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也就是这片入口,当初唯一的进入位置时,黑冥并不知道,在他转身离开后,那些纸鸢却是抛向另一个方向。
一道修长的身影倒是带了几分的惬意,看着不远处刚才的动作,眼角泛着一丝潋滟,身上是半遮掩住,只能够依稀的看到那修长的指尖,把玩在那三只纸鸢上后倒毫无其他。
“呵呵…”
“这样是准备搬救兵了,但是让我有些糊涂了,忘记了这里面的漏口呢?!”
男子声音倒是有如那清泉敲打石板的感觉,缠缠绵绵的倒是带了几分的温和。
不过那视线之中,却是带了一些古怪的情绪在其中,隐藏在旁边一直守卫的不山,却是一张面庞划过惊奇,眼前的魔主是从何知道了这些人类的消息不是原先的时候是一点都打探不出来吗?怎么这会…
千商此时面庞当时带了几分的笑意,却依然,不达眼底,手指把玩着这个可以稍纵慢慢的灰飞烟灭,在自己指尖的纸鸢,瞬间也是停住,眼中闪过了一些其他。
看着底下已经脆弱到极致的东西,语气带来了一些微软。
“罢了罢了,既然你有意而为之,不如就让我祝你一臂之力…”
“魔主你这样的话可是会招惹到其他势力的动机,可对你完全不利,为何不将这些消息直接毁灭掉,这样的话那些人类自己会跑了出来,到时候也不费吹灰之力的,可以将他们一举拿下。”
不山站在了旁侧,这嘴上的话语却是直接的道明了自己心中现在的不解,明明有更好的方法,为何要这般周折,还要帮助那些人类传递外界的消息,这样岂不是自寻烦恼吗?
这外界那些可是有几个有道行的家伙,就算是让他们到时得了空子,虽说也不能够完全是眼前魔主的对手,可是多了一些费工夫的活,总归是有一些影响计划的实施。
千商看了一眼自己身旁那有些尽忠职守的面容,微微的也是遮住了自己此时眼中的一些深思,将纸鸢往空中一抛,竟是完全凝固住,嘴上微启,到时悠悠到来,“我既然有方法能够顺利的知晓他们下一步的举动,哪里又将他们现在的手段放在了眼里,不过是觉得这的确百年无趣的多了,若是这下子能够多些热闹,倒也是不错。”
“况且我已经许久未见那几个老人物了,不知道现在是否还活着,当时见上一面也不错。”
在言说之际,刚才还定住在空中的子曰也是随着话语刚落,纷纷的也是撑开了翅膀,往着这外界的方向飞去张扑着声音倒是带了几分清脆。
不山眉角微凝住,听着眼前致人的话语,心中却是感到莫名的不安起来,好像所有的一切都近在眼前之人的计划之上。
“魔主您何时在人类的眼皮底下放下了探子,按道理的话,他们绝不会上当?!”
要是真的轻而易举能够叛变的话,当初又何苦费劲的心思能够选择逃出这些妖族的地方,大非周章有可能还会被其他妖族直接灭口,这般新鲜却又复杂的行为,他可不相信那些人类之中有人愿意这样配合。
“我何时说过,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放下探子?!”
千商道是破天荒为他解答起来,言语中倒是带了几分的惋惜。
不山现在,是越发的不明白了,若不是有探子的话,那消息又是从何得知的。
然而还没等他问出口,倒是面前这人一一为他解答道,“我不过是稍微的在他们眼皮底下对某个人下了一点点东西,知道时机一成熟,那东西便会被激活,自然他们所商量的一切也是能够全如数的放置在我的面前了。”
“这或许就算得上是一种,先天打算吧。”
对于这身边的事情,除非是亲力亲为或者是看着,否则的话,他可是有着百年的时光能够认清楚一个人的事实,自然也是让他这颗心早已经变得有一些硬朗,若非是自己的事情,他绝不会轻而易举地交托于别人。
不过也是因为他的谨小慎微,当初在那个人身体上默默的下了点东西,也是让他顺理成章的注意到了太多的事情来了。
不山不言语,实在也是没什么可以问的了,他那一双视线却是放在了此时正在腾空而起的纸鸢上面,一双眼睛里面是带了几分的莫名,对于现在眼前这位魔主所做的一切,实在是让他诧异万分。
所有一切仿佛都是在他的面前,没有任何的遮掩,可是却又让他默默的推动着这一切的进行。
眼前的这个魔主到底心底里面在想些什么,作为如今身在他身边的护手,他真的是一点都不明白,也一点都不了解。
而心底里面的那一丝丝扭曲的空洞,也瞬间是让他整个人情绪变化起伏较大,脑海之中莫名闪过的那些片段,仿佛也是在他面前如实的告诉着他一些事实真相似乎。
转过身去,为了让自己现在的情绪不太被人发觉,特别是眼前,他已经是护在身后的魔主。
对于这般强悍实力却有如此野心和计划的敌人,他都不知道该为那些人类还有骷髅,也就是前魔子该担心啊,还是该庆幸。
纸鸢飞跃极快,速度也是瞬间的消散,在这空气间留下了一丝丝波动,而此时在人界之中的学府内。
一学徒正在门口都行,可是无端端的却是撞到了一个正在飞行的纸鸢,看到那上面印着的符文瞬间是面色大惊,这不是学院之中求救的信号吗?!
当即也是让他惊呼,一路上是跌跌撞撞的开始冲向了长老后庭方向,直至撞破了几位正在议会的长老,才慢慢收下自己的步子,面色带了几分的沉重。
“长老,师叔,这…这里有学院的求救信号!”
话语还没说完,手中的东西便被其他人给拿捏了出去,此刻,几位也是认真看到那信,不出片刻,气氛瞬间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