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和吴秘书寒暄了几句,接过吴秘书送来的信封。
李向前和秦淮茹推着自行车出了轧钢厂。
在外面,看着迟迟不肯骑车,有些欲言又止的秦淮茹,李向前不由莞尔一笑。
刚吴秘书把信封拿给他的时候,李向前看也没看,就直接放包里了。
当时秦淮茹就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阻止。
李向前当然知道,这娘们是担心自己没清点钱,怕数目不够。
本来还想着等回四合院再拿给秦淮茹的,可现在看样子,还是先给她拿着吧。
不然这娘们估计就是骑车也不会安心,心里一直都会惦记着这事。
李向前笑着说道:“行了,刚就瞧见你盯这信封好久了,给你吧,也省得你惦记着。”
话语之间,也将那个信封递给了秦淮茹。
秦淮茹连忙接过信封,下意识的捏紧了手里的信封,然后又在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什么人注意之后,这才小心的把信封打开看了一眼。
顿时看到了里面的大黑石,然后又仔细的数了数,确定数目没错之后,一双漂亮的眼睛微微一弯,就好像是月牙一般,漂亮极了。
看着这模样的秦淮茹,李向前不由笑着说道:“行了,轧钢厂这么大个企业,又是杨总经理亲自安排,他秘书亲自办的事,不会出错的。”
微微一顿,李向前调侃的说道:“我说媳妇儿,你现在可都是轧钢厂的工人了,怎么还不相信组织啊?”
秦淮茹也是反驳的道:“我不是不相信组织,这可是二百块钱呢!这么大笔钱,就是我爹我娘我都不相信。”
李向前一听,嘴角不由狠狠一抽。
得,这娘们。
…………
两人骑着自行车回到四合院。
然后提着自行车进到院子里。
顿时发现,阎埠贵不知道从哪搞来了两个盆子,在那用木棍搅合着土壤。
看到这一幕,李向前顿时来了精神,笑着说道:“哟,三大爷,您这是准备又养盆栽了?”
听着李向前的话,阎埠贵放下手里搅土的活,转过头笑着说道:
“对,十几年的老手艺了,这不养点什么,总觉得不得劲。”
“咦,你这盆栽,看着怎么有些奇怪啊?”
刚刚没注意,只瞧着阎埠贵是在打理盆栽,可这仔细一看,李向前忽然发现阎埠贵的这两盆盆栽有些不对劲啊。
阎埠贵这哪里是什么盆栽啊。
根本就是大蒜头啊。
只见在阎埠贵旁边的地上,还有着许多大蒜头,而且有些都已经坏掉了,好的也大多数蒜瓣比较小,这一看就是没人要,价格便宜的。
显然,阎埠贵这是准备在这两个盆子里种大蒜。-
李向前有些惊讶的问道:“三大爷,您这是要种大蒜?”
闻言,阎埠贵食指轻轻往上顶了顶鼻梁上的眼镜,然后有些得意的点了点头,说道:
“对,我想了下,养盆栽不划算,还不如养点大蒜,既可以自己吃,还能拿着去市场换点钱,补贴下家用。”
阎埠贵有些得意的说着。
改养盆栽变成种大蒜。
这是他想了很久的。
这天天在大院门口打秋风,不捣鼓点什么,着实是有些不方便,也不自在。
可养殖盆栽也麻烦。
首先是盆栽不便宜。
尤其是好一点的。
哪怕是这个时代还不像后世那么恐怖,一盆盆栽可以卖上百万。
但这里可是四九城。
许多遗留人士可最喜欢养花逗鸟了。
就四九城的数得出名的花鸟市场都不下五指之数。
有这么多簇拥,爱好者,好些的盆栽自然不会便宜。
这要花钱,而且还不是花小钱,这对于阎埠贵来说,那简直就跟要他命一样,肯定不行。
而且,就算是咬牙弄两盆盆栽回来养着,也还有李向前呢。
虽然李向前说了,他以后不会在打自己盆栽的主意。
可阎埠贵总觉得李向前是在忽悠他。
自己要是真再养了盆栽,很可能还得被李向前给嚯嚯了。
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照料,养好的盆栽,又被被人搬走,阎埠贵立马就对养盆栽的兴趣大减。
从来都只有我阎埠贵占别人便宜,怎么还能有人占我便宜?八壹中文網
不过不养盆栽,那养点什么呢?
阎埠贵也是想了好几天。
一直到今天上午,他到东门菜市场去转悠的时候,忽然看到有卖大蒜的小贩在挑捡着坏蒜。
这一看,顿时就好像是打通了阎埠贵的任督二脉一般,让他醍醐灌顶,瞬间醒悟。
对啊,我怎么净想着养盆栽了。
我还可以在院子里种菜啊。
这个念头一出现,顿时就让阎埠贵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了。
盆栽养的好,只是好看。
可这种菜,要是种好了,那可就能给家人改善生活了。
阎埠贵心动了。
心动不如行动。
阎埠贵同志在关于占便宜这方面的执行力是绝对毋庸置疑的。
没过多久,他就在家里寻了两个破旧的盆子,然后又叫上阎解成和阎解放两兄弟去外面弄了一些新鲜泥土回来。
至于先种的东西自然就是大蒜了。
至于原因……
也很简单,阎埠贵碰巧遇到卖蒜的小贩在挑烂了的大蒜,他当即就上去把那些小贩不要的大蒜捡起来。
然后又咬着牙,花了一毛钱巨款,买了些卖相不怎么好,蒜瓣也很小的大蒜回来当种子。
这才有了李向前眼前看到的这一幕。
阎埠贵继续说道:“等我先把这两盆大蒜养起来看看,后面我在准备更多的盆子,再弄些番茄,土豆种起来。”
看着有些意气风发的阎埠贵,李向前忽然有些后悔。
自己似乎又打通了阎埠贵的一扇新大门啊。
比如上一次,关于在酒里掺水。
现在又是种大蒜。
阎埠贵这是要在这条抠门算计的道路上,奔涌向前,越跑越远啊。
他李向前居然还是帮凶之一。
而且,酒里掺水还好。
可这在大院里种菜,这可是电视剧里,阎埠贵也没干过的事啊。
这家伙不是老师吗?
他不是自诩文化人吗?
怎么这个时候不讲这些了?
对此,阎埠贵只想表示:“咱文化人,主打的就是一个灵活性。”
何为灵活性?
就是我想灵活的时候,就灵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