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霞一下就变了脸色,世子殿下怎么出现在岸边?
他不是应该在船上的吗?
宁世子勒住马,装作一副平静的样子,说:“玉蕊公主呢!”
“公主……”
彩霞看了那已经漂泊在河流中心的船,急了:“玉蕊公主,她上了那艘船了。世子,公主一个人上了船,这可如何是好。”
“那就等等呗,光天化日之下,也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果然,那艘船很快又漂流回来了。
宁世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上船去,打开船帘,果然看到他和婉容预想到的那一幕。
心里一颗石头落地,嘴里却装作紧张万分的样子:“玉蕊公主?顾茗?你们在干什么!”
此刻,顾茗怀抱着玉蕊公主,脸色粉红,玉蕊公主还一副昏迷不醒的样子,身上衣裳不整。
这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紧跟着进船舱的彩霞发出尖锐的叫声:“公主殿下!”
她冲了进去。
宁世子故意大喊起来:“顾茗,你对公主殿下做了什么?”
“公主?她是公主?”顾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不知道她是公主啊。她也没说她是公主。”
他脑门上流下了冷汗。
他把船停在这里,原本约的是另外一个姑娘,人家也答应来了。
他可不知道来的会是公主殿下。
那借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染指啊,这可是灭九族的事情。
他急忙抓住自己的衣裳,就想跑,这祸闯大了。
可,宁世子怎么会让他逃呢!
“站住,抓住他,他侵犯了公主殿下,竟然想跑,抓了他去皇上那,让皇上处置。”
“皇上……别,别,世子,我,我真不知道她是公主啊,看在大家亲戚一场的份上,你让我走了吧!当没发生,没发生……”
宁世子狠狠揪住他的衣裳:“没发生?你可知道,她不仅是公主殿下,皇上还将她赐婚于本世子,你污辱的,是本世子未来的世子妃。”
顾茗顿时面如土色,瘫倒在地上。
世子凑近他的耳朵,说:“你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死,要么,娶了她。”
顾茗顿时眼神一亮,狐疑地看了一眼世子,心想,娶公主,这可是天上掉馅饼啊!
只要皇上肯赐婚,那他以后就是驸马了。
彩霞好容易才把玉蕊公主唤醒,玉蕊公主茫然睁开眼,见到彩霞满头大汗,疑惑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公主殿下,那个贼子,他,他,他对公主做了大不敬的事情……”彩霞指了指正在盘算怎么才能让公主嫁给自己的顾茗。
玉蕊公主不相信地看着顾茗:“这是何人,他怎么本公主了?”
彩霞抽泣起来。
玉蕊公主好容易才想起刚才在船上发生的事情,看着一旁而立的世子,说:“宁世子,刚才不是你与本公主在船上吗,是你约本公主出来见面的。”
世子装出一副沉痛的表情:“是,是我约公主您出来见面的,既然都赐婚了,想着曾经与公主针锋相对,想赔不是,哪里知道……公主竟然上了顾茗的船,唉,本世子来晚了。”
“你胡说什么呢,明明我上的是你的船,彩霞,你说,是不是?你看着我上船的,还有你们,你们都看见了不是?”玉蕊公主的脑子嗡嗡作响,她环顾四周,看着自己的随从和丫鬟,可后者全部低下头来。
玉蕊公主撕扯着彩霞的衣裳:“你说话啊,贱婢,你不是对本公主最忠心吗,你来说,本公主上的,就是世子的船。”
彩霞哭起来:“公主殿下,您,你独自上的,是那个贼子的船,拉都拉不住,还不许奴婢登船,说不许打扰你,奴婢和随从都站在岸边上,亲眼所见世子殿下骑马而来,您,您真的上错船了啊!”
玉蕊公主狠狠打了彩霞几个耳光,指甲划破了她的脸颊。
她冲上去,冲到顾茗的面前:“你是谁,你怎么敢如此对待本公主,本公主要你死,要你死。”
顾茗白着一张脸,看着公主在自己面前张牙舞爪,哪还有一丝刚才的柔情,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心想就算自己入赘,这也没有好日子过啊,这是泼妇啊。
玉蕊公主不死心,哭哭啼啼地看着世子殿下,她差点就嫁他了啊,她该怎么办。
她哀求地说:“世子殿下……”她去拉他的袖子,世子却厌恶地将她推开:“事已至此,必须要禀告皇上,这毕竟是皇上的赐婚,到底要如何,只能交给皇上定夺。”
“世子,我不是自愿的,我是……”
顾茗急忙分辩,这是公主要给自己身上泼脏水了啊。
自愿和非自愿,那性质是不同的。
“公主殿下,您可千万别乱说,草民也不敢逼您啊,实在是您,您自己登船,您自己投怀送抱的,和那什么一样,我又不认识公主,我还真的以为是哪位相识的女子主动呢……公主你可千万不要冤枉草民。”
“给我闭嘴,杀了他,杀了他。”玉蕊公主疯狂地喊了起来,眼睛里都是怒火。
她从护卫身上拔剑,想要朝顾茗身上捅去,世子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公主,可不能当街杀人,先禀明皇上再说吧。”
将顾茗带到皇宫,宁世子把此事在皇上面前说得清清楚楚,人证物证都在,皇上也勃然大怒。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疼爱的长公主,竟然做了这样的丑事,还让未来的驸马给逮了个正着。
若世子不是世子,是个普通男子,让他戴了个绿帽子,给他一生富贵也就算了。
可偏偏,他是王府世子,也是皇亲国戚,他如何能让世子认下这不洁的正妃呢。
他看着顾茗,见他还算一表人才,就是气质怎么看,怎么都觉得猥琐。
他皱眉,当即赐婚,让长公主玉蕊嫁给顾茗。
玉蕊公主愣了,嘶叫起来:“父王,您赐婚的是世子啊,怎么让女儿嫁给这个泼皮!”
“住口,此事已定,明日就完婚,是你咎由自取,以后此事不许再提,好好与你自己选的驸马过日子去吧。”皇上的心里涌起一股恶寒,对这个长女有了厌弃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