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长老今后千万不要如此轻浮,只有这样,玉珠才能继续呆在无双教做事。”
显然,这是被司墨白今天的举动给吓到了,居然升出了退意。
“卓堂主尽管放心,本长老今后绝对不会再犯。”
卓玉珠这才转怒为喜,认真的看了司墨白一眼,只见他英气逼人,忍不住心中一慌,连忙将目光挪到远处的荷叶,缓了片刻才说道:“那好!”
“玉珠就再相信长老一次,望长老今后好好表现。”
司墨白没有注意太多细节,只是心中暗暗无语,不明白这卓玉珠与水灵儿,这一个个的,怎么都如此难以招架。
你说要对他们强硬一点吧,指不定要哭鼻子,搞得自己很是尴尬。
你说要对他们稍微松弛一点吧,一个个就立马蹬鼻子上脸,全然不将自己这个高手放在眼里,这样自己很没有面子。
“不知长老此次来我丹鼎阁,是来单独看我,还是找莫长老有什么要事?”
这话说的有些不合时宜的亲密了,不过声音冷淡,听不出一点儿旖旎心思,让司墨白摸不到头脑。
她刚才不是还在责怪自己不知分寸吗?
如今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什么又叫做“单独看她”?
百思不得其解,司墨白只得做罢,厚脸皮的说道:“自然为你而来!”
此话一出,卓玉珠的神情彻底冷淡了,脸上似乎有讥讽之色闪过。
“那玉珠就告诉你,我在丹鼎阁一心钻研丹道,过得十分好。”
“长老如果没有他事,就可以回去了。”
司墨白脸色一黑,实在不明白自己究竟说错了什么话,会让她的态度为何转变得如此之大。
“那可不行!”
他直接耍起了无赖,强横的说道:“本长老至远道而来,一路奔波劳累,如今刚到丹鼎阁,才见了你一面,尚未说上几句话,也没有歇上片刻,怎可再次启程?”
“本长老一定要仔细看看你的生活,保证你安全无虞后,才会离开。”
“哼!”
对于司墨白的反应,卓玉珠早已料到。
“长老要看,那就好好看,但恕玉珠不能奉陪了!”
说完,不等司墨白的回应,卓玉珠就转头离开了,只留下司墨白一个人站在原地目瞪口呆。
“啧啧啧啧。”
“唉,这两个丫头真是有个性得很啊!”
良久,司墨白才回过神来,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愈发觉得自己这个高手的颜面在水灵儿与卓玉珠面前是彻底荡然无存了。
水灵儿还好,她个性要强,对司墨白也是有所图的,即便司墨白不给她好脸色看,她也不会出什么事。
可卓玉珠就全然不一样,据司墨白的观察,她是一个外柔内刚的人,如果自己将她逼急了,她一定会做出些极端的事来。
所以,让司墨白十分头疼。
“也不知我究竟说错了什么话?”
司墨白又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刚才的举止言谈,怎么也想不出个道道来,于是只能再次将其抛在了脑后。
也就在此时,忽然有一道温柔的男声响起。
“玉珠师妹!”
“玉珠师妹在吗?”
语气中的莫名亲昵,直听得司墨白一阵恶心,不知为何,忍不住想将来人打成个猪头!
不久,就有一位风流倜傥的青年男子闯了进来。
“咦?”
“你是何人?”
没有寻到卓玉珠,却见到一个面容俊秀的年轻人,东方雁书眉头一皱,语气有七分不善。
“我也想问你同样的问题!”
司墨白将眼前的这个俊巧的年轻人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个干净,更加讨厌了。
对方也在做的类似的事,心中的厌恶之情同样汹涌。
“你和玉珠是什么关系?”
见对方只是打量着自己,却不回答,司墨白换了一个问题。
这声“玉珠”实在叫得亲热至极,让东方雁书眉头一跳,心里有了诸多不好的联想。
“你又和玉珠是什么关系?”
他也改变了称呼,似乎想要借此拉近和卓玉珠的关系。
司墨白脸色一黑。
这小子有点嚣张啊,这显然是来找自己的茬来了!
不过年轻人嘛,血气方刚,可以理解。
司墨白微微暗暗吐槽。
好像忘了他自己也是一个年轻人似的。
“我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不信,你可以去问她。”
司墨白说出了这番让自己也觉得恶心的话,只为了打击一下这个小子的嚣张气焰。
这话果然好用。
肉眼可见的,那个小子之前的镇定丢失了大半,有些惊慌失措。
“不可能!”
“我才不会信你的一面之词!”
这小子显然已经破防了,但还在挣扎,不愿意接受事实。
“信不信那全在你,反正我说的是事实。”
讲到这里,司墨白彻底掌握了主动权,问道:“小子,你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跑到玉珠这里,是想要做什么坏事?”
虽然东方雁书来得光明正大,但被司墨白说成了鬼鬼祟祟。
“我来找玉珠商讨丹道,可算不得鬼鬼祟祟!”
东方雁书已经渐渐收回心神,在没见的卓玉珠之前,他不愿意过多联想。
“我看阁下一个人出现在独属于玉珠的丹房,这才是真正的鬼鬼祟祟吧?”
东方雁书开始奋起反击。
“商讨丹道?”
司墨白没有理会对方的讥讽,却对他之前的回答有了强烈的反应。
他看了看眼前这个臭美的小子,脑海中有了不好的联想。
“这么说,这一两个月,你们经常商讨丹道了?”
不得不承认,他有些许吃味。
“当然!”
见司墨白的脸色终于难看,东方雁书仿佛一只得胜的公鸡,立马趾高气扬了起来。
“我是丹鼎阁年轻一辈中,天赋最出众的人,如今已经是五品炼丹师!”
“有了我的亲自指导,玉珠师妹才能够一日千里,仅用了两月就突破到了八品炼丹师,且离七品的炼丹师也只有一步之遥。”
“你说,我们是不是经常论道呢?”
他这话不过是故意激司墨白的谎言,但司墨白却分辨不出真假。
这两个月来,他的确在刻意纠缠卓玉珠,但对方一直是一副逃避的姿态,他们并没有什么过多接触。
但这番话实在是诛心之言,让司墨白之前的好心情彻底荡然无存了。
不过,他也不是傻子,知道卓玉珠不是这样的人,想必这里面有这小子的故意夸大之语。
可奈何人言可畏,如果这小子死缠烂打,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所以看向东方雁书的目光变得阴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