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娘家人来了没多久。
很快,就又有人来了。
也是一群人一起来的。
不过,这次易中海和阎埠贵倒是把他们认了出来。
因为,这些人正是红星街道办事处的工作人员。
本来李向前是没打算请钱大姐他们的。
还是刘忠明跟他说,大家都是同事,人情往来还是要的。
所以,李向前就和钱大姐他们说了一声他今天要补办结婚酒席的事。
钱大姐他们一听,自然都来了。
此时,钱大姐他们看着四合院大门口摆着的两张四方桌子,也有些奇怪。
可看到易中海在那坐着,倒也没多想。
易中海在这片周围的名声不错,有道德模范的称号,钱大姐也认识他。
知道他是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
今天是李向前大喜的日子,易中海这个管事一大爷帮着收礼金,很正常。
当即一群人就走了过去,钱大姐笑着对易中海说道:“易中海同志,这是我们的礼金,你收一下。”
说着,钱大姐他们都从兜里掏出钱,递了过去。
他们这些人随的都是五块钱。
贾张氏这时候也在门口,看到钱大姐他们掏出的礼金,胖乎乎的脸蛋顿时充满了笑容。
贾张氏当然也认识钱大姐,上次陈雪莲来四合院的时候,就是钱大姐带来的。
她还以为钱大姐他们是作为陈雪莲亲朋来随礼的。
毕竟,上次钱大姐就说过,陈雪莲是逃荒来的,没了父母,街道办就是她的娘家。
这娘家人上门来随礼,没毛病。
这足足十二个人,每人都随礼五块钱,加起来可就是六十块钱了。
这可把贾张氏乐坏了,伸着胖乎乎的手,就朝着钱大姐手里的钱抓去,嘴里还说着:
“感谢你们能来参加我儿子的酒席,我代替他谢谢你们了。”
此话一出,顿时让正在掏钱的钱大姐等人都不由一愣。
你儿子?
李向前的妈不是早就死了吗?
这大妈是哪冒出来的?
其他人不知道贾张氏是谁。
钱大姐倒是知道。
她这时候也有些反应了过来:“贾大妈?今天也是你儿子办酒席的日子?”
陈雪莲要和贾东旭结婚这事她知道,可具体是什么日子,她就不知道了。
毕竟,她和陈雪莲非亲非故的。
上次带陈雪莲来四合院,也是王主任安排的。
她根本就不知道贾东旭和陈雪莲也是今天办酒席。
现在听贾张氏这么说,钱大姐顿时就知道,自己是搞了个大乌龙了。
钱大姐顿时就有些尴尬:“贾大妈,不好意思,我们不是来参加你儿子酒席的,我们是来参加李向前的酒席的。”
钱大姐尴尬的说着,把已经递出去的礼金收了回去,这也让贾张氏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
几个意思?
又是来参加李向前酒席的?
煮熟的鸭子又飞了?
刚刚的情景再现,正在旁边看着热闹的阎埠贵和三大妈可高兴了,连忙的招呼着钱大姐他们:
“几位街道办的同志,快来这边,我这里才是李向前酒席随礼的地方。”
钱大姐一听,连忙转移到阎埠贵和三大妈的四方桌面前,然后掏出礼金。
一人五块。
收着钱的阎埠贵和三大妈高兴了,对面的贾张氏和易中海却有些麻了。
尤其是易中海,此时更是尴尬的想在地上找个洞钻进去。
心里更是把贾张氏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可把他易中海坑惨了啊。
在这外面冻了大半天,一分钱礼金没收到不说,还把老脸都丢尽了啊。
早知道这样,说什么他都不会答应来帮贾张氏当记账。
哪怕是多给点礼金都行。
这简直是太坑了。
再看着旁边阎埠贵那张被围得满满的四方桌,易中海心里不禁有些羡慕。
李向前这次可是风光了,整个大院的人凑钱帮他办酒席,这风光不说,还挣钱了,就是他这个管事一大爷都羡慕啊。
“又是六十块钱,再加上前面秦淮茹娘家人送的二十块钱,这都八十块钱了啊。”
三大妈此时也在羡慕着。
八十块钱,都顶他们家两个月的收入了。
而且这办酒席的钱,李向前可是一分钱也没花啊。
当然,李向前贡献的那条三十斤的大鲤鱼,他们下意识的就忽略了。
“易中海,这怎么办啊?他们都去李向前那边了,我们家可一个人都还没有啊,等会我们东旭把媳妇接回来,那可怎么办啊?”
接连两波人都去了李向前那边,贾张氏这个时候可慌了,挣钱不挣钱现在都不重要了,他就怕贾东旭把陈雪莲接回来,一个人都没有,那他们贾家这脸可就丢大了啊。
易中海一听,心里也是有些无语。
这事能怪谁?
还不是你贾张氏吃相太难看。
竟然在请柬上写明随礼金额,张口就要五块钱,还只能来一个人,人家又不是傻子。
这下好了吧,偷鸡不成蚀把米。
别人宁愿自己凑钱给李向前办酒席,都不愿意来参加你贾家的酒席。
只是心里虽然这么想着,面上易中海还是对贾张氏安慰道:“贾嫂子,你先别着急,东旭的工友还没来呢。”
“对,还有东旭的工友。”
听到易中海的安慰,贾张氏心里的慌张这才稍微褪去了一些,又重新恢复了一些信心。
也就在这些人说着的时候,一群穿着轧钢厂工作服的人也正在朝着四合院走来。
只是和秦淮茹娘家人,还有钱大姐他们来参加酒席时的笑容满面不同。
这些工人们一个个都阴沉着一张脸,显得苦大仇深,一副万般不情愿的样子。
一个工人有些愤怒的说道:“这狗日是贾东旭,居然敢坑劳资。”
“可不是吗。这孙子也太鸡贼了,明知道我正在追求小花,就故意在小花面前给我送请柬,让我不得不接下。”
另外一个工人也在吐槽着:“谁不是呢?当时咱们都在食堂吃饭,贾东旭那孙子就说他要结婚了,邀请我参加他的酒席,众目睽睽之下,大家都是一个车间的工友,我还能拒绝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