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遭此行刺，诸位爱卿，有何看法？”
听到夏启明突然之间的发问，人群之中的大部分，皆是身形一颤！
随即一众大臣全部齐齐跪地拜道：“臣等无能，让陛下受惊了！”
而坐在夏启明身旁的秦安，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脑海里却在盘算着自己的事情。
“无能？”夏启明冷笑着说道：“依朕看，你们可有能耐的很呐！”
“护国寺的主持被人暗杀伪装，你们毫不知情？”
“近百名异族刺客聚集京城，你们毫不知情？”
“刚刚才研发制作出来的火药被盗，你们还是毫不知情？”
“可是就连朕在昨日庆典上的龙袍，那些刺客也能做一件一模一样的出来！”
“你们告诉朕，你们无能？！”
夏启明每说一句话，语气就更重一分，显然他心中的愤怒，已经达到了一个临界值。
想想也是，如果自己是皇帝，可是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外族人所知晓，那这个皇帝的手下还有自己人吗？
一想到异族的手都已经渗透到了自己日常生活之中，谁都会暴怒不已的吧？
“陛下息怒，是老臣失职！”一众大臣是一片静默，最终还是文安社跪地拜道：“老臣身为一国之相，文不能辅佐陛下治国，武不能帮助陛下平乱，乃至于让内奸潜伏我大夏朝堂之上，渗入陛下后宫之中，才让异族异族有机可乘，陷陛下与危机之下！”
“老臣罪该万死！”
听了文安社的话，夏启明急剧起伏的胸膛才稍稍平复了一下，冷声回道：“文相，你挺身而出，不惜豁出性命替朕挡下一箭，这般忠心，朕铭刻在心。”
“可是你们呢？！”
“你们有一个算一个，除了只会按月收俸之外，还能给朕做些什么？！”
夏启明的暴怒不减，一众大臣又是齐声高呼道：“臣等有罪！”
夏启明身旁的德妃娘娘一边给他轻轻拍打着背，一边出声说道：“陛下息怒，自古以来便是兵不厌诈，间谍之事实属正常。”
“眼下仅剩的线索，便是刺客用来行刺的火药出处。”
“与其这样大发雷霆弄得人心惶惶，不如让下面的人用心去查，或许还可顺藤摸瓜，揪出幕后主使。”
在德妃娘娘的劝慰下，夏启明的怒气明显消减了大半，但却又突然话锋一转，朝着成武侯常怀先问道：“常爱卿，听闻你昨日刚刚从天华关赶回来就来参加朕的寿诞庆典，朕深受感动。”
“只是不知道，常爱卿有没有从天华关那边听过，任何跟‘火药’遗漏的相关消息？”
“噢对了！之前朕在猎场被人行刺之时，常爱卿并不在京城，不知道常爱卿对这件事情，又有什么看法？”
一语既出，全场寂静。
秦安也是在心底暗道一声：“终于入正题了吗？”
没错，夏启明这看似好像无关紧要的询问，实际上就是表达了他对常怀先的怀疑！
这一刻所有的视线，都齐齐聚焦在了常怀先的身上！
就连一直对他们漠不关心的秦安，也是生出了几分兴趣，转头看向了成武侯常怀先，想要看看在这样的形势之下，这只老狐狸会作何反应。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
一眼之下，秦安也是不得不在心中佩服一句。
只见成武侯常怀先镇静自若、安如泰山，丝毫没有被皇帝质问的惊慌。
不过稍稍一想，秦安便也觉得正常。
因为在秦安看来，这两次刺伤，都不是常怀先所为。
既然不是他干的，他又为什么要惊慌呢？
“启禀陛下！”
常怀先揖礼拜道：“陛下遭遇两次横祸，臣因未能护在陛下左右而深感自责。”
“依臣所见，两次行刺应当都是有内奸策应，所以首先，应该先筛查宫中所有人员为好。”
“毕竟陛下的切身安危，才是头等大事。”
“至于这内奸究竟是谁，可以在确保陛下安全之后，再一一详细排查。”
在夏启明看来，成武侯常怀先的嫌疑最大，所以常怀先越是表现的淡定自若，夏启明就越是觉得心中窝火。
可是夏启明又没有证据，也就只能干瞪着眼生闷气。
直到秦安突然开口说道：“陛下，两次行刺案件，可以慢慢搜集证据，过后调查。”
“但是臣手中却有一件案子，证据确凿，也与成武侯常侯爷有关。”
“臣斗胆，请陛下为臣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