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三殿下!”婉容知道,这事不是闹着玩的。
米浩轩与温蓝,郎有情,妾有意的,若被拆散了,两个人岂不是都会抱憾一生?
“婉容,这事,算你欠我一次?必须满足我一个要求,如何?”
“好好,都依你,你快去救救我表兄。”
君墨这才心满意足,带着手下奔了过去,将米浩轩从人群里抢了出来。
贾佳把榜单从头看到尾,又从尾看到头,确实没有他的名字。
他呆如木鸡。
怎么会这样!
他贾佳名满京城,是默认的状元之才,怎么竟然连榜单都没上?
不可能,一定有鬼。
他回头,看着米浩轩被众人簇拥的样子,一个月前,米浩轩在自己面前还那么自卑,如今却春风得意。
人生怎么会是这样。
别人春风得意,自己却名落孙山。
想到自从见了婉容以后,自己的人生路就变得崎岖了,内心对婉容更加充满愤恨。
周围的人发现他了,顿时指指点点。
“还说自己会中状元呢,原来连个进士都没考上。”
“还处处看不起米浩轩公子,人家如今可是探花郎。”
“原来,牛皮吹破天了。”
贾佳感觉灰头土脸,缩着脖子从人群里钻了出来。
忽然,一台马车停在了他的面前。
一白皙得毫无血色的手,打开了帘子,露出张继那张毫无血色的苍白的脸:“贾佳,若想辉煌腾达,就跟杂家走吧。”
贾佳看了一眼张继,知道这是沾点亲戚关系的张继,以前张继偷鸡摸狗,他觉得自己是读书人,从不与他来往。
听闻张继如今净身了,入宫成了太监,还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红人。
他不敢得罪,急忙进了他的马车。
张继说:“杂家知道你名落孙山,不过,当官这条路,不一定非要科举,若你能替我办一件事情,杂家保你能得一个外放的知县,过三年顺利升官,如何?”
贾佳的眼神顿时一亮。
张继冷冷地说:“杂家知道,你的仇人是云婉容,自从遇见她,你就没好事,只要让云婉容从京城里消失,人间从此没有她,你就会飞黄腾达。”
前面忽然传来锣鼓声,贾佳看着,被簇拥在中间的,正是今科探花米浩轩,他被簇拥在高头大马上,还是雪白的没有杂毛的骏马,身披红霞,容光焕发。
许多女子纷纷朝他投掷鲜花和水果。
米浩轩今日登科,婚配有望,而自己,从此默默无闻。一切,都是因为云婉容。
他咬牙切齿,对张继行礼说:“张公公,一切听你的,我定然让那云婉容,彻底消失。”
米浩轩中了探花,在文昌府,顿时他身价百倍,这才让人重视起这长房嫡孙。
米氏亲自回了文昌府,和侯爷商量了米浩轩的婚事,米浩轩与那温将军的嫡女温蓝情投意合,文昌侯府立刻请了媒人,交了聘书,双方开始合八字,走过场,婚事提上了议程。
文昌侯府的当家主母,脸都气绿了。
这米浩轩中了探花,如今又即将与温将军的嫡女婚配,将来,长房嫡孙的位置可是坐稳了,又有首辅夫人撑腰,袭爵只怕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婉容这些日子与母亲神采飞扬的,引来了婉言母女的不忿,这日,婉言接到了张继公公的信笺,顿时露出阴险的笑容。
水月正好来告密,说大小姐明日与温蓝小姐约了,要去许愿山的许愿树下,亲自为米浩轩的婚事许愿。
婉言立刻写了信,让人捎给了张继公公。
一场阴谋,在婉容和温蓝入许愿山的路途上,就已经徐徐展开。
去许愿山前夜,正是婉容给君墨殿下疗伤的日子。
她看着君墨殿下腰伤,按了按,说:“好些了,淤血排出来了,现在要让骨肉愈合。会有些疼痛。”
君墨感受她柔嫩的手指在腰部的按压,忽然想起了嫣然的提醒,说女子说不,其实是愿意的意思。
忽然,就一把拽住了她的手。
她讶然,黑暗中抬头看着他的眼,说:“你又发什么神经?”
“米浩轩和温蓝的婚事敲定了,接下来,是否你要考虑自己的婚事了?”
“我的婚事,和你无关,有什么好讨论的。”
“那六殿下,到底好在哪里?我就想问一问。”
“这怎么说得出来,有些人,就算全世间都说他不好,可你看着顺眼,那就足够了。”
她困难地从他手心里拔出自己的手来:“再说,我还没及笄,这事原本也不是我讨论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轮得到我来说,明日我还要陪温蓝姐姐去许愿山呢,你别胡闹了。这次涂药以后,可能需要十日再来瞧瞧。”
“婉容……六殿下,他并非你的良配。”
她抬眸,眼里是不耐:“都说三殿下你英雄盖世,怎么就如此婆妈,喜欢在背后说人家闲话?你喜欢六殿下也不应该如此说他闲话,败坏他的名声,你越将他追得紧,他越不会在意你。”
他气愤莫名,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他怎么听不懂?
他一把将她搂入怀抱,说:“有人告诉我,女子说不喜欢,其实是喜欢的,女人,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
忽然,他感觉心口疼,低头一看,胸口竟然被她隔着衣裳,刺上了几根银针。
“毒妇。”他疼得眼睛都眯缝起来,不小心又被她拿针戳了,她是戳她上瘾了是吗?
“每次给你疗伤,你不是动手就是动嘴的,让你知道,大夫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疼吗?疼就对了,戳你心口的位置,一方面给你疏通经脉,一方面让你手足动弹不得,你就好生休息吧。”
她慢条斯理地拔出针,轻轻推了他一下,他就沉重地倒了下去……
他此刻觉得全身酥麻。
大意了。
一颗心都在她身上,没想到她借口给自己医治,银针戳在心口位置的穴道上了。
“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大夫,否则,嘿嘿……让你不,举,你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让你不,举的,不过,你本来也不在乎这些……”她斜眼瞟了他一下,说:“你反正是下面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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