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皇后再也坐不住,她连忙吩咐小太监急忙去养心殿外面打听一下发生了何事。
她不知皇上是不是已经知晓了那个人。可她明明让赵一泰将那人处理了,为何皇上还是让人查到了赵一泰的身上,一想到这里她便毛骨悚然,皇上的狠辣她不是没有见识过,赵一泰的结局恐怕不会太好。
素练也是一脸大惊失色,“娘娘,您说皇上会不会怀疑是您想要害娴贵妃,可那件事本来就与您无关啊,您只是替魏答应遮掩,处理了一个人而已。”
富察皇后咬咬牙,“是,本来就与本宫无关,事情是魏嬿婉做的,本宫本就不知情。若是皇上要怪,也最多怪本宫管理后宫不当,赵一泰也是受魏嬿婉收买才替她做事的。”
她越想越坚定自己的想法,连忙吩咐素练给自己取来一件素色衣裙,她又将自己头上的钗环除去,只留下一只不起眼的镂空兰花朱钗,便扶着素练的手往皇上所在的养心殿而去。
她一去便跪在养心殿门外,向皇上请罪。
“皇上,臣妾的奴才犯了错,都是臣妾管教不严,请皇上责罚。”
皇帝听到人进来禀报,头也没有抬,只冷声道,“皇后确实管教不严,自己宫中的下人做了什么混账事都不知,既然来请罪,那便在外面好好跪着吧。”
他看着眼前这张弧形胎记的脸,忍不住抬起脚便一脚踢过去,“狗奴才,真是好大的狗胆,竟然敢在朕的后宫胡作非为,说,是何人指使你的?”
赵一泰一口鲜血喷到皇帝的衣袍上,他抬起手来拭去嘴角的血,“奴才没有受任何人的指使,也不知皇上在说什么,奴才是受人所害,请皇上还奴才一个公道,千万不要听信小人谗言。”
皇帝一击掌,从屏风后面走出一人,正是凌云彻,凌云彻走到皇上面前跪下,“皇上,那日属下瞧见的便是此人他将那个死去的太监勒住之后淹死在湖中,那日虽然离的老远属下未能看清楚是谁。可属下却记得那人脸上的弧形胎记,正是眼前之人。”
赵一泰大怒,“你是谁?竟敢信口雌黄污蔑人,你可知我是谁,我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第一总管赵一泰,你竟然也敢……”
他话未说完就要往凌云彻的位置挠去,被一旁站着的李玉眼疾手快的拦住,“赵公公,你这是干什么,敢当着皇上的面行凶?还说你是被冤枉的,看你这架势,恐怕凌侍卫说的都是实情,你这是恼羞成怒了?”
眼看他不认,皇上也没有耐心在与他多说什么,直接对着一旁的侍卫吩咐,“将他给朕押去慎刑司,不管用上什么方法,朕只要他亲口承认此事与他有关。”
富察皇后在门外跪下,看着被侍卫押着从里面出来的赵一泰,她原本还想指责几句赵一泰,刚想开口,赵一泰仿佛见到了救星,他大呼,“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您一定要救救奴才啊,奴才也是因为……”
他话未说完,便被富察皇后厉声打断,“放肆,在养心殿外大呼小叫的,竟然敢背着本宫做出那样的事,看来是本宫平日对你们太好了,才纵容你做出这等事情来,本宫却被你蒙在鼓里,你可曾想过你的家人?赵一泰,你竟然敢为了银子被人收买。”
她丝毫不给赵一泰开口的机会,可赵一泰却听明白了她的意思,若是他敢说出皇后来,他的家人定然也会受到牵连。
想到此,赵一泰深深的看了眼富察皇后,“都是奴才的不是,鬼迷心窍听信了奸人,为了那一百两银子背叛皇后娘娘,奴才恳求皇后娘娘看在奴才忠心耿耿自潜邸便伺候了您的份上,饶过奴才的家人,求求您了!”
富察皇后气极,“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为了区区一百两银子将本宫陷入不仁不义之境,竟然妄想本宫饶过你的家人!”
然而在侍卫带着赵一泰经过富察皇后身边时,他不经意的一个暼头眼神与富察皇后相汇,又若无其事的任由侍卫将他带着往慎刑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