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和皇后两人教训司马衷正在起劲都忘记了时辰,这会已过了未时,几人还没有吃饭准备,该怎么办,可宫中的侍从不敢进来通传,直到司马炎把想说的话都讲的差不多,再难找出新鲜的内容,才挥手道:“去吧,都去吧,朕累了。¢£八¢£一¢£中¢£文,”
母子三人刚刚离开太极殿,司马炎是真的累了,一屁股坐在大殿的地板上,对着门外喊了句:“符春进来”,黄门令符春就从门后,缓缓的走了进来,司马炎软绵无力的说道:“今天是你去告诉皇后的吧。”
符春早就知道司马炎会问他,不紧不慢的说道:“是老奴告知皇后娘娘的。”司马炎眼睛直瞪着符春冷冷道:“你怎么敢,难道你只怕皇后,不怕朕么。”
久在皇帝身边,知他心意,符春并不惧怕早就想好了对答,:“圣上雷霆之火,总要有甘霖滋降,老奴这也是为陛下啊。”司马炎听对话说道:“你这老东西倒是会推托,不说自己通风报信,却说是给朕消气降温。”他其实心里却以为然,自己那么大的脾气,总要有人来劝解,给双方台阶下,总不能无法收场吧。
司马炎神色怪异的看着大殿外的天空,淡淡的说道:“今天你全部听见了吧,你觉得太子的表现如何。『≤八『≤一『≤中『≤文,”
“嗯,老奴一直在殿外侍候,不敢偷听天音,只偶尔闻太子雷鸣,让人心惊肉跳,佩服不已。”司马炎上下扫着符春,只见他两眼低垂,面上表情丝毫不动,看不出喜怒,司马炎盯了半响,喃喃自语道:“敢顶撞朕,总比胆小如鼠强些。”他的精神好像振奋起来,高声道:“朕肚子饿了,快让人准备膳食,对了,让他们多送点到显阳殿去。”
这路上什么话也没有,司马衷心里挂着事,想进到显阳殿估计又是顿臭骂,每次入宫都没好事,皇宫还是要少来为妙,只听众人齐声道:“奴婢等恭迎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汝南王爷。”三人不知不觉已经回到显阳殿。司马衷这回不敢再开腔,乖乖低着头进到殿里。
宫婢们见他们三人眼睛红肿,面有泪痕,头散乱,衣服污浊,暗想这是出了什么事,怎么三个人都搞的如此疲惫,随杨艳前往太极殿的宦官宫婢到是知道,可这种事岂敢谈论,杨艳回到宫中,也不提别的事,让人带他们下去净身,更衣。
司马衷肚子早就饿的呱呱叫,还想着大吃一顿,谁曾想,饭还没吃,先让去沐浴,今天和皇帝争执了一番,要不是皇后来劝解,还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也不敢说什么吃了再洗的话,只得跟着宫婢们去沐浴,挨过皇帝的雷霆之怒,他心情好了几分,肚子也不是那么饿了,但那日长相如后世妻子的美女却不知为何没在。『≤八『≤一『≤中『≤文,
宫婢们领着司马衷和司马柬来到处偏殿,早有宦官们准备好了两大桶热水,几个宫婢开始替两人脱衣,司马衷早在太子府里早知道是这样的规矩,也习惯了。但怎么却不习惯,他有些害羞,只剩里面的小衣时,他死活不肯让众宫婢们帮着脱衣,并要她们全部退到帘子后去,惹的这帮女孩嘻嘻偷笑,怎么这太子还会害羞啊,司马柬看着他红脸窘迫的神情也捂嘴暗笑。八壹中文網
司马柬趁这会忙向他解释初衷,司马衷自始自终也没怪过他,只想是小孩喜欢炫耀新奇,无意和司马炎说起此事,况且在大殿时为自己求情,真情流露,那里可能生气,等听司马柬原是想替自己挣面子,讨欢喜,心里对这个小兄弟更加喜爱感动。
这人本就乏困,经热水一泡更感饥饿难耐,两人随意洗了下,便起身了,擦干的水气,宫女们送来套全新的白色服饰,两人换过后,回到了正殿。皇后杨艳还没沐浴完毕,两兄弟又饿又渴,只得猛灌茶水。
等了会,杨艳从里间漫步走了出来,她刚洗浴完毕,光彩照人,身穿白色羽缎对衿褂,一头黑散披在身后,浑身散着幽香,明艳不可方物,把司马衷看的呆了,这皇后妈也太美了点吧,不过他完全是种欣赏,全然无半点浪荡想法。
杨艳看着两兄弟也是满心欢喜,这两个孩子虽似司马炎,但眉眼间却有自己的影子,到是集合了她和司马炎的优点,长的还算清新脱俗,英俊不凡。她本想好好训斥司马衷的硬心不知何时软了下来,眼里满是母爱柔意,她走上前搂住两兄弟,轻声道:“肚子饿了吧。”
三人坐定,各种佳肴轮番而上,杨艳本就吃的少,随意吃了点粥,夹了两筷鸭肉和时鲜蔬菜,喝了点鸡汤,半块小饼,便放下了筷子,面带微笑的看着司马衷和司马柬在那里狼吞虎咽的大嚼,偶尔说句:“慢点,可别噎着。”
吃完了饭,宫婢们沏好了香茗,三人坐在殿里说话,杨艳这会彻底没有了教训司马衷的心,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柔和说道:“衷儿,你从今日起,别在让娘担心了。”司马衷重重的一点头道:“母后,你放心,我一定为了你争气,不会让你再难过了。”
杨艳点了点头,伸手摸着两人头说:“今天你们两兄弟很好,娘很高兴,你们都想要保护对方,以后都要像这样去做。”司马衷和司马柬互看了眼,点了点道:“我们记住了”
看一家人如此和睦,杨艳脸上泛起粉红,激动的说道:“咱们母子永远这样幸福就好了,娘真的很喜欢啊,只是……”她又想到自己的身体,又有些哀怨,这会司马衷和司马柬都想到了杨艳想说什么,司马柬先道:“母亲不会有事的,只要按医方调理,很快就会好的。”
“嗯,是的,平日多吃点东西,按时吃药,多呼吸点新鲜空气,多锻炼,心情开朗,一定没事。”司马衷想到现代医院的遗嘱,就说了出来,杨艳听他说的到是有理,这病半是心病,她是知道的,这司马炎做了皇上,广纳美女,自己因妒忌而多思,常常失眠,这才越的沉重,可这心情如何开朗的起来啊。
皇宫里闹了这一出戏,在外间的人是全然不知,谁又能想到大晋朝以这场宫闱争执为开端,将掀起又一轮风雨飘摇,
自从在太极殿一场大闹,司马衷向杨艳保证过,不再让她伤心难过,回屋想了一夜未眠,要当好太子,朝政万事繁杂,光是想一想就难理出头绪,何况真正操作,所以需学习的东西太多。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打定了主意的司马衷,强忍着贪睡之念,早早起床梳洗,硬着头皮学习起古文书简,虽说学习司马衷算是用功,但深奥的文字,各种晦涩的典故,让他学的十分头疼,不要一个时辰,就昏昏难以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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