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了心理医生,诊断结果是抑郁症,我已经在用药物和咨询治疗了,我家人不想看我这副样子,我们商量过后,我还是打算退出,违约金的部分,我会全部赔偿的。”
没想到她如此果断,夏茗薇一时接不上来话。
萌萌自嘲地笑着,“我配不上公司的好资源,公司很多人都比我要努力,他们是有梦想和目标的,我不该占用他们的资源,希望您能成全我。”
夏茗薇没回她,而是反问道,“想好接下来做什么了吗?等抑郁症好了以后。”
“目前还没有想法。”
“我以前有朋友得过抑郁症,这个圈子的人很容易被抑郁症困扰,你现在所说的话所做的决定都是带有情绪的,我建议等你痊愈后再来和我谈,这几个月,我可以不给你安排工作,你只要负责调整好自己的心情。”
她想对自己挑选的每一个人负责,包括他们的身心健康和未来,现在萌萌还没和她解约,有些话她就必须对她说明白。
或许这个圈子不是最好的选择,但她是电影学院毕业并且学了多年表演的,她年纪还小,草草地退圈,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后悔呢。
萌萌在桌下的手指紧紧地捏在一起,她准备好的台词已经说光了,接下来该怎么做,她有些无措。
本以为她答应支付违约金后,夏茗薇就该放弃她的,毕竟她没有为公司做过什么贡献,甚至还招惹了麻烦。
夏茗薇到底是和别人不一样的,她不是无缘无故在发光,换成其他人,哪会关心一个无名人士呢?蝼蚁永远都是不配得到尊重的。
加起来两次了。
萌萌突然在这瞬间动摇,她真的要去伤害夏茗薇吗?
她不知道。
“其实你不必记者做决定,慢慢考虑,我给你时间,你现在的活动,我都会找人代替你的,好好接受治疗。”夏茗薇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这时,萌萌的手机收到条信息。
【别忘了你背叛公司的事,答应了我的事做不到,我会让你悔不终身。】
她努力地隐忍着自己的情绪,坚定地对上夏茗薇的目光,“夏总,我带了合约过来,请你签字吧,我想,我能为自己的决定负责任,这就是我现在想做的。”
夏茗薇察觉到了她那份异样的情绪,她没看那份合约,而是冷冷地问道,“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我,我没有。”萌萌吞吞吐吐。
“真的吗?我讨厌被人算计,如果你有做什么,趁现在说明白,如果是等我自己去查,你不会好过的。”
萌萌强撑着说,“夏总,您误会我了,我什么都不算,又能做什么呢,我有些不太舒服,我先走了。”
话落,她迅速离开了包厢。
夏茗薇的心头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果然,她刚到门口,就被个男人挡了回来。
“这么急着走干什么?不如让我陪陪你,顾夫人?”
林丰故意咬重顾夫人三个字,仿佛能带给他不一样的快感。
“呵,我正打算见你一面呢,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林制片找我,有什么事?”夏茗薇面不改色,心下的慌乱被她全部藏了起来。
“找美女能有什么事,当然是图刺激了,这能让顾司暮爱不释手的女人,我很想知道是什么滋味,和外面那些莺莺燕燕有什么区别,来,让我看看,你有什么勾引男人的本事?”
林丰抓着她纤细的手腕,把她推到了墙上,后被重重地磕上去,疼得她嘶了一声。
“别反抗,我对待美人一向是怜爱的,你这种姿色的,我更舍不得蹂躏了,你可别逼我啊。”
一张肥硕的丑脸正在朝她靠近,夏茗薇恶心地差点把刚才喝得茶水吐了出来,她用余光打量着门外,顾司暮给她安排的保镖怎么还不上来?
难道,这是个局吗?
他们都被挡在了外面,而萌萌所说的解约,也都是幌子。
从头到尾,不过是林丰策划的!
“别挣扎了,这里都是我的人,而且男女力量悬殊,你跑不掉的,乖乖听我的,只要把我伺候舒服了,我绝对不把这事说出去,你还是那个被顾司暮捧在心尖上的女人,他不会嫌弃你的!”
听他提到了顾司暮,夏茗薇羞愤欲死,她腾出手狠狠地给了林丰一个耳光,冷厉的眸子添了几抹凶光,“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也配碰我吗?”
林丰拽她手腕的力度更大了些,攥得她生疼,“都什么时候了,还要说这些霸道的话,等下被我压在身下,你就知道乖了。”
夏茗薇突然感觉一阵晕眩,身体软软的,糟糕,她喝得茶估计也有问题。
如果她保持清醒的话,总能和林丰周旋拖延时间等顾司暮来救她,但现在的情况,难道她真要被这个恶心的人糟蹋吗?
她不信!这绝不可能!
她扭动着脑袋,尽力不让自己晕过去。
可药物的作用太强大,林丰的声音离她越来越远,就在她昏迷之际,一道好听的男声入了她的耳朵。
司暮,是你来救我了吗?
“你知道她是谁吗!连她都敢碰,当真是不要命了!”
突然闯进来的男人,一脚就把林丰踹到了地上,他眉头紧蹙着,着急地把床上的人抱了起来,然后离开了房间。
跟他来的人踩上了林丰的脖子,林丰的求饶声响遍了整个包厢。
“放过我,放过我啊!”
“呵,动了不该动的人,你觉得你有资格求救吗?你该感谢我们来得及时,你什么都没做,否则,这条烂命,你别想要了。”
“方总交代了,留他一条命就行,大家可劲打,不必手下留情。”
很快,房间里传出了拳脚声和痛苦的吼声。
…
今天下午去临市谈生意的顾司暮,正在回帝都的路上。
保镖头子打来的电话,彻底扰乱了他的心神。
“不是让你们跟着夫人的吗!人到底去哪里了?你们连话都说不清吗?”他冲着电话那头凶狠地责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