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卫:“婉容姑娘同情你。”
“同情我什么?”
“同情殿下没有人知冷知热的把,万年单身狗啊殿下。”
君墨:“大胆,展卫,自己去领板子去。”
展卫欲哭无泪,果然人不能太耿直。
这日,婉容在家,收到了仙迹公主的信笺,歪歪斜斜的,约她去红船舫吃赔罪宴。
英月说:“小姐,你可不能去,我看仙迹公主肯定没安好心,只怕是鸿门宴。”
婉容淡淡一笑,收拾了一些药丸,说:“这是天子脚下,京城里,我看她还敢掀什么风浪,我与她之间,得必须制服一个人,不然她会没完没了。”
手里有这些林林种种的药丸药粉,她丝毫不惧怕。
带着英月,来到了红船舫。
红船舫酒楼,顾名思义,就开在一奢华的船舫上,还没走近,就已经听见丝乐飘飘。
红船舫要价不菲,每天只预订一桌酒席,预订酒席的非富即贵,能在红船舫上吃宴席的,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仙迹公主与阿洛王子,远远地,看到婉容竟然只带了一个丫鬟从轿子里出来,十分的吃惊。
“她倒胆子大,有恃无恐,一个人来了。”
阿洛王子的桃花眼也掠过一丝惊异,还从未见过这样胆大的女子。
“今日,我定然要她臣服于我,不然,我这脸还朝哪里放。”
阿洛王子虽然觉得妹妹太任性,但他身为宠妹狂魔,人前是不会责备自己的妹妹的。
首辅带着一帮大臣进言,让皇上私下责备了自己,还劝说他要带着妹妹好好向婉容赔罪。
今日表面是赔罪,实际上要吓唬吓唬,让这个小女子,以后见了他们,就绕道走。
“小姐,这船舫我看有猫腻。”英月的眼睛眯缝起来,说:“船上的人有些蹊跷,并不像是船舫上的佣人,倒像是练家子,不如别上船了。”
“人都来了,怎么能不上船,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有条小船拖着走,如果小姐执意上船,英月会想法子控制住那艘船,小姐到时候只要跃下来,英月就能救下小姐,英月识水性,水上功夫好,入水了,没有对手。”
“好,那你留意,他们二人让君墨殿下吃了大亏,这次,我也要让他们吃点亏。”
她们上了船舫,英月见过了阿洛王子和仙迹公主以后,就退让了出去,去控制小船了。
船上倒是摆满了一桌美味佳肴,表面功夫还是做了的。
仙迹公主皮笑肉不笑地说:“婉容小姐,没想到,你竟然敢来。”
“为何不敢,不是要赔罪吗,我自然要看看王子与公主殿下的诚意了。”
仙迹公主亲手给她倒酒,倒了满满一杯,放在她的面前:“喏,诚意来了,赔罪酒。”
婉容看着那酒,因为制药的关系,她的嗅觉远远超于常人。
她眉头一皱。
这酒里下了蒙汗药。
看着满桌的菜,那些清淡的小菜里,竟然也被下了蒙汗药。
不由得冷笑起来:“既然是赔罪酒,当然赔罪的人饮用,而被赔罪的人,可喝可不喝。”
仙迹公主大怒:“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能赔罪已经不错了,这酒,你必须喝。”
“我不喝,你能拿我怎样,鞭打我?如果没有诚意,那婉容就告辞了。”
说完她站起来,心想,这两个人脑子都有坑,下蒙汗药下得如此明显,真当她云婉容是个傻子吗?
“且慢。”阿洛王子站了起来。
他徐徐端起了酒杯,说:“婉容小姐说的对,我们既然是赔罪之人,那自然应该先干为敬。”
他一饮而尽。
还拿鲜红的锦帕子捂着自己的嘴,显得喝得很勉强。
其实,鲜卑族的人都能豪饮,这是刻在他们的骨血里的传承。
见哥哥喝了,仙迹公主自然有样学样,也端起酒杯喝了起来。
然后把酒杯放下了。
被他们的骚操作给吓醒了有没有。
见过傻的,没有见过这么傻的。
婉容呆呆地看着兄妹俩,把这明明掺了蒙汗药的酒喝下肚子,为了骗她,他们也真豁得出去,代价也未免太大了。
“你们是事先喝了解药吧。”她好奇地问。
阿洛王子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别找借口了,现在我们兄妹已经先干为敬,那么婉容小姐,你难道还没度量,不原谅我们是吗?”
这酒,她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喝了,必然会醉,这是鲜卑族最烈的酒水,喝醉了,丑态百出,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喝成这样,对她名声有损;不喝,是不给他们兄妹面子,在皇上面前,可以告她一状,直接打脸首辅大臣,化被动为主动。
论心机,阿洛王子知道他不可能连一个未出阁的女子都对付不了。
他在鲜卑族王宫多年,若不是这么一步一步走来,以他尴尬的身份,早已在王宫里死去多年了。
此刻,他锋利地目光盯着婉容看,却忽然感觉,身体好似有些漂浮起来……
这酒……怎么后劲如此之大!
婉容说:“你们是不是真当我大虢人傻钱多啊,这掺了蒙汗药的酒,就这么直接端过来?如果要尊重对手,不应该是在酒杯盖上放那么一丝丝,或者擦嘴的手帕上放一点点。”
“你,你说什么……蒙汗药,什么意思?”阿洛王子皱起眉头,忽然听见砰的一声,只看到妹妹倒在了地上,身体软绵绵的:“哥哥,这酒里,被人下了药……”
婉容:“这酒里下了蒙汗药,难道你们不知道?这药,不是你们下的?”
她忽然明白了,想起英月说的,船舫上的人好似不是普通人,是练家子,原来,那些人,不是冲她来的,是冲这两个鲜卑人来的。
是谁呢!但现在她无法去想了,转身就走。
“看来,是有人对你们下手,我不趟浑水,这就走。”
忽然,外面走进来几个黑衣蒙面人,手里拿着刀和鞭子,看了婉容一眼,说:“姑娘,你是聪明人,我们收人钱财只杀要杀的人,从来不杀无关的人,你可以走了。”
阿洛王子强撑着,用内力在逼药出来,他有功夫在身,比妹妹好那么一些,人没有倒下。
他暗忖,坑爹啊,想害婉容,结果把自己兄妹两个给坑了。
到底是谁,竟然敢对他风君洛下手!
瞧不手撕这帮杂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