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白若里一声令下,身后立即就冲出来了两名体型魁梧的打手,摩拳擦掌的朝着秦安一步步靠近。
见到气氛不对,周围凑热闹的围观群众们立即纷纷散开,看向秦安的目光之中,是满满的同情和可惜。
他们似乎都已经认定,秦安要遭殃了。
然而秦安非但没有任何惧意,反而挑着眉头,乐呵呵的说道:“看,我就说你没爹教吧?”
“不然怎么会连君子动口不动手都不知道?说不过我就想来硬的?”
“也对,你也算不上君子,我就陪你玩玩好了。”
白若里已经气得是浑身发抖,抓狂的喊道:“给本少爷废了他!废了他!”
自家主子暴怒,两个彪形大汉哪还敢有半分耽搁,脚下步伐加快,眼见已经就要冲到秦安一行人面前,突然响起一道银铃般的悦耳声线。
“白公子,今日是我天香楼‘绝对’的日子,您这样气势汹汹的,吓到了我们的客人,有什么事,进了天香楼,给您泡上一壶好茶,咱们慢慢聊成吗?”
话音落下,所有人都循声望去。
就见到一个身段婀娜的女子,站在天香楼的二楼侧台,纱巾挡住了她的脸,看不清楚她的容貌,但不知道为什么,反而让人生出了一种,十分想要上去亲手摘下她面纱的冲动。
这个戴着面纱的女人,便是天香楼的头魁,琴安。
“琴安姑娘!琴安姑娘出来了!此生得以一见,死也瞑目!”
“呵呵,谁不知道琴安姑娘是‘千金一面’,就你这副穷酸相,一辈子也挣不到千金,的确是好瞑目了!”
“你们都别吵吵!打扰到老子听琴安姑娘说话了!”
“……”
从围观群众的七嘴八舌之中,秦安也算是整理出来了一些信息。
原本在京城,艺姬院可不止“天香楼”一间,毕竟像这样的时代,女性的工作机会并不多,而能够进入艺姬院工作的女人,收入都是不菲,但也都很是正常。
直到天香楼的出现。
或许更准确的说,直到这个琴安姑娘的出现。
其中具体的来龙去脉,秦安自然无法就这样了解清楚,但是仅凭着这些零零碎碎的讯息,秦安的心底便不觉生出了一个判断“这个女子,绝不简单。”
“都给我闭嘴!”
琴安的突然出现,自然是打断了那两个彪形大汉的动作,白若里也是看向了琴安,冷笑着说道:“他算是个什么东西!也值得琴安姑娘你出面替他说话?!”
白若里瞥了一眼秦安,神情举止之间尽是不屑和鄙夷,惹得周叔一阵怒气上涌,要不是秦安拦着他,只怕早就冲上去爆锤白若里了。
琴安看了秦安一眼,两者目光交触的一瞬间,心间竟是从未有过的骤跳起来!
琴安急忙掠过眼神,伸手环视了一圈众人,带着淡淡笑意回道:“白公子此言差矣。”
“琴安并非是在替这位公子说话,而是在为我天香楼的客人、为了我天香楼,也是为了我琴安自己说话。”
白若里眉头一皱,有些不解的问道:“琴安姑娘,这话从何说起?”
“这个不长眼的东西冒犯了本公子,本公子要略施惩戒,怎么还跟琴安姑娘扯上了关系?”
没等琴安回答,秦安就笑着嘲讽道:“琴安姑娘,你又何必跟这种沙雕傻叉多费唇舌?”
“他连基本的礼貌都没人教,自然不会明白,是哪里冒犯了琴安姑娘你。”
听到秦安的话,琴安心头微微一颤,不禁生出了一股淡淡暖流。
琴安不自觉的深深看了秦安一眼,这些年来还是第一次有人,让她生出了感动。
“不长眼的玩意儿,你在说什么沙雕傻叉的,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白若里看向秦安的目光越发的阴沉,咬牙切齿的说道:“好,那你就说说,本公子是怎么冒犯了秦安姑娘。”
“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本公子定要告你个诬蔑之罪,将你押入府衙大牢!”
谁知道,秦安却突然冷声回道:“我若是在这里跟你说个明白,那便是跟你一样无礼,不仅冒犯了琴安姑娘,更是冒犯了所有天香楼的姑娘。”
“而且就你这种败类,也不配让我解释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