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玄烨带着大能强者,在神罚世界寻找铁矿,开炉冶铁,之后运回云雾平原,打造海量工具。
很快,轰轰烈烈的大垦荒运动开启。
每一样工作,玄烨都身前士卒,混在众人之中,和所有人同行同止,一起工作。
本来三千大能还有很大的想法,可很快,他们就一点脾气都没有了,而且工作热情空前高涨,像打了鸡血。
玄烨从来没有说教,连一句都没有,他只默默工作,在建设中,别人说什么,提什么意见时,他才会提出自己的观点,而不是命令。
所有强者空前团结,钱俶更是兴奋,他和玄烨一样,是最勤劳的一个,每天都乐呵呵的,给人以无限的温暖。
开渠引水,开垦荒地这样只有百姓中最底层才会从事的工作,谁会想到,如神一般的大能,贪狼会亲自参与进来,而闲着的倒是普通人族百姓。
在劳动中,强者们的想法完全改变了,他们已经从低贱的工作中,寻找到了无限的乐趣与无尚的光荣。
第一批耕作经验丰富的人类正式入主大平原,当他们看到眼前无尽的良田时,都趴在地上哭了。
土地,尤其是好的土地,对于农民来说,就是他们的命根子,就如同修炼者得到一本高级功法。
粮食收集过来的数量十分惊人,可却根本无法满意如此辽阔的土地。
不过,只要耕作有了收成,不过一两年,就再也不会有闲置的土地了,族人也会从此告别野果草籽果腹的日子。
生命最不可缺少感动和激情,那是一段激情燃烧的岁月。
丁丁当当……
熊熊燃烧的炉火前,掌握打铁技术在人士的老人,正在为族人们传授打铁技术。
其实,打造工具技术性不是很高,只要教会族人打造最简单的工具,就足够了。
……
当一切步入正轨,玄烨把这里的一切事务,全部都交给钱俶负责,让他来主持云雾大平原人族事务,之后,他就消失了。
近四成的人类已经被带到这里安家落户,开始农耕和各项生产。
人类的创造力是无穷的,在不同的村子里,都有人把神罚世界的已经驯养的动物带了来,进行最后的杂交配种改良,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云雾平原中部。
周癫、钱谬和惹祸精终于等到了钱俶的到来。
三个家伙已经完成玄烨分配给他们的工作,将云雾平原从中一分为二,用大山隔开。
钱俶是来传达玄烨命令的,从大山为界,东方被界主神列为了禁地,任何人不得踏足半步,否则杀无赦,人族无论强者还是百姓,只能在西部活动。
钱俶让周癫三人成为他的助手,而且一再强调,这是玄烨的命令,然后把这三个家伙给带走了。
夜色降临。
丁丁当当……
云雾平原某个村落的村头,铁匠炉还在工作。
熊熊的炉火前,一名穿着皮围裙的青年不停地挥动着大锤,敲打着烧红的铁块。
旁边的两名少年学徒一个拉动着风匣,一个用铁钳帮助青年时而翻动铁块。
很快,一把镢头打造完成,火钳夹着镢头,浸入水中,在嗞嗞的声响中,阵阵白烟升腾而起。
少年从水中将冷却的镢头取出,放在眼前仔细察看,眼中尽是羡慕的神情。
“师父,九十五把镢头打完了,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有您这样的手艺啊?”少年开口问道。
另一名少年把洗脸水给青年端来,小心地说道:
“师父,洗脸吧,香草姐姐送饭来了,在外面等着呢。”
青年脱下皮围裙,过来洗了脸,向铁匠铺外走去,边走边吩咐道:
“你们两个也洗了吃饭,好快点回去休息。”
“是,师父……”
两个少年也不换水,直接在脸盆里洗了。
青年走到屋外,院子里,几个玉米饼子和一盘小菜热气腾腾地摆在桌上。
桌前,一个身材姣好,算得上清秀的丫头坐在那里。
当青年走出来,姑娘的脸一下子红了,她马上起身,低下头去,并不时用手揉搓着衣角。
青年看到桌子上的玉米饼子,眉头皱了起来,轻声问道:
“香草,哪来的玉米饼子?”
“肖大哥,是爷爷让送来的,他说,你是附近几个村里最好的铁匠,干的活最重,不饱吃不行,所以才……”
香草丫头的声音越来越小,小手用力地搓着衣角,最后就没了声音。
“这哪能行?每家每户就分那么一点粮食,大家都吃野菜过活,你爷爷的身体又不好,留两个给铺子里的学徒,其它的都拿回去。”
青年脸色变得很难看,转身向铁匠铺里走去。
“肖大哥……”香草在身后叫道。
青年转过身,疑惑地看向香草。
“爷爷……,爷爷找你有事……”香草说完,转身风一般跑出了院子,身影消失不见。
两个少年学徒偷偷把头从铁匠铺里伸了出来,目光渴望地在桌上几个玉米饼上逡巡着。
青年脱下上衣抖了抖,头也不回地向院外走去,边走边说道:
“都吃了,吃完睡觉。”
两个少年就如同恶狼一般扑了过去。
夜色下的云雾平原显得有些迷离,远远近近的虫鸣声,让人感觉到了天宿大陆的气息。
月色中,自村口开始,成片成片野生的香草把村子包围起来,月光下,香草的影子斑斑点点,村子也因香草而得名,叫香草村。
村子四周的香草是香草姑娘在开垦云雾平原时发现的野生物种,她很喜欢,就把香草籽收集起来,洒在村子四周。
香草的生命力十分顽强,很快就发了芽,而且长生得十分茂盛,从此年年不绝。
青年绕着村边香草丛一路前行,最后来到香草丛旁的一座篱笆院前。
依然散发着新木材气息的木屋小院里,灯心草发出的忽明忽暗的灯光,闪烁不停。
青年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进了小院,推门走进屋子。
一个满头白必的老者,斜倚在炕头墙壁上,脸上带着病态红晕,眼中蒙上一层死气。
当青年走进来,老者想坐直身体,可他已经没这个力量了。
最后,老者发出迟暮般的叹息,喘息着示意青年坐。
青年坐在炕沿上,低着头。
“肖牛娃,我不行了,心里最放不下的就是香草,香草对你的心思,你早该明白,把你找来,我是想听听你的意思。”老者说道。
“爷爷,按你的意思办吧!”青年说道。
老者听罢,点了点头,然后闭上眼睛。八壹中文網
不久后,小院里传出香草绝望的哭泣声。
第二天,青年为老人安排了葬礼,老人被安葬在云雾大平原。
人生,除死无大事,可这种大事,也只是亲人的大事,外人感慨的是自己,然后内心无比漠然。
老人死去三个月后,青年和香草在村长的主持下,成了亲。
那段日子,香草兴奋得小脸通红,可青年依旧没日没夜的忙碌,他很少有时间回香草家。
白天,香草和村里人在田间忙碌,夜晚,她给青年做饭,等待着青年回来。
可她一次次地失望,青年很少有时间回来,偶尔回来一次,累得倒头就睡,第二天天没亮,就又去工作了。
香草脸上的红晕渐渐消退,无比幽怨在眼中越积越厚。
村里的小伙子很多,姑娘却没几个,多数青年都单着,根本找不到媳妇。
很快,一个很出色的小伙子走进香草的视野,挥之不去。
……
方圆百余个村子的农具,终于打造完成,两个少年学徒,也可以独立门户了,他们的手艺都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