们都不关心到底是什么样狼子野心的人在幕后主导吗?”
庄冕觉得江初暖所言深以为意。
“女帝所言,极为正确。”
各国使者面面相觑,细想之后亦深以为意。
再者,弄清楚刺客的身份,也能洗脱自己的嫌疑,因此便也没再多说什么了。
只有——
“这是贵国的家务事,我们这些别国使者就没有必要也参与其中吧?”
襄林在朝堂之下走出来,带着明显不满。
“今日在场的使团不顾千迢路远,都是特意来为国王贺寿的,如今王上却以此事将这么多使团扣押在宫中,未免也太不妥了吧??”
这番话说得极有技巧,不但可以准确的表达了自己的不满,还成功的挑起了各国使团刚刚强压下去的愤慨。
毕竟,邀请帖是滇国主动发的,各国使团都是带着促进双边外交关系来的,否则谁愿意千迢迢远的来到此处呢?
如今却被莫名其妙卷入刺杀事件中,甚至还可能被扣押在宫中,这丢的是各国的脸面,谁能忍得下这口气?
这边的江初暖已经不声不响的针对后面死去的两个刺客遗体做了检查,看到各国使团都被襄林的话挑起了怒火,忍不住讥讽的轻笑出来。
“襄林少主这话说得在理,不过,这些话由别人来说或许还能有些说服力,由你来说怎么听都有种心虚的感觉呢。”
江初暖的声音不小,宫殿也不大,所有人都能听得清楚,这话是针对掸邦使团的。
只是,除了庄乔外,没有人能理解,江初暖为什么要这样给自己权树立敌人。
“女帝此话何意?我为何要心虚?”
襄林冷道。
怪不得敏五少会想方设法的要弄死这个臭女人,简直太可恶了。
江初暖却没有理他,而是目光看向庄冕。
“这三具遗体,除了第一个刺客是被砍头而死的之外,剩下的两名刺客均是被人暗算而亡。”
她说着亮出手中的两枚已经发黑的银针。
“这两枚银针都是从死者的脖子上发现的,不信大家可以过来细看。”
庄乔和暹罗以及高棉的使者一同上前,果然在两名刺客的脖子上发现一个不太明显的黑色针眼。
“你是说,他们都是被这个细小的针眼给毒死的?”
“据我所知,在滇国有一种树叫箭毒木,此树的汁液极为剧毒,暗器沾上了可以让人见血封喉,若是不小心溅入眼睛可以让人马上瞎掉,此针上的毒,正是来源于箭毒木。”
江初暖的解释让庄乔点了点头。
“没错,滇国是有这样一种植物。”
敏五少忍不住冷笑。
“如此说来,岂不是说明了,刺客正是贵国自己的子民?把我等使团扣押下来是什么用意?莫非滇国想要与众国为敌?”
“急什么?我话还没有说完呢。”
江初暖哼笑,从刺客的内衣里衬分别摸出两枚玉牌,似笑非笑的看着敏五少。
“如果朕没有记错的话,四脚蛇是掸邦国内的吉祥物图腾吧?三个刺客的身后都戴着这样的图腾,襄林少主要不要给大家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
庄冕犀利的目光扫了过来,厉声高喝,“襄林少主,你该如何解释?”
其他各国使团的目光也纷纷朝掸邦使团看过来。
“这——”
图腾一般都是用来证明各国部落身份的证据,面对江初暖手中的玉牌就是铁证,襄林无法反驳。
“呵呵!”敏五少站出来,“四脚蛇确实是我掸邦的图腾,就算刺客身上有这样的图腾又如何?就不许他们是故意如此以达到陷害我掸邦的目的?”
“如果换成其他使团来说这个话,确实可能会有些许说服力,但你不是。”
江初暖冷笑,犀利的目光看向敏五少。
“等你好久了,敏五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