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辛苦了,有什么要我帮忙的您就说,虽然我不会做菜,但洗菜什么都是可以的。”
感到内疚的夏茗薇,俨然换了个人似的,极其活跃地待在厨房。
阿姨看了眼她纤细又滑嫩的玉手,坚决拒绝说,“夫人,您还是去外面看剧吧,这里有我一个人就够了。”
“我没那么娇气的,您难道是在嫌弃我吗?”
“怎么会呢,我是怕水太凉,您还怀着孩子呢,万一受凉怎么办,顾总怪罪下来,我这饭碗就没了。”
夏茗薇想了想顾司暮那张严肃的脸,大概可以猜测到他是怎么叮嘱阿姨的,也不怪阿姨如此排斥她进厨房。
她没继续为难阿姨,找了部白帆参加的综艺,当作闲暇时间的消遣。
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天黑了下来。
往常来说这个点的话,顾司暮就该到家了。
可是外面没有车灯,根本见不着顾司暮的影子。
她掏出手机想打个电话给他,但又停下动作。
难道顾司暮还在怪她吗?
她都认识到错误想给他道歉了,他就不能给她个台阶下吗?
她一个孕妇,心情波动可是会影响到肚子里宝宝的,还说什么给她全部宠爱,根本都是假的。
“阿姨,不用做了,我没胃口,先去楼上休息了。”
夏茗薇走去厨房,闻着饭菜的香气更加烦躁。
“夫人,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刚刚不是还说等顾总回来的,顾总应该马上就到家了吧。”
“哼,他应该在半小时前就回来的,他肯定是在和我较劲,算了,留下他的那份,我们两个还在冷战,我是不会和他同桌吃饭的。”
夏茗薇的脾气说来就来,阿姨没法把眼前这个她和两小时前叮嘱她按顾司暮口味做饭的她比较,根本就是两个人。
厨房门被关上,阿姨无奈叹了口气。
她觉得自己可能是老了,所以才不懂年轻人的花样。
在她看来夫妻两个不是好好过日子最重要吗,因为一件小事就要斤斤计较,那活得多累呢,况且夏茗薇和顾司暮年纪也不小,处理这方面的问题一点不成熟。
说句不好听的话,她感觉顾司暮对夏茗薇的确是太过宠爱,费心费力费钱养着的老婆,结果不定什么时候就给你心里添堵,这要换成常人恐怕难以接受。
夏茗薇反锁了卧室的门,她脱下休闲装换好睡衣,径直躺到床上玩手机。
她反复点开顾司暮的微信通话页面,但就是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要催他回家吗?
犹豫之时,收到许多别人发来的消息。
有陈铭的,何楚然的,还有方亦寒的。
方亦寒在和她道歉,说自己叫她出去吃饭这件事还是太过草率,顾司暮有脾气很正常,是他自己没有处理好。
斟酌一番后,夏茗薇自认为清醒理智地回答,“你们的矛盾我大概没法插手,我也劝不住顾司暮不对你动手,要是他私下去找你的话,你也可以还手。”
方亦寒之后又给她发来几条,但她没心思看,把手机扣一旁,就闭上了眼睛。
卧室灯光昏暗,窗帘已经拉好,很适合睡觉。
这晚上,顾司暮没回来,因为他已经上了飞往洛杉矶的飞机。
他给夏茗薇发过信息,但是夏茗薇睡着没看到,他当夏茗薇没消气,心情不由更差劲。
最为焦灼的人,还要当属家里的阿姨。
做了一大桌的饭菜,点菜的人都不吃,一个把自己缩在卧室,她不敢去叫,一个压根没现身。
第二天凌晨,夏茗薇是因肚子痛醒的。
昨晚没吃东西,中午也只是吃了点水果,她的身体压根吃不消,本来是饿得难受,等洗漱时痛的险些晕过去。
她捂着疼痛的小腹换衣服,不再顾忌自己和顾司暮有话没说开这事,摸到手机去给他打电话。
那边传来机械女音,她气得差点摔了手机。
这个男人到底在干什么,居然丢下她一个人去出差?
他不知道自己的老婆在怀孕后期,很容易有风险吗?
她只得把阿姨叫了上来,然后打了急救电话。
“夫人,您放松,不会有大碍的,这属于正常现象。”阿姨瞧她一直在冒汗,便想着出声安慰她。
夏茗薇咬着牙小声问,“我是不是要生了?可是预产期还没到,我不会要早产吧。”
“不会的,等等马上就到医院了,您稳住心情。”
他们已经在救护车上,护士觉得夏茗薇反应很过激,因为她没有任何的早产征兆,但她本人却一直往这上面想,很容易有意外。
“我怎么稳住?我都怀孕这么久了,一定不可以出事的,之前每次产检都说我身体素质差,然后给我开了好多苦药,我坚持着都喝光了,也就最后的两个月了,我是不是上辈子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派我肚子里的家伙来惩罚我,早知道我就不该怀孕的,这也太痛苦了!”
夏茗薇不停吐苦水,越说越上头,“成了孕妇后我行动都不方便,睡觉姿势也要顾忌着,生怕伤害到肚子里的小宝宝,而且还要时刻担心身材走形,以前的紧身衣服都不能穿了,为什么生个孩子会这么难啊?”
本来严峻的氛围,因她的话多了丝诙谐。
护士都笑得发抖,跟来的医生更是无奈地说,“我觉得您现在情绪反常,主要是因为老公不在身边,你们夫妻两个是在闹矛盾吗?”
夏茗薇急忙否认,“没有,反正孩子是我一个人的,如果等下去了医院就能生下来的话,我要孩子和我姓,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医生哭笑不得,“夫人,您放心,您今天肯定不会生产的。”
“那我为什么会肚子疼啊?感觉就和快要死了一样,你们不要骗我,我能承受得来。”
“您只是没吃东西引发的疼痛而已,等下去了医院吊两瓶点滴就好了,您现在可以给您老公打个电话,这种情况还是应该陪在孕妇身边,不然的确是太不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