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风流,将所有的情绪,都变成了汗水,在情人的身上挥洒。
男欢女爱,能让我忘却那些不能提起,也放不下的感情。
黎明时分,我躺在沙发上,看着遥远的海岸,海浪拍打着海岸,海鸟成群结队。
钱嘉惠早就走了,她从来不留下来过夜,开心之后,就去潇洒了,通宵的打麻将,或者干什么其他的事,总之,她这个年纪,可以任性,也有能力任性。
黄碧莹递来香烟,她嘴里叼着一颗,我接过来香烟,跟她说:“你的烟瘾越来越大了,要爱护自己的身体。”
黄碧莹将背心穿上,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着手里的香烟,随后问我:“你信命吗?”
我可笑了笑了一下。
说不信,但是我的命运感觉已经被安排好了,说信,内心又不甘心,所以,我本身就是一个矛盾体。
黄碧莹大口抽着香烟,她说:“以前我不相信,但是遇到你之后,我就相信了,我那么不可一世的一个女人,从小到大,被欺负的那么惨,我都没有服过谁,也没有认过命,但是认识你之后,我认命了,所以,如果命运里,让我丢掉什么,我也会接受。”
我笑了笑,将她拥抱在怀里,她躺在我怀里,我们两个人安静地看着海浪,看着波涛汹涌。
我们就这么安静的享受着这个安宁的时刻。
等今天我们开始工作的时候,我们所面临的,就是眼前的大海一样的波涛汹涌。
我们挖了个坑,要活埋了王炳良,这是一个十分艰难的任务。
王炳良会不会上当,上当之后,会不会报复我们,他的报复又是什么样的狂风骇浪。
没有人知道。
我们的未来,是迷一样的。
所以,眼前的安宁,是奢侈的。
最终,闹钟还是响了。
黄碧莹很扫兴地将闹钟关闭,然后看了我一眼。
我一扫心中地阴霾,换上西装,穿上皮鞋,站在镜子面前,将发胶涂满整个手心,然后狠狠地抹在我的头上。
我要让我的寸头,每一根头发都支棱起来,像是一柄柄利剑一样,让人看着就害怕,就恐惧,让他们知道,我会伤人。
准备好之后,我离开了别墅,跟黄碧莹一起去公司。
车子开到东一路,我跟肥佬说:“弄点吃的去。”
肥佬跟大黑墨一起下车,两个人一路小跑着来到那家河粉店,买了烤肠跟河粉,带了几瓶酒,随后我们才上路去融汇大厦。
吃路边摊,不是我们低调。
而是一种境界。
我拿着烤肠,大口大口地吃起来,热乎乎的带着甜辣酱的淀粉肠,外焦里嫩,热气腾腾,配上一口烧酒,那味道,真的是绝了。
我笑着说:“还他妈是以前的味道。”
我的话,让肥佬跟大黑墨都嘿嘿笑起来,我开心地看着手里的木签子。
我举起来,放在眼前。
我自信地说:“我们一定能活埋了王炳良,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黄碧莹奇怪地问我:“你为什么会这么自信?”
我摇了摇头,看着手里的木签子,是一种感觉。
河粉没有变味,烤肠没有变味,长乐烧还是那么带劲。
所有的感觉,都很对。
那种感觉,就让人很舒服,让人充满了信心。
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物种。
车子开到了融汇大厦,我带着黄碧莹直接上楼。
来到四楼的公司,我看到兄弟们都已经严阵以待了。
三叔公拿着风油精不停的摸来摸去的,花姐罗里吧嗦的,带着虎子在给那些操盘手训课。
看到我来了,两个人立即跑过来。
花姐上下打量着我,十分喜欢地说:“哇塞,陈瑜,陈瑜,快出来,快来看看,看看我们家豪哥,哇塞,帅死了……”
花姐说完,就眉开眼笑的围着我转,眼神里都是欢喜的味道,像是看着自己辛苦养大的孩子,终于成人了一样,充满了行为。
三叔公笑着说:“哎呀,你小子,真是,之前呀,看着你像是个乞丐,一头的长毛,浑身破破烂烂的,谁能想到啊,人的命运,就是这么奇怪啊,一转眼,你成了大老板了,这一身派头,有我当年的风范。”
三叔公的话,让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这个时候陈瑜走出来,她看着我,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后嗓音嘶哑地说:“渣男……咳咳……”
我听着她嘶哑的嗓音,我就问:“你怎么了?”
陈瑜痛苦地看着我,抱怨地问我:“我怎么了?8个小时啊,我陪着董慧唱了8个小时啊,你知道我昨天晚上是怎么过的吗?你伤了人家的心,你让我陪着,你是人吗?”
我看着满脸抱怨地陈瑜,我就笑着说:“陪姐妹嘛,讲义气,我佩服。”
我的话,让陈瑜翻白眼,不爽地骂道:“你可真是没心没肺,诶,没救了,大渣男……”
我立即说:“行了,别说废话了,开会。”
我说完就走进办公室。
我以前小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爸妈每天都要那么早到公司,那么晚下班,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因为,永远有开不完的会议。
走进会议室。
我看着改到的人都到了,我就问常宇:“风险评估报告出来了没有?”
常宇盯着黑眼圈,打着哈欠跟我说:“昨晚上加班,弄出来了。”
他把文件拿给我,我没有看,而是严肃地说:“等我消息,让你该放的时候,再放出去。”
常宇立即听话地说:“是是是,老板,我明白……”
我随后说:“今天会是我们关键的一战,黄碧莹,你留在公司本部,将所有的资金投入到创盈制造,一定要最大限度的制造做多的景象,让所有的股民,都感知到创盈制造将有大事发生,要让王炳良在收购壳的过程中,付出巨大的代价。”
黄碧莹立即说:“明白,交给我吧。”
我看了一眼陈瑜,我问:“你行不行?要不要休息一天?”
陈瑜翻眼看我,生气地说:“你要是真的心疼我,昨天就不会那么无情了,渣男,就别演戏了,好不好啊?”
我无所谓的耸耸肩,笑着说:“那行吧,你继续跟我一组,我们准备跟王炳良谈判。”
黄碧莹严肃地说:“可是,王炳良未必会上当,如果王炳良不买创盈的壳,我们所有的功夫,都是白费的。”
我拿出来手机,看着手机界面,我内心有一股强烈的自信心。
我相信王炳良一定会截胡我的。
这是一种仇恨心里,也是商人把握机会逐利的嗜血。
突然,我的手机震动了。
我看着是岳秀琴打来的。
我微微一笑。
果然,一切都在我算计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