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和目的都写在了脸上。
他说的是英文,夏茗薇差不多能听懂,大意就是美丽的小姐,能不能共进晚餐。
夏茗薇不做任何思考就回绝了他。
但对方却拽住了夏茗薇的手腕,带着几分咄咄逼人的气势。
旁边的何楚然急了,下意识说中文怼他,“你这人什么毛病,居然还动手动脚的,你们法国的治安这么差劲吗?”
夏茗薇用力抽手,奈何对方抓得太紧,她又身体不舒服,根本没多大力气,她环视了周围一圈,正欲呼救找人,结果在这里看见了方亦寒。
在她惊讶的目光中,方亦寒狠狠地收拾了那人,虽然二人从外形看上去还是对方要强壮一些,但方亦寒是学医的,他知道朝哪里下手给人能给人重创,轻而易举就把对方打趴下了。
“方总,你也太牛掰了,还好遇见你了,否则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对付这种登徒子呢,都怪茗薇姐的美貌,在异国他乡也能迷倒人。”
何楚然口无遮拦,夏茗薇扫给她一记眼神,却听方亦寒说,“这么漂亮,的确是太惹眼了,以后出门可得小心一些,不要来这边人少的地方,知道吗?”
“谢谢你出手相救,不过,你怎么会突然来法国啊?我记得你不是要在国内待一段时间吗,生意都谈拢了?”
虽然方亦寒帮了她,可在这里碰上方亦寒,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实在是太巧了点。
“来这边见客户而已,你呢,为什么会来?”
“我就是过来放松心情的。”
方亦寒闻言,眸光微闪,心想着,顾司暮果真是什么都没有告诉她,能把她瞒得这么好,应该也花了不少心思,可惜,这片真心,也该到头了。
他既然来了这里,就意味着,顾司暮没机会了。
这趟旅程,会成为顾司暮和夏茗薇彻底分开的契机。
为了感谢方亦寒的出手相助,一行三人去吃了下午餐。
“晚上有一个珠宝拍卖会,你们要去参加吗?”临别前,方亦寒发问。
夏茗薇刚要拒绝,就听何楚然果断应下,“好啊,我们正愁没有事情做呢。”
“还是不要了。”夏茗薇在桌下拧了把何楚然的大腿,暗示她停止说话。
“怎么,不愿意和我这个老朋友一起去吗,能理解,顾总管你管得太严,大概认为每一个靠近你的男人,都对你有所想法。”
“和他没有关系,是我身体不大舒服,就想着早点休息。”
在搞不清楚方亦寒突然来法国的原因前,夏茗薇的确不想和他过多接触,其中顾司暮的原因也自然是有,而且占了很大一部分。
“身体不舒服?”方亦寒也注意到她气色很差,他说着就去拉夏茗薇的手腕,“我给你把脉看看吧,我也学过一点中医号脉的学问。”
夏茗薇慌张地抽回手,“不用了,我没那么严重的,就是轻微的感冒。”
“既然如此,那你可就没有拒绝我去参加珠宝拍卖会的理由了,地点离这边很近,我会主动接你过去,如果你累了,随时都能送你回去。”
何楚然在旁边听着,总觉得这两人说话的语气都很怪,隐约间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东西,方才被捏了之后,她也不敢贸然开口,一切全看夏茗薇的眼色行事。
拗不过方亦寒不断地劝说,夏茗薇最终无奈点头。
反正还有何楚然跟在旁边,也不是单独他们两个,等晚上和顾司暮报备一番就是了。
方亦寒是在傍晚六点钟过去接她们的。
路上,他得知了国内目前的消息。
顾司暮不知使了什么手段,金祥的儿子在牢里自杀了,这无疑给了金祥致命一击,所有的计划都全盘崩掉。
他给予金祥的支持,也对他没了用处,一个连继承人都失去的金祥,已经接近于癫狂状态。
这是方亦寒没有想到的。
“方总,我们接下来还要帮金祥吗?看样子,他彻底输给了顾司暮,这场较量一开始不是这样的,金祥后续占了点优势,可他依旧算计不过顾司暮,我听说他儿子的死,貌似和喜欢的女人有关系,顾司暮手里的料实在太多了。”
助理忧心忡忡,也摸不透方亦寒的心思。
“该帮的都帮了,是他儿子自己找死,这个烂摊子,我也无能再帮他收拾。”方亦寒的语气无比绝情,眉眼之间云淡风轻,没有半点同情之意。
“可是,金祥不是用了夏小姐来威胁您,难道您什么都不打算做吗?”
“呵,人我找到了,他派的那点人也被我清理干净了,薇薇,现在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方亦寒说着,嘴角溢出一抹狠厉的笑。
他这辈子,对人对事习惯了温顺,可唯独在夏茗薇身上,他有着无尽的野心,想把她据为己有,为了这个目的,他变成今日这副样子。
还好,能落个好的结果。
一切都是值得的。
洋房里,夏茗薇怎么打不通顾司暮的电话,只得求助于何楚然,拜托她去问问何自言,有没有关系顾司暮的消息。
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浑身上下都泛着股凉气。
“你可能就是生病的原因,容易多思多想,顾总本事那么大,只有他让别人出事的份,他哪会有事啊,你别把他想得太弱了,我们来这两天,他在国内不是都好好的吗,凭借他的身份,有点风吹草动,肯定会上热搜的,哪能瞒得住?”
何楚然这一番话,倒是让夏茗薇的心情舒缓了些许。
她的确该信任顾司暮的,或许,他是在来法国的路上,给她惊喜也说不定啊。
在联系不到他的情况下,她还是希望朝着好的方向想。
“方亦寒过来了,我说,他对你挺好的,也很绅士,你别和他说话老是带嘲讽,这人听了心里得有多难受,我们快下去吧。”
“不,楚然你不了解他这个人,以前我认识的他不是这样,他变了太多,让我感觉很陌生,我不得不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