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阳眼中浮上寒冰,声音也极具威慑力:“你管蓄意跟踪、恶意绑架叫过家家?!呵,没想到,二位现在还是很喜欢玩这种呀。要不我们现在,也玩一场‘过家家’如何?”
束兴安和王二妮愣在原地。
刚想反驳,又被束阳抢先:“不过我也能理解。我那个便宜哥哥,想必也是跟二老学的吧?毕竟,小时候我也被你们绑起来打过。别跟我们说你们健忘哦?”
围观的众人哗然。
要是以前,束阳很怕暴露自己黑暗的过去。
那是她人生中的至暗时刻。
但现在,她想通了。
做错事的又不是她,为什么一定要遮遮掩掩?
如果有人问起那段时光,她现在早已能坦然面对。
她束阳,没义务为别人的恶毒买单。
这大概就是成长吧。
而今天站在她面前,欲唤醒那段灰色回忆的,就是曾经的当事人。
她有什么好怕的?
周围的人,已经开始对束王夫妻指指点点。
王二妮见状,憋得满脸通红,冲束阳吼:“你血口喷人!根本就没有的事儿。我们辛苦把你养大,你凭什么污蔑我们?”
束阳神情寡淡。
只是冷冷地回应:“是挺辛苦的。在我父母失踪后,‘辛苦’拿到我的抚养权,好打理我父母留下的资产。”
听到这些话,束兴安眼神游移,不再看束阳。
而束阳却目光如炬,刚刚的微笑神情全无。
如同一只战狼一般,两眼紧紧盯住锁定的敌人,步步逼近。
“我爸爸的公司卖掉后,除去各种外债、手续费、乱七八糟的交易费,落到你们口袋里的现金,少说也有几千万吧。你们养我?明明是我爸妈养了你们全家!就这,我还经常饥一顿饱一顿的,受尽你们的欺压和凌辱。我还没问你们要精神损失费呢,竟然有脸跑来问我要钱?”
“还有,那高中也是我自己考的,当时还拿了全额奖学金。真正让你们费劲心思托关系的,是我那个便宜哥哥!当时你们找关系,花的还是我的奖学金,别以为我都忘了。”
面对束阳的紧逼,夫妻俩节节后退,眼看就要撞到墙上。
可束阳却没有停下的意思,继续说道:“你们还好意思跟我提大学?当初我为什么要断绝关系?不就是因为,你们不让我继续升学,还安排了个老头给我,逼我高中毕业后就嫁给他?”
“开什么国际玩笑!我年年高中成绩第一,你们有什么资格不让我考大学?”
回忆过去,束阳心中的恨意渐深。
有些事,她当年太小,看不明白。
现在回想起来,他们的所作所为,简直令人发指。
以前束阳势单力薄,根本做不了什么。
现在她长大了。
通过努力,正逐步建立起属于自己的护城河。
也是时候,考虑向他们讨回失去的一切了!
终于,夫妻俩被逼到墙角,无处后退。
束阳也适时停下脚步。
但仍旧继续输出:“还有那个束尘,他跟踪我、绑架我、威胁我,这是刑事犯罪,是要被提起公诉的。而且,他还打伤了我的邻居。就这,你们让我私底下解决?到底懂不懂法啊!真是可笑...”
束阳轻哼两声。
听到她提起儿子,束兴安急了:“一派胡言!你...你就是胡说八道!刚刚说的那些,都是你的杜撰,你有什么证据?”
“你们说的那些,才是真的杜撰,毫无证据吧?当时我每被你们打一次,都会去一趟医院进行治疗,当时都有病情记录。以前没有电子病历,但是会有手写的病例库,费点时间应该都能找到。还有你们不让我上大学的事,我以前的高中班主任可以证明。”
“至于其他的,那就更好查找了。那些资产转移、大宗交易、资金流向,甚至每一笔银行取款,都能一一查到。对了,你们家扩建的宅子,以及那么大一片粮田,也动用我父母的资产了吧?”
束兴安心里出现一丝慌乱。
当年他跟他的律师同学,就束阳的抚养权和监护权一事,进行过详尽筹备。
中间牵扯到的资产转移,律师也帮他规避掉了很多风险。
按理说,应该查不到大面上的违规。
不过这么多年,钱都挥霍得差不多了,难免会有纰漏...
束阳见两人都沉默,最后甩下一句:“你们简直是一家子吸血鬼!那么多家产,全被你们输了个精光不说,现在还想继续扒我身上吸血?我告诉你们,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