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后,星云发现自己的内力和古典文化的水平太低了,决定一方面先加紧炼雪花功,
另一方面多学习点古诗词。
雪花功还是很神奇的,比起他在子虚国练习的红砂掌、铁布衫强多了。那些功法效果极差
,想打通小周天那基本就是不可能,雪花功明显的不同。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他正在入静,只觉得浑身上下,特别是身体的内部,好象江海涌动,
浑厚无比,又似瀑布飞泻,瞬息有飞升银汉,上下翻滚,川流不息。
结束炼功后,如果仔细体会,如同还在炼功,果真是玄妙,星云感叹。只可惜的是,这内
力总是在体内运转,真正交手的时候恐怕还是问题。
一个月后的一天下午,他和春晓正在院中欣赏花卉。
远处传来了打斗的声音,只见一个黄头发的少年和一个大汉在搏斗。
少年显然不是大汉的对手,被对方打倒在地,马上起来,还要还击,无奈何又被大汉飞起
一脚,仰面朝天倒下。
众人围了过去,“怎么回事?”“住手吧!再打出人命了!”“快收手,长老来了!”
大汉也不敢再动手了。
“何大力,这是怎么回事?你解释一下?”竹长老及时赶来,威严地问道。
“黄一非没有道德素养,在群里骂我。我们相约在这里决斗,错不在我。”大汉强辩。
这何大力浑身肌肉,就是隔着衣服也可以隐约看到。
“胡说!”躺在地上的黄头发,也就是黄一非,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对大汉根本不服气,
“他没有诗词水平,在群中看我比他强,女群友喜欢和我说话,便心中暗生嫉恨。今天上去
在群中骂人,还在群中约我下午在此决斗,由于看不惯他便答应了。”
“是这样的吗?”长老面色严肃。
一看这情形,何大力也不敢多说,低下了头。竹长老的厉害他是知道的,为人正直,修为
深不可测,颇有威望。他们在学院里学习,外边的门派和百姓高看一眼,如果被赶出山门
,那就大大地不同了,何大力不是傻子,明白这个道理。
“既然这样,你跟我去趟长老院。”说罢,长老带着何大力去了。
这黄一非看上去很是面熟,星云正在思忖。
“兄弟是星云吧!”黄一非很亲热地说,“咱们是高中同学,你还记得吗?我是天生的黄
头发。”
“哎呀,你老同学呀!”星云想起来,就是那天他在书摊上遇到的黄头发,他当时以为是故
意染的。
“我爸爸给我买了那本《唐诗秘籍》,硬逼着我学习,没有料到来到了这。。。。。。”
他想说“鬼地方”,没有敢说出来。要知道,这是修行的学院,有功能的人特别多。
星云的名字他早就知道了,阿雅大陆来的最后一个穿越客人,早已经是知名人士。他的眼
力不错,看和春晓一起马上就判断出来了。无论怎么说,这也是个“老乡”,也许以后有用
,多个帮手。
“黄一非,你怎么样了?”春晓虽然不太喜欢眼前的这个老乡,但是毕竟是阿雅大陆时的
同学。
“没有关系,”黄一非挺了挺疼痛的胸口,实在不愿在春晓面前丢脸,挤出了一个笑容,
“你看我不好好的嘛。”
等何大力走远后,他坐了下来,唉声叹气:“春晓,你们还在炼雪花功吗?看来是便宜没
有好货呀!我起早贪黑,七、八年了,连一个才修行三、四年的何大力都打不过。人家炼的
是酒仙功。”说罢,竟泪水满眶。
星云心中也很苦涩,这还好是唐诗学院,有长老主持公道。
“看来就是节衣缩食,也得学个好功法,”黄一非擦干眼泪,咬了咬牙,“拿出我这几年
的积蓄,一百五十枚练气丹,我也学酒仙功。”
星云和春晓相互一望,很无奈地笑了笑说:“老同学,希望你早有所成。”
黄一非走后,星云听了也暗暗叹气,黄一非炼这么多年还是这个水平,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穿
越时空,回到阿雅大陆呢?
春晓看到他的表情,早已明白了几分,“你忧愁什么?怕回不去吧?雪花功,其实很厉害
,只不过很特殊罢了。”
“真的?”一句话星云又来了精神。
“其实,这个雪花功很特殊,你越急噪,内力增长地越慢,这个黄一非就是喜欢争强好胜
,所以一直停止不前。我起初焦躁不安,像你现在一样,后来静下心来,情况就好多了。”
春晓好象很有心得。
“说实话,你以后多多指点我,这段时间给你找麻烦了。”星云很真诚地说。
经过了这件事情,他急于回家的念头被打消了。
修真无岁月,转眼又过了几个月。
他的雪花剑法也练的纯熟。
雪花剑法有九式:风、花、雪、月、雨、雾、霜、沙、晴。
听春晓说,这剑法到了一定的境界之后,可以引起天象的变化,威力无穷。
他也就起早贪黑地练习,虽说没有平时玄幻小说中所谓的“剑气”、“剑芒”,也呼呼生
风,在子虚大陆的话,也算个“武林高手”。
随着他按照雪花心法的要求,性格在不断地起着变化,对许多事物慢慢地看淡了。
不过,也许真是青春年少的缘故,整天在群里混来混去,看到貌美有才的女性还是禁不住
多看了两眼。
现在他在群中对群友们对联时所携带的内力已经适应,对古典诗歌中的平仄开始熟悉了,
有时候也能写几句歪诗,也渐渐地感到了其中的乐趣。
他对两位公主的好感也与日俱增,特别是龙儿公主的活泼大方的性格很讨人喜欢。一天不
见,就觉得少了什么。
不过这都是他的一厢情愿,两个公主对他没有特别的感觉。这原本很容易理解,一个相貌
衰老,又是从外大陆穿越来的“外陆仔”,不讨厌就不错了。
其实他的相貌此时也发生了很多的变化,白发也所剩无几,皮肤也白皙、细嫩了很多,不
过在这里看上去还是个中年人。
想来这一段时间也真地难为春晓了,整天陪一个“未老先衰”的“衰哥”,也不知道别的
诗友怎么看。
这天午后,天气很晴朗,发生一件令星云目瞪口呆的事情。
群友们在中庭对联。
两位公主同时驾临,群中更是生色。
“庭院无人唯月色==”龙儿公主出联,幽雅之至。
“书斋有客是梅花。”如烟公主对。
“空山闻竹断,轻裘不禁寒,幸有幽香怜瘦影==”龙儿公主出。
“沽酒踏歌回,来路已难辨,是谁呵手试红妆。”如烟公主对。
“草尖星点点,有古木之芳,向晚竹烟凝翡翠==”龙儿公主微笑出。
“脚下步轻轻,应秋山之许,一林岚气湿裙衫。这又何难?”如烟公主轻笑。
“西窗凉白发==”龙儿公主轻吟,卷地突然来一股强劲的凉风,势头凶猛。
如烟公主一看,脸色一变,“高阁瘦红颜。”也是一股旋风迎面而上。
只听“通”的一声,竟然震下枝头的花朵,一树的红花随余风飘落,如同红雨从天而来。
两位公主不由得痴了。
星云突然发现,两位公主的面纱已经被风吹起,露出了真容。
“笑相遇,似觉琼枝玉树,暖日明霞光烂。水眄兰情,总平生稀见。画图中、旧识春风面。”
周邦彦的词太绝了。
他目瞪口呆,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似乎有人在身后拉他,回头一看,是春晓。他的脸“唰”的红了,原来大家都在看他。
“咳,咳。”他急忙咳嗽几声,掩饰自己的失态。
自从那天起,星云决定也写一首诗歌,吸引龙儿公主的注意。
他苦思冥想,脑袋都疼了,终于凑了几句。
第二天,见到公主后,送给了她的侍女。
侍女送给公主后,她打开花笺,只见还算清秀的字迹写道:
赠龙儿公主
一片孤云来去闲
阑珊黄鹤绿溪边
樵夫不敢高声语
恐惊花旁龙女眠
她看过后,没有表情,把花笺还给了他,淡淡说道:“写的还可以。”
星云很失望,如此吝啬赞美,看来自己的水平实在太差了。
他原本就是浪子心性,别人对自己没有好感,也不生气。他马上就转移了注意力:你对我
没有好感,我去找别人去。
正是桃花阵里,本性难寻,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家。。。。。。
春晓看到他这种心性,也不生气,一天偷偷递过来一个纸条。
星云接过一看,上边抄了一首诗:
七绝【雪归】
文/风铃儿---
风吟落叶鸟离枝,满院寒临绿告辞。
慢卷珠帘频远眺,琼花独秀欲开时。
他一看,大吃一惊,这位诗友才华惊世。一时之间,觉得一丝幽兰的芬芳从远山云谷中传
来,沁人肺腑。
“可惜这位才女出家了。”春晓叹息的说。
“什么?岂不是太可惜了!”星云如同飞到九霄,又重重地落在地上,怅然若失。
“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话,拜托你多去弄些他们的作品,咱们学习时用。”他沉默了一
会儿说。
“只好这样了。”春晓的心情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