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风看到眼前一幕,一脸懵逼加无奈。
“这是在干什么?”
陆羽家门口站着很多人,陈青风随便问了一句。
旁边一个热心老哥说道:“陆羽赌博输不少钱,都是跟人家借的,现在没钱还,人家来要过几次了,这不是还不上钱,人家就搬东西嘛。”
陈青风点点头,陆羽家被搬的一只老鼠都没有,跟他都没关系,但是现在有话要问陆羽,只得上前拍拍黑脸壮汉的手臂,和声和气的说道:“兄弟,你先把他放下来。”
黑脸壮汉扭头打量着陈青风,冷冷的问道:“你什么东西?”
陈青风苦笑说一声,“兄弟,你别误会,我也是来要债的,我知道他还不起债,我就问他几句话。”
黑脸壮汉皱了皱眉,一把把陆羽丢到一旁去,招呼他的兄弟们动作快点。
陆羽看着陈青风,满心疑惑,“这位兄弟,我好像没跟你借过钱吧?”
“是没借过,你到这边来。”
陈青风笑笑,把陆羽叫到一旁墙角处,说道,“我来就是想问问你儿子的事。”
“儿子?”陆羽一激灵。
就在这时,苏红玉咬着牙怒气冲冲的过来了,“陆羽,我问你,儿子是不是被你卖掉了?你个丧心病狂的狗东西,那可是你亲生儿子,你陆家的独苗,你……”
苏红玉气得娇躯发抖。
陆羽警惕的看着两人,不等开口,陈青风便拉下脸道:“跟你说话呢,是不是把孩子卖了?卖给谁了?”
陆羽支支吾吾,半晌说道:“我劝你们还是放弃吧。”
陈青风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陆羽道:“事到如今,我已是家破人亡,一无所有,实话跟你们说了吧,孩子确实是被我卖掉的……”
看到苏红玉要打过来的巴掌,陆羽下意识的抬起手臂遮挡,口中喊道:“我也不想啊,可是我没办法,如果不卖孩子,他们就要把我手脚剁掉放在水缸里当人彘,那些人都是亡命徒,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陈青风听着陆羽的口气,心里想着,难道还不是一般的人贩子?
“对方是什么人,这你总知道吧?”
陆羽摇摇头,“我不知道。”
陈青风道:“那你怎么欠对方钱的?”
陆羽回想了一下,老实说道:“我也不是记得很清楚,我就记得那天晚上一开始手气很好,赢了三十多万,可后面不知道为什么,手气太背,不光把赢来的三十多万给输了,一直到天亮,还另欠了四十多万。”
“我没钱给,他们就打了我一顿。”
“正好我爸带着孩子来找我,我家里不是有个药材公司嘛,他们就逼着我爸把药材公司卖给他们。”
“我爸不肯,他们就打我爸,结果……结果我爸当场就被打死了。”
“我当时吓坏了……”
“就在这时候,突然冒出两个人来,说可以帮我还钱。”
“但是孩子得给他们。”
“我晕晕乎乎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把孩子抱走了。”
“事情就是这样子。”
苏红玉听着,不由得一惊,“你爸死了?你……陆羽,你踏马就是个混蛋!”
一边骂一边上去撕扯。
陈青风在一旁倒是淡定很多,又问:“那些把你爸打死的人呢?你认识吗?”
陆羽摸了摸被抓烂的脸,茫然摇头,“就一个见过几次,其他的不认识。”
陈青风明白了,这分明是对方做局。
突然冒出两个人替他还四十多万的债,只为要个孩子,这怎么可能呢。
陈青风不知道人贩子市场一个孩子多少钱,但又不是什么富豪家的孩子,肯定不可能值四十多万。
显然,赌桌上的人和帮陆羽还钱的人都是一伙的。
“你踏马非要搞到家破人亡才开心!”
陈青风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么好的家庭,好好过日子,比谁不舒服?
偏偏去赌博。
陈青风无奈的叹了口气,眼下只能先挖一挖线索了。
“我问你,你见过几次面的那个人,能联系到他吗?”
陆羽摇摇头,“联系不上了……”
说着,陆羽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我想起来了,那人有个相好的,在镇西开了家窗帘店,就叫镇西窗帘店,你们去找她,或许能找到那个人。”
陆羽知道,苏红玉是来找孩子的,心里也想把孩子要回来,恳请的看着苏红玉和陈青风,“我求求你们,一定要找回孩子。”
说着,陆羽就要给两人下跪。
陈青风见状,赶紧拦住他,“别来这一套,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那男的就什么名字?”
陆羽摇摇头,“不知道,我就听到别人叫他‘屁哥’。”
“屁哥?”
陈青风皱了皱眉,心说这是什么踏马的狗屁名字,点点头道:“行。”
说完,陈青风就拉着苏红玉离开。
离开之后,两人很快就来到镇西,沿着大马路,很轻松的就找到了那家‘镇西窗帘’的店面。
不巧的是,店面的门是关着的。
陈青风和苏红玉面面相觑。
“难不成跑路了?”苏红玉看着陈青风,有些难受的问道。
“不一定。”
陈青风摇摇头,朝着隔壁另一家窗帘店努了努嘴,“我们去问问。”
说着,两人便走去那家店里。
“老板娘,跟你打听个事,隔壁这家店怎么关门了?”陈青风问道。
这家窗帘店的老板娘是个五十多岁的短发女人,见陈青风打听隔壁的事情,狐疑的打量着的陈青风和苏红玉,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陈青风见对方眼中有着警惕之色,微微笑着说道:“老板娘,你别紧张,我们之前找她家做窗帘,后来有事耽误了几天,今天刚好有时间,就过来看看,没想到人不在,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哦,是做窗帘的啊。”
老板娘松了口气,有些不屑的摆了下手,说道:“约会去了,下午估计是不来了。”
陈青风一听‘约会’这两个字,感觉似有所指,但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一副好奇的口吻问道:“她都多大年纪了,还约会?”
老板娘似乎是个爱八卦的人,笑着说道:“说好听是约会,说难听是鬼混。她男人在外面打工,一年难得回来一次,她耐不住寂寞,找了个相好的,那相好的也不是个好东西,把她肚子弄大好几次,全打掉了。”
“是吗?”
陈青风呵呵一笑,“我那个窗帘挺着急的,知道她人在哪里吗?我过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