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的光晕融入其中,火焰越发明亮璀璨了。
下方,郑家的闯入者一片惊慌,四处逃蹿,但火焰却是有如潮水一般荡开,落到了每一个人的身上。
哀嚎音不断传来,只要沾染上一点火焰,整个人就直接燃烧了起来。
而且这种燃烧的速度极快,转眼就化为了灰烬,等到敖烈的这一口吐息消失时,下方还有三个人站着。
余下来的人尽皆化为了尘埃,昂贵的绿草之上点点黑尘点缀,透着一抹苍凉。
除了郑家的郑观云,还有两名中年男子,一左一右护着男子,两人的脸色一片铁青。
郑观云张大嘴巴,目瞪口呆,这一口吐息直接杀了几百人,摧毁了他心中的侥幸。
林玲珑的声音响起,带着一抹冷肃:“天枢城许久没有经历过战争了,所以你以为每一次战争都会留有余地吗?
真正的战争从来都是你死我活,从你闯入唐家的那一刻起,那就应当抱着永远沉眠在这里的打算。”
敖烈一甩尾,庞大的身形荡了下来,一头撞向三人,身上升腾着火焰。
“等等,我投降!别杀了!”郑观云长声喝道。
但敖烈就像是没有听到似的,强横至极。
那两名中年男子退了一步,直接跳开,身影如烟似尘。
黑雾浮动,直接将两名中年男子笼罩了起来,林玲珑的脸上浮起一抹隐约的苍白。
郑观云同时发出长长的尖叫音,面色如纸,直接吓尿了。
只是片刻之后他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感,慢慢张开眼睛。
一支龙角抵在郑观云的面前,灼烈的气息扑面而来,郑观云的心提了起来,扬声道:“龙大人,投降!请放过我。”
敖烈的意识波动着:“那两个人来自于何方?”
“他们是周家的人,来自于天牢城,说是要助我们郑家成为天枢城之主,所以我们才找了一个由头。
我们的安排就是要见到唐妮,然后由他们出手拿下她,这样的话唐家就一定会听从我们的命令,我们掌控天枢城也不是什么难事。”
郑观云一股脑把所有的话都说了出来。
敖烈晃了晃头,硕大的鼻孔中喷出两道气芒,不屑道:“吓尿了?当真是懦弱!”
接着他的身子缓缓退开,垂眉盯着郑观云,意识再次波动着:“你在这儿不要动,若是敢动,那就杀了你。”
郑观云老老实实坐着,大声道:“大人请放心,我不动。”
空中黑雾波动着,两道身影被挤压了出来,林玲珑闷哼了一声。
地上的两名中年男子,一人已经生机断绝,另一人却是转身就逃,速度极快。
只是他刚刚逃到院子中间,一条龙尾甩了过来,直接抽到了他的身上,中年男子飞了出去,撞到了一侧一株大树上,胸骨尽碎。
唐妮恰恰在这时走了出来,她喝了一声:“拿下!”
一队士兵走了过来,将郑观云和两名中年男子拿下。
唐妮扬声道:“全城张榜,陈述郑家与周家的罪行,顺便贴出新法条文,我已经让人印制了十万张,让城防军出去张贴。”
林玲珑从一侧走了过来,目光落在唐妮的脸上,勾着嘴角道:“你也长大了。”
“多谢师姐!”唐妮认真行了一礼,接着起身道:“再不长大,那就要对不起这些追随唐家的人了。”
林玲珑微微一笑,目生赞赏道:“好了,你该安排人审讯吧,我去看看师兄。”
唐妮应了一声,把甘罗唤了过来,让他去审讯周家的人。
天枢湖畔,叶尘坐在长长的排椅上,看着日光渐沉,春日的寒意浮动着,他收了收身上的风衣。
林玲珑出现在他的身侧,慢慢坐下,伸手抱起他的胳膊。
“你受伤了?”叶尘伸手揽过她的腰身,让她半边身子趴在他的怀中。
林玲珑摇了摇头道:“轻伤而已,不碍事,这次来闹事的人之中还有周家的人。”
“看起来他们已经知道了兽族神尊败退的事情,所以才换了一种方式。”
叶尘轻轻应道,目光一片散淡。
“我已经让人杀了所有人,他们此来应当是觉得唐家会顾忌人族大义,不会赶尽杀绝。”
林玲珑点头,接着话锋一转:“这样一来,其他世家应当再也不敢来唐家闹事了,总算是能安宁几分。”
“这些人总是以人族大义压人,却从来不想一想,他们进攻唐家的时候何曾考虑过人族大义?
所以这就是一群婊子,只会要求别人,世上不是每个人都是唐天德神尊,这一次,郑家的事情并不算是结束。
回头等应付了孙家、周家和赵家,我会亲自去郑家走一次,这两天,你让甘罗和晨月去搜集一些天枢城世家的情报。
既然要想推行新法,那就得有理有据,这么多年以来,郑家不可能是清流,总有许多的把柄。”
叶尘一边说,那只手却是越来越不老实,沿着她的细腰滑落,落在丰盈的臀丘处。
“师兄,我们回屋吧?”林玲珑低低问了一句。
叶尘摇了摇头道:“马上要到晚饭的时间了,吃完饭你来为我洗澡吧,这一次来天枢城,只有你陪我了。”
“还有唐妮呢。”林玲珑回了一句,嘴角带笑。
叶尘摇头:“她是子苏的妹妹,那就是我的妹妹。”
“这世间哪有妹妹拉着师兄的手,心里还想着师兄的?师兄,你素来是坦荡之人,竟然也变得这么不真实了。”
林玲珑的声音渐低,叶尘却是不言不语,他莫名想到了烟影与郑观海的事情。
横跨了近二十年的相思,或许这才是真正的感情,只是没想到兽族也会有情。
也恰恰是因为这样的认知,让叶尘觉得兽族似乎也没有那么无情。
天枢城的北部,起落的建筑依旧透着几分大气磅礴之感。
这片区域的房子都不高,还有许多的庄子,位于河畔处一处庄子中,青媚站在一名老者的身后。
老者正在河边垂钓,他穿着一套蓝色的衣服,相当宽松,一头花白的长发垂着,整个人似乎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