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炎脉的消失,再一次露出了原本被滔天火焰遮挡的风清扬,他以身白衣衣冠胜雪,脚下蹲着一只毛茸茸的小兽、
此兽看似可爱,每每次呼吸或是打个响鼻,都伴随恐怖的火焰,它似乎还意犹未尽的咂咂嘴,头上顶着一对还未完全破开的小小鼓包。
水汪汪的大眼睛,几乎能够让任何女修沉沦,风清扬看着四方天地,而小兽则是出神的望着他的胸膛。
“归元神宗么。”风清扬头一抬,数百古神环绕四方,显然不是他与之硬碰的时候,弯腰将小兽抱了起来,感受着这异常熟悉的毛绒,他眼前忽然浮现出当年第一次见到帝仙仙的时候。
抬手之下,心念顿时调动了胸膛的凤凰印记,积蓄很长一段的炎脉之力,在透过印记由他掌心幻化之时。
蓦然之间,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凤凰啼鸣,万丈大小的火凤凰凭空而出,那身布满火焰且又华丽的羽毛,神采飞扬,此次所引动的炎脉之火,并未被小兽吞噬,它不是实体,只是一道淡淡的意志汇聚体,在出现的刹那,便传来一道沧桑到了极点的古老之气。
看似火凤,看似无形,然而此时无形胜有形,这其中蕴含着魂,一种火凤凰的魂,早在风清扬初临无上神界,且第一次引动炎脉之时,他便发现了自己的怪异。
似乎,格外的亲近火,僵尸本是属阴,然而突破到祖境之后,如同发生了逆转,所谓阳极必阴阴极必阳正是如此。
况且,他还发现了,在整个朱雀神国,对于火焰都充斥着一种狂热,在这狂热之下还蕴含着一种说不出的畏惧。
风清扬一跃而起,站在火凤凰身上,他怀中抱着火红色的小兽,几乎整个人都与之融为了一体,他站在虚空,如同站在天地的最巅峰,俯视苍生。
数百古神震撼,愣愣的看着风清扬,那段时间此人所卷起的轰动,几乎前所未有,哪怕是他们化作灰烬,只怕也不会忘记风清扬的风采。
披靡天下的气势,更有一种八荒六合唯我独尊的风采,又岂是身体下方的火凤凰,这是他们的图腾他们的骄傲啊,更加显得风清扬霸道绝伦,火焰通天,刺目的光芒让他们不敢与之对视。
隐藏在暗处的数百古神齐齐出现,在一声震惊的呐喊中,全部显露出形体,忍住了想要膜拜与颤抖的内心,复杂的目光最终在风清扬的平静当中化作了敬畏。
强权姿态,不论在什么地方,都是如此,那种来自于灵魂的震撼,在风清扬抬手幻化出火凤凰之后,彻底的深入骨髓。
这里的震动,也惊动了四方不远的古神,一个个化作流光疾驰而来,当感受到那股震慑人心的气势之后,又远远的停在边缘,生怕卷入其中从而牵连自己、
这尊在三年前出现的神秘男子,今日,再一次出现了,且这一次出现相对于三年前,似乎又有了极大的改变。
他们复杂的看着风清扬,三年前,此人吞噬了南宫离的神魂,藉此逃脱归元神宗,且大火焚天,几乎将这个归元神宗都给烧没了。
那一场大火,与现在的火凤凰联系起来,滔天的刺目,让他在众人眼中,看起来就像是震动神界的第十轮太阳,使得他们心中的仇恨以及杀机,在片刻之下,化作了茫然以及畏惧。
这是风清扬的势,他在造势,这样的气势,使得他的名头以及形象,都更加深层的镌刻众人的内心,不论时间过去多久,他们也会记着,曾有一个人,叫做风清扬。
“你们可要挡我?”风清扬看着前方汇聚在一起的数百古神,他们来自于归元神宗,与他有着一段说不清的渊源,然而此事毕竟是风清扬愧对于他们,因此他并未产生杀意,然而内心的威慑,却依旧不曾有丝毫的减弱而铺天盖地席卷而去。
他的真实实力,顶多古神巅峰,然而,他的气势,却是凌驾于诸多天神之上,这也使得无数看见他的古神,不能彻底分清风清扬的准确修为而郁闷不已。
数百古神,不敢与风清扬的目光对视,在对方的冲击之下,齐齐向后倒卷,竟是下意识的让开了一条道路。
火凤凰的强大,他们看不清虚实,可对方所爆发的气势,的确是在天神之上,这般恐怖的存在,他们哪里是风清扬的对手,使得他们根本无法与之对抗以及抵挡,哪怕是现在已经传递了消息回到归元神宗,可在风清扬的威胁之下,也只能向着两旁退去。
他们的修为不弱,甚至其中还有着几尊古神巅峰,若是与风清扬硬碰硬,鹿死谁手还不一定,然而,风清扬的气势太强大了,特别是在他身下的火凤凰逼迫下,更显得他们如同蝼蚁。
尽管他是从洞府世界走出来,尽管他是七彩天神的洞府蝼蚁,可当他走出洞府,进入无上神界的时候,依旧不曾减弱丝毫的名头,他还是那样,似乎站在了世界的巅峰。
随着此话的出现,天地兀自出现了一道不可磨灭的威严,风清扬心念一动,挥动翅膀万丈大小的火凤凰,只是轻轻闪了闪翅膀,随着啼叫的出现,顷刻间带着势如破竹的气势,震开了此地环绕的数千古神。
上天无路,那便杀出一条路。
凤凰浴火,火啸九天,风清扬心念一动,驾驭着火凤凰疾驰于虚空,眨眼便消失不见,留下火凤凰所过之后,满地的狼藉以及呆滞的众人。
“快挡住,挡住,不能让他走,我已经通知归元神宗长老。”当风清扬快要消失了身影之时,后方才传来一声刺耳的尖锐咆哮。
随着此话的出现,原本呆滞的数百古神,纷纷回过神来,看着第一个追上去的古神,最终一咬牙,全部向着风清扬走过的方向疾驰而去。
谁都可以走,唯独风清扬不能走,当日的大火,几乎是赤裸裸的扇了归元神宗的脸,如若是不让他说出一个说法,那他们的脸还往哪里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