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是我的错了?”柳清宴一脸的无辜的看着苏玲玲。
“要不是你这么肆无忌惮的传播谣言,陆青也不能盯上我的。”苏玲玲气呼呼的看着柳清宴。
柳清宴:“可那也不算是谣言啊!”
苏玲玲:“……”行!你是大佬,你说了算。
“咚——咚!咚!咚!咚!”
五更天。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更夫行至陆鹤楼前不远处,见地上有几道黑影在随风摆动,便有些好奇的停住了脚步,抬头看去。
“啊——”
一道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天际。
“死人了!死人了!”更夫被吓得丢了手里的竹梆子,连滚带爬的朝府衙跑去。
“这怎么了?”一个路人问道。
“死人了,八个血肉模糊的黑衣人吊在陆鹤楼门前。”一人回道。
“嘿!什么血肉模糊来,那根本就是看不出人样了。”另一个人说道。
……
陆鹤楼外议论纷纷,陆鹤楼里的气氛也不是很好。
“陆老爷,那些人你们当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衙役一脸严肃的问话道。
“李捕快,这事我们也不知道啊!怕是不是有人刻意针对我们陆鹤楼的吧?!”陆良不紧不慢的回道。
这件事陆良之前确实是不知情,毕竟是陆青私底下做的。
“陆小姐,你也不认识这些人吗吗?”李捕快一脸狐疑的看着陆青,毕竟陆青刚刚的表现有些异常。
“不……不认识。”陆青忍住心里的恶心说道。
“李捕快,小女只是看见尸体有些害怕,她怎么会见过这些人的呢。”陆良赶紧抢先一步说道。
“还请李捕快回去告诉冯大人一声,一定要还我陆鹤楼一个清白。
把八个死人掉吊在我陆鹤楼门前,分明就是要陷害我陆鹤楼的。
李捕快请放心,只要有需要,我们陆鹤楼上下绝对配合府衙调查办案的。”
送走李捕快一行人以后,陆良把陆青叫走了。
“阿力、阿福,你们在外面守着,不要让人靠近。”
“是!老爷。”
“跪下!”陆良冷喝一声道。
陆青知道,她之前的看到那些尸体时的失态,已经引起她爹的主意了。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儿,陆良有些头疼起来。
“说吧,你都做了些什么?”
“女儿只是雇他们去偷‘喝点什么’的秘方,谁知道他们居然失手了。”
跟这伙人的合作一直很顺利,谁知道这次就栽了,还被警告了一顿的,陆青也很是不爽。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做人做事需得光明磊落,你怎么就是不听了?”陆良捏了捏眉心。
“这次的事情很明显,人家已经知道是你做的了,没直接送到衙门去,只是警告你一次,就是想让你收手。
青儿,我就你这么一个孩子了,你就不能不让我操心的吗?”陆良看着低头不语的陆青叹了口气。
“爹,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错,只是时运不济,下次我会找些更厉害的人……”
“你还想有下一次了?!”陆良一拍桌子,“你知不知道他们身后有摄政王撑腰?”
陆青:“知道!”
“知道你还敢找人去偷他们的秘方了?”
“谁让他们不知道好歹,我跟她好好商量,她不肯卖的。”
“人家生意好好的,还有摄政王撑腰,凭什么要卖给你的?”
“又不是不让他们卖了,只是分我们一点怎么了?”陆青皱眉道。
“摄政王不是我们能招惹的,你还是绝了那些个心思。”
“爹,不争取一下,怎么就知道拿不下摄政王的?”陆青反驳道。
“以前摄政王无欲无求,我们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现在知道了,也有机会可以接近摄政王,我为什么不试一下呢?”
陆良:“可摄政王喜欢的又不是你。”
陆青:“我也不喜欢摄政王。”
“那你还想接近摄政王的?”陆良有些不明白自己女儿的想法了。
“我只是想要借摄政王的势而已,反正嫁谁都是嫁,那我为什么不寻求一个最有利的对象的呢?!”
“青儿,听爹的话,找个门当户对,对你好的……”
“爹,门当户对的帮不上我们,只有抓住权势才能让那人些惧怕。”
“就算是那样,可选的也有很多啊!”
“怎么会多了?”陆青苦笑一声,“谁的权势能比得过摄政王?八壹中文網
那些有权有势的就算是娶我,无非是看上我们家这点钱,正妻之位怕是没我的份。
既然横竖都不是正妻,那我为什么不选一个最强的?!”
“青儿,那些事都让它过去吧,我们好好过日子不行吗?”
“爹,过不去的,我只要一闭上眼就是那些人恶毒的嘴脸,和娘亲那惨死的模样,我不甘心呐!
娘亲还有身孕,我本来还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的,可是那些畜牲把这一切都毁了。”
“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陆良一脸震惊的看着陆青。
“我根本就没忘记过。”陆青的眼里充满了恨意。
“爹老了,是爹没用,护不住你娘。”陆良掩面道。
“爹,不报仇,我会死不瞑目的。”
“就非摄政王不可了?”陆良道态度软了瞎来。
陆青态度坚决道:“非摄政王不可!”
“你若真想报仇,我们也可以雇杀手去的。”
陆青摇了摇头,“没用的,女儿已经找过杀手去刺杀,可是都失败。
如果有谁能杀了他们,怕是只有摄政王手底下的人了。”
“可摄政王凭什么要帮我们?”
“所以,女儿才要不惜一切得到摄政王。”
“你要知道,摄政王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你这举动无疑是在与虎谋皮。”
“爹,只要能报仇,我什么都不怕。”
“……”陆良知道,他是劝不住了,她这女儿固执起来,谁也劝不动的。
可他不希望陆青陷在仇恨里,他只希望陆青能够平安快乐的度过一生。
他一直以为当年陆青受了刺激,忘了所有的事,没想到却是一直仇恨里挣扎,是他这个做爹的失职了。
“你想做,就去做吧!”说完,陆良瞬间像是老了十几岁。
看着自己爹那有些颓废的身形,陆青虽有些不忍,但依旧没有改变想法。
要么死,要么报仇!
这已经成了陆青的执念,至死方休的那种。
转眼又是半个月过去了,陆鹤楼门前被挂死人的事,也就这么不了了之,成了无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