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女儿嫁过去之后的悲惨婚姻，赵凤娇就忍不住流眼泪。
她捧在手里长大的孩子，跟朵娇花儿似得，到了秦家却是受尽了各种委屈，每次回到娘家来也只是报喜不报忧，生怕家里人为她担心。
可现在人说没就没了。
说是意外，赵凤娇根本不相信。
毕竟豪门里弑妻这种事又不是没发生过。
那秦北挺在外面的名声都烂透了，就不是个好东西。
女儿的死和他绝对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就在赵凤娇气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管家走了进来，看了眼慕暖暖，有些尴尬地说：“太太，刚才秦家的律师已经来过电话，如果我们不愿意给钱，秦家那边说不定真的什么都干的出来。”
“我是绝对不会给钱的。”
赵凤娇越想越气，“我给雪莹的股份还在秦家手里，那笔钱何止一千万？他们嘴上倒是说要留给肉肉，我看他们就是想独吞。”
“……”管家低着头。
这是雇主的决定。
自己心里哪怕有别的想法，但也不敢置喙半句。
说得好没有奖励。
可如果说的不好，指不定就是法院见。
让他赔的倾家荡产也是有可能的。
“我看这秦家也不是真的想要那笔钱。”
慕暖暖对秦北挺这个人也是有所耳闻的，手段狠辣却极顾亲情。
尽管他在外面胡作非为，可对有关系的亲人却不是那么冰冷无情。
慕暖暖思来想去，劝道：“妈，您要是不想出钱也简单，登门向他道个歉，如果一个道歉能让你省下一千万，何乐而不为？”
“让问我给他道歉？”
赵凤娇的声音异常尖锐，高高的拖着尾音，“我做错了什么？他害死我女儿还逍遥法外，我这个当妈的不为女儿讨回公道，还要在他面前做小伏低？慕暖暖，我看你是故意想看我出丑吧？”
赵凤娇气得一张脸扭曲着，颤抖着手指着慕暖暖，“做人不能这么没有良心。”
“……”慕暖暖都无语了。
以母亲现在的情绪，一心只想让秦北挺牢底坐穿，她想劝动几乎是不可能。
“你自己先冷静一下，我等会儿再找你谈。”
丢下一句话，慕暖暖就起身离开。
赵凤娇指着她的背影嘶声大骂：“躲，一个个就知道跺着我，需要你们的时候一个都指望不上，我就知道，花再多心思在你们身上都没用，没良心还是没良心……”
她骂完之后自己倒先哭起来了。
慕暖暖没有回头，也没有反驳，只停了停脚步，就沉着脸离开。
霍临渊始终在偏厅里等着她。
管家和佣人们围着他，热情的端了很多水果和点心，不过他没动。
看见慕暖暖走出来，发现她阴沉的脸，立刻就站起身，巴巴望着她，等她开口说话。
谁知慕暖暖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走到沙发前坐下，闭着眼休息。
“……”霍临渊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默不作声的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
慕暖暖没动，依旧没有睁开眼睛要和他说话的样子，他有些急了，开口喊她：“暖暖，你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