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淼声音清脆，加上她甜美的样子让人难以抗拒。
只是这明明是两家企业的合作，怎么这一开场，反而让夏茗薇觉得自己变成主角了呢？她看着顾司暮，谁知这男人也不回应，也不说话。
把自己装的像是局外人一样。
“宋特助谬赞，能得到贵公司的赏识也是我的荣幸。”面对突如其来的热情，夏茗薇觉得有些局促，这和她想象中的商业谈判不太一样啊？
“看来的确是我吓到您了。”宋淼说着就看向了顾司暮，她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份合约，“这是我们先前谈好的，您过目，如果有什么疑问，我们可以共同解决，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呢，我可以直接代表宋总签字生效。”
这个进程，有点过于顺畅，对于商界大佬的推拿之术，这未免，相差太多了。
“顾总？要不您看看？”宋淼的笑容僵在脸上，举着的合约并没有人伸手接过去，夏茗薇朝着曾贺使了个眼色，连忙接手。
“我们很需要顾夫人当我们的代言人，只要这个前提成立，后面一切都好说，不知道，你们什么想法？”
“你们临时加附加条件，这合约恐怕我还要再斟酌一下。”顾司暮走回自己的办公桌，对着曾贺说道，“送客。”
宋淼的眼底流过瞬间的失望，但很快就恢复如常，“我和宋总都等着您的好消息。”
送走宋淼后，夏茗薇好奇的绕道顾司暮身后，“陈铭看过合约了说待遇很好，没有问题。你怎么不签字？”
“感觉像是在……卖媳妇？”顾司暮笑着摇头，“有蹊跷，太积极。”
夏茗薇点头，“他声称是我的粉丝，但是我见过的粉丝这么多，可没有谁是她那种审视的目光。”
二人的顾虑又撞到了一起，夏茗薇同意他的看法，谨慎一些的好。
“但合作对公司来说很重要，如果这份合约没有问题的话，还是可以考虑的。”夏茗薇拍了拍顾司暮的肩膀，一脸傲娇，“媳妇也是可是帮你赚钱的！”
“恩。”
只是，宋氏集团在当时的商业风暴中也颇有作为，之后少有往来顾司暮倒是有些忽略了。杜伟华刚下台，他就积极的来谈合作，还夹带夏茗薇，不免引人怀疑。
宋淼能没办成事，正惭愧的站在宋氏集团总裁宋默面前。
“按照我吩咐的做了吗？顾司暮把这个合作当成肥肉，怎么可能不同意呢？”宋默点着一支烟，坐在办公桌前。
“他很谨慎。”
“是你表现的太过激了，他们不是一般人，你忘了杜伟华的下场了吗？现在的他，可是一辈子都要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度过了。”
宋淼的眼神瞬间暗淡下来，“您说得对，但是，宋总，我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您非要让夏茗薇当我们的代言人呢？她流量虽大也红，可不是没人能代替啊，而且我们之前的代言人，也不比她差。”
“不该你问的，不要问，去做事吧。”
宋默摆了摆手。
宋淼照办，出去带上了门。
她是孤儿，从小被宋默收养，跟了她的姓氏，也被当作她的得力助手来培养，这么多年过去，也总算实力见涨，有了能独当一面的本事。
不过她从来都不懂宋默的心思，到底不是她的亲生女儿，没办法得到她全部的信任。
宋默抽完这支烟，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笑容可爱的女孩。
仔细看的话，她们两人眉眼间还是有几分相似的。
但是宋默年纪大了，加上日常工作繁忙并没有时间保养，脸上不少皱纹，但神态间不难看出年轻时也是红颜女神。
“薇薇，是你吗？”
她自言自语的声音在轻微地颤抖，眼底也浮现出忧伤的神色。
照片上的孩子依旧在笑，正是孩童的年纪，自有自在，对这世界都充满了好奇和喜悦。
曾贺连夜搜集宋氏集团多年前的信息，意外的发现，宋家早就和杜伟华有过合作，更令人惊讶的是，在顾司暮的父母被害后，又断绝了来往，至今都没有交集。
关于宋氏集团的总裁，查找到的相关内容很少，这个女人很神秘，她很少露面，工作很多都交给手下的人去办，偶尔有大型的商业会议，也绝对不出席。
顾司暮隐隐记得，他父母以前也是想和宋氏集团合作的，他们应该也有见过宋氏集团的总裁，只是什么都没谈成，就先去了。
“顾总，正是杜伟华入狱的时候，宋氏那边跑来橄榄枝，目的还真的说不清楚，而且，他们拉了夫人下水，我想您的决定是正确的，还好没有草率地签订合约。”
曾贺说了一大堆，感觉挺后怕的。
“去联系宋淼，说我答应签合约了，时间她来定，越快越好。”
“什么？”
“我再重复一遍？”
顾司暮抬头看向曾贺，曾贺立马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刚要出门，顾司暮的魔声又从背后传来，“夏茗薇不需要知道太多，你懂吗？”
曾贺点头，他觉得自己又要不懂顾司暮的心思了，瞒着夏茗薇，是怕她多想吗？
合约隔天就定了下来。
夏茗薇没有到场，是陈铭过来签署的代言合约。
宋淼为没能见到夏茗薇感到遗憾，她的言行举止仿佛自己真的是一个狂热粉丝，说话时常提到夏茗薇，夸赞她的话停不下来。
“不知道宋小姐是入坑的她哪部作品啊？”陈铭突然问了一句。
顾司暮的视线也放到她身上，前一秒还热闹的宋淼，不由安静了几分，但很快她就回答是处女作，还形容了夏茗薇的角色，以及自己的观后感，并没有迟疑太久。
“看来宋小姐是懂电影的，见解很独特呢，她后面拍的作品都没这部稚嫩，演技更稳，对自己的认知也更加明确，但那个阶段的她，的确是让人眼前一亮。”陈铭直直的盯着宋淼。
“对呀，她绝对是我心目中的女神，气质特别，外形优越，这样的人就该出现在大屏幕上，绝对是我们观众的福气。”宋淼附和，心中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