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陶说:“父亲,我来接待就是。”
“你,你惹得起阿洛王子吗,他是那种不爽了,可以直接拿鞭子抽你的人。”
“父亲,你忘记了吗,我如今也是有功名的举人,他若敢拿鞭子抽打我,也是落了口舌,到时候推到首辅大人身上,首辅大人在皇上那,必然也不好交代吧。”
姜陶行礼:“父亲,请你相信儿子,定然能把此事处理妥当。”
姜尚书想了想,觉得也只有如此了,自己先退一边去,万一儿子收拾不了,他还能转化一下,留一丝余地。
“你小心说话。”姜尚书急忙躲到内室去了。
姜陶和主母一起迎接了出去。
婉容一看那主母,见她双颊无肉,眼光犀利透露着自私和精明,就知道这个主母也不是一个能拎得清的。
主母淡然含笑:“给殿下请安。”看都不多看婉容一眼。
婉容也不在意,在大厅里,姜陶皮笑肉不笑地说:“不知道婉容小姐来我们尚书府有何贵干,平时也并无来往,若是吃喜酒,也还要十几天以后吧。”
婉容不慌不忙地说:“喜酒恐怕不能吃了,我是代替我表姐,拿回她的年庚帖的。”
主母一拍桌子:“岂有此理,云婉容,你是身为首辅的嫡女,我们让你入内是客气,可你竟然说这样无礼的话语,我儿子的喜酒,吃得上,吃不上,也轮不着你这个后辈来嚼舌根。”
她虽然出身书香门第,却是个不识字的女子,行为举止一贯骄慢,她知道吵架就要先声夺人,先把对方的气势打压下去。
何况婉容不过是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她疾言厉色,就是要让这个小姑娘吓坏了赶紧落荒而逃。
哪里知道,她越是疾言厉色,婉容越是温柔典雅端庄,但眸子里也带着隐藏的锋芒。
“我今日来取表姐的年庚帖,想必贵府心里有数,何必说破呢,彼此退让一步,当此事没发生不好么?”
姜陶冷冷地说:“我是与米堇姑娘成亲,又何曾轮到你来说话,你若是想嫁人了,自己寻你父母去订婚事,难不成,你是对我们尚书府还有什么想法?”
他说出这样恶心的话语,就是要让婉容害羞,打乱她说话的节奏感。
“呵呵,姜公子说得好厚颜无耻,已经娶了一房妻子了,怎么,还要娶几个?”
哪里知道,婉容根本不理睬他的攻击,直接抛出王炸。
姜陶和主母对视一眼,心里明白,婉容已经将他兼祧一事,调查得很清楚了。
主母说:“兼祧这事,虽然少,又不是没有,娶两房妻子,是平妻,又不是纳妾,以姜陶的身份地位,与文昌侯府的嫡小姐米堇,也是门当户对,你说到哪里去,我们家也是有道理的。”
“好一个有道理,兼祧不错,是有,可从没有听说过,没有告知给女方吧,女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忽然成了平妻,这是有道理?”
姜陶说:“你怎么知道女方不知情?在抬聘时,我已经对文昌侯府的当家主母说清楚了,她也说,平妻就好,米堇的主母都说好了,你一个当亲戚的,并不姓米的,怎么有资格来我这里说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