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时间留给束阳多想,晚上的“战役”就打响了。
基于上次的饭局经验,这次她给自己,提前制定了脱身方案。
动身前,束阳在胸前比划了个十字:“祈祷今晚不要启动planabcde,阿门。”
结果,整个饭局倒是很平静,并没有束阳想象中的灌酒、摸大腿等情节。
那个姑苏来的邵总,似乎也很彬彬有礼。
束阳总算舒缓了紧绷的心。
“邵总,你也看到了,我出动了我们部门两大骨干,专门接待你,也是诚意满满了!这合作...”
邵总眼神上下打量着束阳,说话却是对着刘主任:“好说,好说,不过...”
“你放心,二场安排上!”刘主任笑得很谄媚。
束阳心里咯噔一下,重新打起精神。
二场去的是ktv夜总会。
几个人轮流唱完一曲后,纷纷开始一对一聊起来。
吃饭时候没展现的酒意,在这倒是续上了。
“小束啊,你很优秀嘛!我特别欣赏你这种类型的。”
说着这话的邵总,慢慢将手放到束阳大腿上,摩挲了几下。
得,该来的还是来了。
束阳太阳穴直跳,看似漫不经心地挪开邵总的手。
“邵总真是客气,小女不才、承蒙抬爱。”
邵总见束阳那副,欲迎还拒的模样,心里被挠得不行。
他早先就听刘主任提过,束阳是个会玩的,还服侍过好几个。
本来他还觉得膈应,可一看到本人,心里就只剩一个念头了。
这种绝色美人,能得到一回,绝对不亏!
接触下来,觉得她不仅人长得漂亮,还这么有手段、会勾人。
邵总早就受不了了!
他眼神示意了下。
不一会儿,刘主任和韩若,一个借口去洗手间、一个借口打电话,纷纷离开。
包间内只剩两人。
“小束啊,这都没人了,你就别拘束啦。”
邵总作势要扑到束阳身上。
束阳稍稍躲过,玉手贴到红唇上:“嘘。且慢。”
她从包里拿出一瓶黑色香水,微微倾身,朝邵总的方向喷了几下,一股香草、杏仁和咖啡的混香,在空气中四散。
香气甜腻而张扬,又带着隐隐的广藿香,透着浓浓的禁忌感。
香味攫取了邵总的嗅觉,他看向束阳的眼神更加朦胧。
这前戏的感觉,他很喜欢。
束阳对着他,嫣然一笑,拍拍手里的包:“邵总,我还有更多好玩的呦!您,稍稍等候一下...”
到洗手间,束阳捞了个“正在维修”的牌子,将门反锁。
刚刚喝的酒开始上头,脑袋昏昏沉沉,有点难受。
她靠在门板上休息,随即看向镜子。
镜中的女孩,妆容精致。随意涂抹的橘黄色眼影,卧于那双水波明眸之上,眼尾勾勒出一条青丝魅惑。
难道女人天生美丽,就是种原罪?
为何会有人觉得,她们一定是靠别人才能上位呢?
束阳无奈地笑笑,揉了揉太阳穴,缓解头痛,让自己快速振作。
随后,从包里拿出一把生大蒜,心一横,捏着鼻子把它们送进嘴里。
细细咀嚼,确保每一寸都被覆盖。
又搜罗出一堆纹身贴纸,往自己大腿、胸前、腰部、胳膊粘上,图案极其暗黑恐怖。
接着,拿出一个香氛喷雾,朝向自己一通狂喷。
听说这味道,是按照美人狐臭味调配的。
束阳以前还纳闷,这种香氛怎么会有人买,今天算是悟了。
末了,还觉得不够味,又翻出一支香烟。
“听说大蒜配烟,味道熏死活神仙。老娘今天非得熏死那个姓邵的!”
结果...
“妈蛋!忘带打火机了!”
她打开洗手间的门,露出一条缝,看到门口洗手台站着一个男人。
怕自己浑身味儿熏到人家,就敲敲门,躲在门内道:“先生,请问有打火机么?可否借我一用。”
男人回头,看女人躲在门后,有些狐疑:“有,你出来,我拿给你。”
许是喝过酒的缘故,男人声音略显沙哑。
“那个,我天生狐臭,晚上最严重,怕熏到你。如果不介意的话,方便把它放洗手台么?等我用完会放原处,你再过来拿就行了。拜托了。”
男人眉梢微挑,没立刻回复。
束阳以为这是拒绝,就不再说话,准备等待男人离开后,再出门。
半晌,男人唇启:“放这了。”
便留下打火机,离开。
束阳确定听不到脚步声后,才出门。
点好烟,学着电视里的场景,狠狠吸了一口。
结果被重重呛到,猛咳嗽了好半天。
突然,背后传来男人戏谑的声音:“听声音就觉得像,没想到果然是你。”
束阳吓得被一个咳噎住,打了个嗝。
她缓缓转身,对上男人玩味的神色。
“严...严律师?”
严飞杰瞧着女人那副,“背着大人偷偷抽烟被当场抓包”的神情,笑出声。
嗅着空气中浓重的味道,他快速打量了下束阳:“束小姐,你这又是玩的什么play?”
束阳一时语塞。
总不能告诉人家,这是“反调戏大礼包”吧?
毕竟工作场的事,她不想四处散播。
“没什么,我们在玩反差游戏,私下聚会的恶趣味。”
束阳拼命解释,似乎还有模有样。
“那什么,严律师,我该回去了,同伴还等着我呢。谢谢你的打火机。”
说完,迅速“逃离”。
严飞杰盯着洗手台的打火机,多看了两眼,突然转身:“束小姐,我们的约定,你还没忘吧?”
束阳脚步放缓,扭头道:“放心吧,没忘,有需要提前说。”
严飞杰望着她离去的方向,沉思。
“怎么那么慢,干嘛去了?”
束阳进门的时候,邵总很不满。
可还没等束阳靠近,他就闻到了一股怪味。
“这什么味儿?你刚刚到底做了什么?”
我说我刚刚掉茅坑里了,你信么?
束阳默默翻了白眼,端起桌上的酒杯,凑近邵总。
小酌一口,特意朝他的方向舒口气。
邵总不自主地捂住鼻子,倾身远离。
“哎呀,邵总,您干嘛离这么远呀,不玩了么?”
说着,她又特地哈了一口气。
一股大蒜味混着烟味混着恶劣啤酒的味道,直冲邵总的鼻腔。
邵总忍无可忍:“你们宏盛耍我呢?”
说着,抄起手边的空酒瓶,正准备向束阳舞去。
包间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