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男子依旧没有理会。
挣开秦国舅的手,自顾自的继续扶着受伤的大娘,想将大娘扶上自己的马车。
眼看已经走到马车边了,秦国舅竟不依不饶的,想要拉扯蓝衣男子的肩膀。
蓝衣男子脚步轻移,不露痕迹的躲开了伸过来的手。
围观的百姓或许看不出,但洛南烟是练武之人,一下就看出了这蓝衣男子不简单。
于是看向一旁的洛南心。
轻声耳语道:
“阿姐,这蓝衣男子不简单,秦国舅不是他的对手,不过看样子他并不想纠缠。”
而洛南心虽不懂武,但她一直在看着蓝衣男子的眼睛。
直觉告诉她,此人精明却不张扬,心思相对也比较沉稳,处事也很知进退。
点点头说道:
“嗯,我知道他,他是孙国公府的庶子,孙司庭,之前的宫宴上见过两次。”
“听闻国公府的嫡子身体抱恙,常年卧床不起,所以宫宴大多是他陪国公爷参加。”
洛南烟脑中白光乍现。
拉着洛南心的手臂,用力过猛却不自知。
略显激动的问道:
“阿姐,你说他叫什么,孙司庭?国公府的庶子孙司庭,国公府有几个庶子?”
“就…就他一个啊,怎么了小五?你捏疼我了。”洛南心皱了皱眉一脸不解的说道。
洛南烟闻言心跳加速,连忙转过头去想看个仔细。
却正好看到了惊险一幕。
就见秦国舅拉扯不成,竟拔出佩剑砍向了孙司庭,众人都吓得倒抽一口凉气。
因为此时孙司庭正背对着秦国舅,将大娘推上马车,根本无暇顾及背后的危机。
这一剑要是砍下去……
就在孙司庭手臂抬起的瞬间,洛南烟瞥见了他手臂上的大片伤疤,瞬间瞪大眼睛。
来不及思考,本能的运起轻功飞了出去,一脚踢在了秦国舅砍过来的剑上。
秦国舅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震的后退了几步,本就有些醉意的他一下跌坐在地。
剑也跟着掉落在地上。
围观的人也都松了口气。
而孙司庭却始终面不改色,稳稳的将大娘扶上马车,又拉上了帘子,才转过身来。
待看到出手相助的竟是洛南烟,先是一愣,随后很快反应过来,感激的说道:
“多谢郡主出手相助。”
洛南烟没有接话,只是审视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孙司庭见她没有说话,尴尬的笑了一下。
转而对车夫吩咐道:
“徐伯,把这位大娘送去医馆,找大夫好好看看,我处理好这边就过去找你们。”
说着还掏出了随身的钱袋,递给车夫徐伯。
“是,少爷。”
徐伯接过钱袋,按照吩咐驾着马车带大娘去医馆了。
这波操作让围观的人,都纷纷对孙司庭竖起了大拇指,这就更加激怒了秦国舅。
就见他双目猩红的爬起来,捡起地上的剑又砍了过来。
只不过这次他砍的对象,并不是孙司庭,而是洛南烟,显然是在怪她多管闲事。
洛南烟一脸的冷意。
轻松避过砍来的剑,仅用一招就将秦国舅给制服了,剑再次被她踢在了地上。
秦国舅气的面红耳赤。
洛南烟他还是认得的,只不过他这会儿酒精上头,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怒言道:
“南烟郡主,你这是何意,我可是当今圣上的国舅爷,你确定要为了他与我作对?”
“你可知道他是谁,他只不过是孙国公府的一个庶子,你真要帮着他吗?”
庶子二字听上去相当刺耳,但孙司庭似乎已经听习惯了,本来脸色没什么变化。
但当他看到人群中的某个身影,不由得脸色微变,一丝丝的自卑心理还是显露了。
对着洛南烟说道:
“此事与郡主无关,郡主还是莫要插手了,免得惹上麻烦,孙某自行解决即可。”
洛南烟却没有理会。
她既然已经出手,就不会再放任不管了,关键的是,她还有事情要跟孙司庭确认。
得快点打发了秦国舅。
于是说道:
“秦国舅,本郡主帮着孙公子,并非是要与你作对,而是在帮你解决麻烦。”
“哼,我有什么麻烦?”
秦国舅一脸不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