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正经的鲨手,不兼职贩卖人口。
慕容夫人不知道陆无雪表面高贵冷艳,心里实际上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白立立一向自卑又自傲,哪能受得了这么轻蔑的语气。
尤其她心动的慕容羽,现在这么说话的是慕容羽的母亲。
怀着微妙的心思,她忍不住盯着慕容夫人质问道。“那请问,您把羽当什么?”
“是您的亲儿子,还是一个可以随便掌控的物品?”
慕容夫人冷笑了一声。“你有什么资格帮他质问我?”
“你是以什么身份?小姑娘?”说罢她挑了挑眉嗤笑。“难道是北堂晨的女朋友?那你管的未免太多了吧?”
慕容夫人浅浅的喝着香槟,端的是一派大家风范,事已既此,她没必要再气急败坏给旁人看笑话。
事实上,北堂家也看不了笑话,儿子谈了个平民的女朋友,还闹出和多年兄弟抢一个女孩子的事,相比慕容夫人的从容,北堂夫人的冷静便端不住了。“晨,你这是找的什么女朋友?”
“我告诉你,只要我在一天,就不会有她进门的机会,除非我死!”
北堂夫人气的咬牙,特别是感受到相熟的夫人投来看热闹的眼神,她脸颊一阵发烫,恼怒交加撂下狠话。
慕容羽没忍住反驳。“她不会进你们北堂家的门,她是我慕容羽的女朋友。”
如此高调霸气的宣扬,假如是青春偶像剧应该很令人羡慕,问题是慕容夫人还在当场,慕容夫人攥紧了高脚杯冷笑。“我还没死呢。”
“就算我死了,你也休想带着她,进我们慕容家的门。”
慕容羽目光沉沉,似隐忍怒火。“那你想让谁进门?”
“让她?”陆无雪偏了偏头,慕容羽的手仍指着她所在的方向,看热闹看到自己身上,她不悦的眯了眯双眸,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扑通一声慕容羽就仰面朝天倒在礼堂地面上。
少女的高跟鞋踩着他的胸膛,兀自懒洋洋的笑意盈盈,那双桃花眼里没一丝笑意。
“别乱指人啊,指错了会死人的。”
学校的礼堂是大理石地面,慕容羽结结实实的一摔不由发懵,浑身剧痛,脑子一片空白回过神来就听到陆无雪轻飘飘的威胁。
宴会里爆发出一阵尖叫,陆无雪面上仍是含着笑,她没管慕容夫人的错愕,以及白立立的焦急不敢置信,一巴掌抽在慕容羽脸上。
“听明白了吗,别扯我,你只配当我儿子。”
“你们的事,今后再提我一个字。”她淡淡的收回踩慕容羽的高跟鞋,站直身体掸了掸黑纱裙的褶皱,那模样优雅又漫不经心。
少女的冷笑声落在耳边,没人会听不出其中的威胁,不少宾客都悄悄讨论,没忍住交头接耳问这是哪家的千金,气势这么强。
西门风见陆无雪松开鞋跟,连忙上前将慕容羽扶起来,相识这么多天,他从未见过少女这么有攻击性的一面,包括那天的雨夜。
“呵。”陆无雪斜了一眼慕容羽,没分给白立立半点余光,长裙没乱出一丝褶皱,径直离开礼堂的正中心。
系统不知从哪钻出来没忍住喝彩。“这逼给你九十九分,还剩一分不给你是怕你骄傲。”
“这也太帅了吧狗币。”
陆无雪掏出一根棒棒糖叼嘴里,漫不经心道。“你还没见过更帅的呢。”
系统卡壳了一两秒迟疑道。“我可以一直不看见吗?”
它还不想重启回收。
陆无雪痛心疾首。“太没志向了。”
系统:你有志向,你一天玩死多少系统和碳基生命?
它就多余出来。
少女离场的身影帅气,慕容羽挨了一顿揍也没了心思为白立立出头,白立立担心他,都没注意北堂晨的神情就跟慕容羽出去了。
郝洋洋看着北堂晨的落寞身影,不知想起什么忽然勾起一个冷笑。
学校的酒宴与上流社会的酒宴不同,学生们大多准备了才艺,或唱歌或跳舞,出身上流社会的子弟就算学习成绩不行,也俱都有一两样拿的出手的才艺。
慕容羽和白立立牵着手跑了出去,在楼道里僵持片刻,还是白立立撇开视线,忍不住质问。“你拉我出来,就是为了沉默的?”
慕容羽一双眸子沉沉,深邃的轮廓透着少部分西式的俊美,盯着白立立看,白立立面上不显却心跳加速,她结结巴巴道。“你盯着我做什么?”
“你真答应做北堂的女朋友了?”慕容羽攥紧白立立的手,紧紧的盯着她眉眼,不放过一丝动摇躲闪,这种逼视令白立立坚定不起来,她心动的本就是慕容羽。
“当然答应了。”她垂下眸,视线看着脚下的楼道。
“晨对我很好。”说到这想起那一幕让她恼火的画面,她忽然底气足了不少,大声道。“起码不会当着我面和别的女生那么靠近。”
慕容羽没多想,以往慕容家的底蕴给了他充足的底气,既然已经影响两人感情,他决定将一切都和盘托出。
半个小时后,经过好几次气急败坏的争吵,白立立终于理解了慕容羽的意思。“你的意思是陆无雪的背景很厉害。”
慕容羽脸色凝重道。“她本人的手段也很厉害。”
白立立再怎么坚韧也是女生,心里自然有女生的那一部分敏感小心思,她追问道。“她为什么不让你说出来,她那么厉害,你对她真的没有别的什么感情吗?”
另一边的礼堂阳台,陆无雪坐在阳台的沙发上喝着冰可乐,单手拿着望远镜,从她的角度正好能看到慕容羽和白立立二人的数次争吵,西门风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试图给慕容说好话。“慕容他其实没什么恶意的。”
陆无雪喝了一口冰可乐。“哦。”
西门风心下暗暗着急,又多说了一句。“我和慕容认识那么多年,他的脾气一直就是这样。”
陆无雪秀眉微挑,忽而转头看向长相俊秀坐立不安的青年,她似笑非笑道。“所以呢,你的意思是让我多担待喽?”
“你知道吗,我最讨厌自以为是的人,因为我就是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