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那家的蟹粉汤包很香的勒。”
“先生,先生,快看那里,他们的桂花酥,每次我都要吃上好多块。”
“哇,是李记阳春面,先生,我带您去尝尝!”
“糖葫芦,是糖葫芦诶,先生,您吃不吃?”
……
叽叽喳喳,欢快雀跃的蓝月,如同百灵鸟般,在街巷上来回穿梭。
燕娅冷清的面容,在精灵一般的蓝月面前,也挂上了会心的微笑。
不由想到了自己才进入慈航静斋,并未修行到不染尘世之时,也如蓝月这般欢快。
二人走了不过一刻多钟,却因为燕娅绝美的容貌和身姿,吸引了众多视线。
其中,就有那农妇。
看着燕娅,眼中尽是惊喜和贪婪。
她给街道上另外几人试了个眼色。
便走到了一个卖馎饦的摊贩前,两枚铜板一扔,接过老板的递过来的馎饦,蹲在路边,吃了起来。
一名浑身酒气的中年男子,脚步虚浮,在街上左摇右摆。
所过之处,行人无不让开。
“呀,这人大白天,怎么喝成这样。”
“快让开,看这模样,不是个心善的,免得招惹祸事。”
……
“他姥姥的,走路不看路啊,竟然敢撞爷爷!”
在一群人的嫌弃喝骂声中。
这醉汉撞到了一名膀大腰圆,浑身匪气的屠夫身上。
屠夫一推醉汉。
这醉汉踉跄后退,怒指屠夫喝骂起来。
“你他姥姥的,竟然敢推大爷我,真是活腻歪了。”
“看大爷我今个好好的教训教训你。”
说着,就撸起了袖子。
想要止住踉跄后退的脚步,但醉汉猛地一使劲,想要挺直腰杆。
结果,事与愿违,继续倒退。
这滑稽的模样,引来了众人嘲笑。
“哈哈哈,这醉鬼,喝的真是够多的。”
“笑死老娘了,这醉汉,真有够丢人的。”
“也不知道哪来的人,竟然在无良城喝这么多,也不怕醉倒路边,被人杀人劫财。”
……
在众人嘲笑声中。
连连倒退的醉汉,朝着站在路中间的燕娅撞去。
黛眉一皱,燕娅就往路边挪动。
但那壮汉双手仿佛是要稳住身形般,胡乱挥动。
一只手,好巧不巧的朝着燕娅的雪山抓去。
这一幕看的周围男子,羡慕的紧,死死的盯住了燕娅胸前。
等待那雪山颤动的一幕出现。
燕娅内力喷涌,想要将醉汉刮飞。
但,无良城内的普通人能有几许?
大多都是身怀内力的江湖之人。
宗师中境的内力波动,除了因为燕娅年轻的容貌,而让不少人眼带惊艳之外。
那醉汉没有受到丝毫影响,大手朝着燕娅抓去。
这一下,周围看热闹的人,不少都瞧出了端倪。
若毫无防备,这醉汉就算是大宗师境,也来不及催动内力护体,必然会被吹飞。
这醉汉,做着醉汉才会有的动作,暗中却一直在缜密应对啊。
一双双眼神,不由得带着怜悯看向了燕娅。
同时,醉汉的反应,也让燕娅眼中出现了寒芒,手掌如刀,朝着抓向自己的大手斩下。
嘭!
掌刀和手臂相撞。
醉汉吃痛,醉酒发红的脸上,尽是愤怒和忌惮。
“你个小娘皮,为何要打某。”
“某是如何你了。”
“敢在无良城当街闹事,你是想被执法队收拾是吧!”
哼!
燕娅冷哼一声,慈航静斋的弟子,虽不谙世事,甚少行走江湖。
但也不是傻子,任人欺辱。
这醉汉要是真的醉了,怎么可能连退快两丈,还不曾摔倒。
周围那么多人,偏偏往她身上撞?
内力震荡,都震荡不开他,明显是别有用心。
“无理取闹!”
不会对骂的燕娅,从嘴里憋出了这四个字。
宛若女娃的声音,让那吃着馎饦,瞧着热闹的农妇,眼睛猛地一亮。
暗处的那些人,眼中也都出现了贪婪。
醉汉忍着内心的一股燥热,控制着自己神态不出现其他的变化。
依旧醉意上头的无赖模样。
挥动拳头,朝燕娅打去。
就在燕娅即将还手之时。
蓝月赶忙凶巴巴道:“你敢动手,知道我哥哥是谁么?”
“小心在无良城内,当众扒了你的皮!”
这严声厉语,用稚嫩的声音,说着最凶狠的话。
让周围的行人忍俊不禁。
有两名摊贩,认出了蓝月。
立马出声喊道:
“月儿,那位姑娘是你亲友么?来到靳叔这来。”
“小月儿,快过来,你这丫头,大半年没见你来找赵伯伯要桂花糕吃了。”
呼喊间,两人来到了蓝月身前,眼神不善的盯着想要奋起闹事的醉汉。
蓝月欣喜的谢道:“谢谢赵伯伯,谢谢靳书。”
燕娅也礼貌道:“谢过两位出手相助。”
“用不着说谢,无妨,你是月儿朋友,我等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客气了,我们无良城虽然名声不好,但也不至于瞧着良家女子,被人当街欺负。”
两人笑着摆了摆手。
醉汉见状,朝着地上啐了一口。
“呸,你们两个这是诚心要护着这个女人是吧?”
“咱们都是无良城的人,她打了某,连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你们站出来护着,是想让某忍气吞声,哪有这样的道理?”
这话一出。
醉汉就气汹汹的朝着两人挥拳打去。
先天上境的实力,也显露了出来。
两个摊贩,眼神不善,就要动手揍人。
周围的行人一见要开打,纷纷退避。
但就有那么三个人,和事佬的模样,上前拉架。
一人挡在了醉汉身前,宗师下境的内力波动出现,轻而易举的将醉汉推到。
一人张开双臂,挡在了两位摊贩身前,并未显露内力,苦大仇深道:
“咱们都是无良城的人,不过是喝醉酒闹事,直接打发走就行。”
“莫要动手,若只是打伤还好,他不过先天上境,若你们两个出手没个准打死了,按照城规你们也得受处罚,不死也得剥层皮。”
两名摊贩顿时出现了迟疑和忌惮。
执法队的厉害,他们可是了解的很。
真要是动手了,不小心打死人,那他们真的是不死也得被扒层皮。
这时。
最后一人,来到了燕娅身边。
四十来岁,一脸和善的居家妇人模样,苦口婆心道:
“姑娘,这醉汉喝醉了,差点冲撞了你,他骂了你,你也打了他一下,这就两清了。”
“这明显是个泼皮,他说让你给他道个歉,你就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
“你看如何?”
说着,抬手拍了燕娅的藕臂,一副‘听我的准没错’的样子。
燕娅眉头皱了起来,眼神出现了纠结。
她确实是个怕麻烦的人。
蓝月不服气道:“本来就跟我家先生无关,凭什么让我家先生道歉。”
“我们不怕事,也不惹事,执法队又如何,城...”
“先生,先生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