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们仅仅是意外,没有多余的心思。”
首先说话的弟子有些嘴笨,一番解释下来让司墨白听得十分不快。
什么叫做没有多余的心思?
这话怎么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但他现在没有心思和他们计较这些,于是罢了罢手道:“你们好生看管着大门吧!”
说完,就干净利落的离开了。
一踏入司家,司墨白直奔司克理的住所,想要去问他中通神洲如今的局势。
当然,如果对方还能知道外界周域的情报,那就再好不过了。
“咦?”
“居然是墨白?!”
司墨白一进入小院,立刻被小院中的一给认了出来。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曾经保护了司墨白一两个月的郑云龙。
如今他们数月未见,倒是平添了许多生分。
“墨白见过郑前辈!”
“见过各位道友!”
院落中的人不止郑云龙一个,除了他以外还有数十人之多,他们的修为全都在渡劫之上。
不用想都知道这些人一定是其他州域或者中通神洲各大小门派前来逃难的人。
其修为大都是一二道渡劫而已,倒符合司墨白的预料。
见到众人,司墨白微微一楞,随即扯上了一抹笑容。
先向郑云龙躬身行了一个大礼,又对着众人抱拳行了一个武道之礼。
两者的差别,足以看出司墨白对于郑云龙的恭敬。
毕竟对方曾经数次救他于水火之中,对方值得司墨白尊敬。
“哈哈哈哈。”
“没想到你小子如今的修为已经如此高深!”
“这才过去了多久?”
“我这个老头子就看不透你的深浅了!”
“依我看,我这个老家伙一生的时间全都用在了无用功上,愈发不管用了。”
虽然眼下局势动乱,但司墨白能够死而复生,郑云龙的心情大好,忍不住说起了几句活跃气氛的话,让之前小院的压抑不在。
司墨白奇怪的看了郑运龙一眼,暗觉如今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
但对方人老成精,他既然这番做法,必定是有他的缘故。
于是他只能配合笑道:“小子又得了些机缘,进境快了一些也是合理的。”
“不过小子在修行路上走的太过急切,虽然进境飞速,却比不得诸位前辈一丝一毫的灵力全是靠自己凝练来得踏实。”
这句话半是真心,半是客套。
对于武道的真实心得,他司墨白是真的比不上这些修炼了不知多少岁月的老家伙的。
他空有实力却没有心得。
听在众人的耳中难免有些刺耳,但他们也不好多想什么,只当他是自谦的说词了。
“司公子谦虚了。”
“像你这么年轻的渡劫,在我地界当中还是第一回呢!”
这话是一位一到渡劫修士说的。
其人长得干干瘦瘦,是一个看起来约莫80年纪的老头,但精神劲儿十足,远不是凡人能比的。
“诸位道友过奖了!”
“小子所言的每句话都是肺腑之言,没有一点虚伪的自谦。”
“小子的确敬佩各位道友在修行之路上的踏实可靠,对于武道都有自己最深的理解。”
“今后如果有机会的话,咱们一定要好好说上几句,做一些深入的武道交流,这样对我们今后的修行都有好处。”
司墨白的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容,态度也拿捏的十分到位,众人全都接受了这个说辞,看出了他是真心。
“哈哈哈哈。”
“司公子如此天才,还如此谦虚,当真是我辈修仙之人的楷模也!”
又有人插话进来,之后是所有人的议论纷纷,互相和司墨白交流了一两句。
露了一个脸,让司墨白记住他们,才算结束了此次对话。
在这些对话中,司墨白有意的没有与郑云龙多说什么,倒不是故意冷落他,而是想留一些重要的话。
待会儿要郑云龙与司克理一道诉说,才有了这样的应对。
毕竟其他人都是外人,还不能得到他司墨白的完全信任。
“郑前辈,不知九老祖可在院中?”
结束了和众人的对话之后,司墨白脸上的笑意才渐渐的弱了下去,问起了正事。
“自然是在的!”
“不过他如今正在与张家与李家的两位前辈交谈,墨白你要见他恐怕还得等上一会儿。”
张家与李家是与司家平起平坐的十大世家之一,他们能得到司克理的单独会见也是常理之中的事。
“无妨。”
“那我就多等上一会儿!”
虽然心中急切,司墨白也只能乖乖的静候张、李两家的人离开。
好在他回来的正是时候,仅仅过了两刻钟,司克理就推开了内院大门。
与张家的老祖宗张金华、李家的老祖宗李战祥一道出来了。
只是他们的表情都很严肃,显然是遇到了棘手的事。
这也让场中的气氛再次压抑了起来。
“咦?”
“墨白你居然回来了?”
由于内院中布置的隔绝声响的十三级大阵,司克理并不清楚场外发生的事。
此时见到司墨白又上演了一番惊讶变现。
“回老祖宗,墨白被贼人大阵所困,如今又有新的突破才能突围,立马赶了回来,想与老祖商量大事。”
司克理的神色一喜,立刻用神识向司墨白探去。
果然一无所获,但对方身上的气息显然又浓郁了许多。
这说明他没有说谎,他果然又有了突破,达到了与他司克理平起平坐的四道渡劫!
仅仅用两个月就突破了四道渡劫?!
什么时候渡劫境竟如喝水一样简单了?
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司克理可不会因为司墨白的修为超过自己而感到懊恼,没有任何沮丧,反而觉得开心。
因为司墨白的实力越强,司家得以保全的机会就越大。
“哈哈哈哈。”
“墨白你的回来总算给老祖我得到了一个好消息。”
“不然,两个月以来接二连三的打击,即便是神仙也会心境动摇吧!”
这段时间,知道魔修根底的他一直在强装镇定,努力表现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好让下面的人有一些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