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得知我在姜尚书府的?”婉容任由他捉着自己的小手,心里还是真的感激他。
若不是他,虽然最终自己和阿洛殿下肯定还是可以拿回年庚帖,但肯定要费一番功夫。
“这你不要过问了。”
婉容想了下:“你在我身边也安排了暗卫了?”
“不是监视你,是保护你,如今京城局势复杂,三足鼎立,那君东对付的人是我,还不至于连累你,可君容就未必了,他最擅长的,就是背后捅刀子。这次他被打压了,早就憋了气,不派人保护你,我不放心。”
眼看她快回府了,他跃下马车,展卫已经为他骑马,婉容听到马蹄声声远去,想起什么,撩开车帘子,看到展卫,问:“你家主子去哪里了,这么匆忙?”
展卫是老实人,哪里会撒谎,脸红着,许久才说:“爷他,他,他……”
“他去找阿洛王子去了是吧!”
展卫十分惊讶:“婉容小姐,你怎么知道的?”
婉容命令车夫赶紧掉头。
此刻,阿洛王子的马刚刚载他回到王府,忽然,一根羽箭从天而降。
他从马背上翻滚下来,一个箭步躲到门口的石头狮子那,他的护卫将他团团包围住:“有刺客,保护王爷。”
只看到一个俊美的,全身笼罩寒霜的锦衣男子,双手背负,独自走来。
“是你?”阿洛王子十分诧异:“三殿下,你竟然刺杀我?”
“如果我真要你死,你还能和我对话吗?”
“人人都畏惧你如虎,但我阿洛王子偏偏不怕,怎么,你想和我决斗吗?”
“阿洛,你来我大虢,耀武扬威,平时我不与你计较,因为我可怜你。”
“你说什么?”阿洛王子顿时热血上涌,勃然大怒:“你可怜我,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拔剑吧,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鲜卑族最聪明的王子,也不过如此,匹夫之勇,只会欺负女子,在大虢也就只敢窝里横,上不得台面。”
阿洛王子不答话,手里的剑已经向君墨的肩部上刺了过去。
君墨轻飘飘地退了三步,一个回旋,已经到了阿洛王子的身后,手里的剑向他刺来,阿洛王子感觉到冷风,急忙躲避,剑贴着他的腰部滑了过去。
“你以为大虢真的无人,任由你欺凌吗?是父王可怜你,可父王能可怜你一辈子吗,你在大虢,名不正,言不顺,你打算待到何年何月去?一辈子,就这么混吃等死吗?”
阿洛王子身体僵住了。
他倒从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他现在过得很舒服,人人让着他,他觉得这是应该的,是父王欠他的。
可,父王年迈了,有一天,父王离开了,他会如何?
他得罪了那么多的权贵,大虢能容下他吗?
还有他的母后,还在鲜卑族,他们兄妹来到大虢,可母后一个人孤零零地鲜卑族。
还有那么多的王子,虎视眈眈。
他收剑,冷冷看着君墨:“你不是来特意提醒我的未来的吧!”
“自然不是,我是觉得你愚蠢,看不惯你欺负女人。”
“呵呵,我明白了,你是为婉容出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