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柔的微妙变化,让叶小白暗自捏了把汗,最怕女人一声不吭的冷战,那样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心里七上八下的,最让人崩溃了。
现在陈柔那颗突然冰冷的心,就像是一个平静无波的湖面,被丢进了一颗小石子。
“你是猪脑子嘛,这不是重点好嘛?”陈柔的这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极其不满的表达自己,对于叶小白智力上的评价。
陈柔脸色一变,玛德,果然是翻脸女翻书还快!
书上写的没错,昨晚上他可是见识过了,冰火两重天的她,似乎是一个循环,不对,叶小白摇头。
确切的说,是无限的循环,要不是因为人力有穷时,这就是一个永动机的感觉,不分个高下她就不会停下一样。
叶小白回忆着昨夜,耳畔那些话语,时常是臭男人果然都是一个德行真恶心,又时常是王八蛋我一定杀了你,再时常是草泥马我跟你拼了,再再时常是老爷饶了奴婢行不行。
“请注意你的言辞,我不希望,昨晚的事情再次重演,你会后悔的。”叶小白一语双关。
陈柔的脸色又是一遍:“后悔的是你吧,不信咱走着瞧,忘了告诉你,我算过日子了,昨晚上我每次中奖的概率是百分之八十,你刮奖多少次,你最清楚,概率上来所,不出意外,我能给你个孩子。”
“卧槽!媳妇,你这路子不对啊,你不应该是骂我几句,怎么不骂反而还要跟我生孩子,到底咋了,你妈干啥啦,你怎么不按常理出牌,你这到底啥意思啊,我真的有点懵了。”叶小白说完自己都气笑了。
他说的是实话,他明明是在威胁陈柔,可这未来丈母娘的路子,他看不要动了。
“真的想知道?”陈柔神秘兮兮的问,吊足了胃口。
叶小白连连点头,脑袋凑过去,和她四目相对,看着她的眼睛,她怕她有一点的眼神闪烁,他都能判断出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快说呀。”
“不告诉你。”
“……”叶小白被噎了一下,热血上涌,想比两下,但对方只是邪魅一笑,他就没办法了。
他想死的心都有了,对未来丈母娘充满了恐惧,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他现在就是被这种未知的感觉,彻底的整蒙了。
一夜之间,不对,确切的说,是三四个小时,母女在一张床上,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未来丈母娘就把陈柔,给调理的极其神秘。
“别闹,姐,真的别闹,咱俩才是一伙的,你来的时候怎么说的你忘了,你说家里人要还反对,你就跟她们磕,你咋突然变了啊?”
但陈柔好像并不理他,反而顾左右而言他,继续说什么概率问题,孩子的问题,还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她跟我拼了。
跟我玩迷魂阵?
东边一下,西边一下?
这是准备把老爷带沟里吗?
带着深深的疑惑和警惕,叶小白暗自咬牙,麻蛋!
既然你跟我打太极,那我要是还跳广场舞,那不就被你们看不起了吗?
那怎么行?
绝对不行!
你让我摸不着头脑,我就索性装傻充愣,聊孩子是吧,挟天子以令诸侯是吧!
俩字:没门!
咳嗽两声,叶小白酝酿了一下情绪,逐渐进入了状态,做出深沉状,忧郁的眼神,微皱的眉头,轻咬嘴唇,那精湛的演技,完全是本色出演。
他像是在思考人生,又像是在思考为什么拯救了银河系,总之,他在入戏。
演员和商人最大的不同是什么?
叶小白有着自己的答案,商人是假装自己是演员,演的还是男一号。
而演员则是假装自己是商人,演的是反派。
陈柔的眼神有点变了,叶小白刚刚什么样,她现在就什么样,唯一的区别,就是她的好奇心,都是沉默的。
渐渐的他,叶小白入戏了,给自己加了人设。
“我叶小白又不是没读过书,这个孩子的道理老爷还是懂的。”
他说的没错,按照她的说法,这是完全存在的,昨晚上是她的排卵期,成年人都知道那是以为着什么。
“你在挑衅我吗?”
叶小白没理她,自言自语,企图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的目的很明确,首先对方镇定自若,看起来很稳,掌控大局了一般,那他要做的就是把水搅浑,找机会攻破对方的心理防线,看看未来丈母娘,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
“有的人会视那一天,为洪水猛兽,唯恐避之不及,导致生灵涂炭,间接或直接未来的生活质量,呈现水平直线下降的不可逆转趋势。”
“神经病。”陈柔有点怒了,但还是压抑住了。
“然后有的人则觉得那一天是天赐良机,古人在这一点上,就有先见之明,就如同唐朝的一位诗人,就留下了正所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花开空折枝的千古名句。”
可是,这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叶小白想到,反正忽悠嘛!
“你到底想说什么?别以为装糊涂就完了,你摊上大事了我告诉你,信不信我一句话,你今天走不出这个门!”她怒了,还推了突然戏精的叶小白一把。
叶小白的目的达到了,到底是年轻女人,心性不够沉稳,被叶小白气的失去了本该有的冷静。
叶小白皱了皱眉头,继续说了起来,没办法,戏瘾发作,就跟抽大烟似的,不演浑身不舒服,不演今天就过不去这个坎!
“我觉得对于对排卵日,两个截然不同的群体间,唯一的区别是身份。”
“叶小白,你大爷的!我…我…我打你信不信!”她胸口起伏的厉害,脸色也渐渐凝重,失去理智的前兆。
叶小白看都没看他,翘起一个兰花指,突然画风一变,配合着兰花指,还有那贱兮兮的神态,一股京剧呛冒了出来:“你大爷的~我…我打你信不信?”
冷漠的陈柔忍不住了,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叶小白扯上了被子,两个人在被窝里打成一片,但打着打着,约莫五分钟,画风就变了。
“看把你牛逼的,再牛啊,你怎么不牛了啊!”叶小白牛逼哄哄的追问。
“你滚!你知道我是谁嘛!”被子被狼狈不堪的陈柔掀开了。
“我管你现在是人是鬼!你妈再怎么说,咱俩都是有证的!你不服是吧,行啊,那我给你个机会,床头这把剪刀,你赶紧拿着,别废话,直接捅我!往这里来!我要是说一句不字,我就是你爸爸。”叶小白嘴上强硬。
但心里却郁闷到了极点,玛德,谁把剪刀放到床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