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三儿结结巴巴的说道:
“洛…洛将军,小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小的只是…是个伙计,没有谋害夫人啊。”
洛尘墨闻言没有再问。
只是眼神冰冷的看了他一眼,随后甩起手里的鞭子,往身后的水池里抽了一下。
麻三儿吓得浑身一颤。
只是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就看到了水池里的活物开始动了,有些已经探出了头。
他大叫一声,吓得脸色惨白,裤子竟不知不觉的湿了。
而洛尘墨呢,只是面不改色的看着麻三儿,连头都没回。
片刻之后问道:
“现在呢?应该知道本将军在说什么了吧?”
麻三儿惊恐的点了点头。
“知…知道了,洛…洛将军饶命,小的只是一时糊涂,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以后?”
洛尘墨的声音犹如寒冰。
就这冰冷的两个字,冰的麻三儿浑身从头冷到了脚,感觉下一秒就要被冻死了。
他再也扛不住了。
哭唧唧的说道:
“小的招,小的全招,是夫人的叔母,是她给了小的银子,让小的这么干的。”
“说清楚了。”
洛尘墨再次举起鞭子放到身后,但是没有抽下去。
麻三儿瞬间又瞪大了眼睛,头皮也再次发麻,一股脑的全部都给招了出来。
原来这一切,都是苏凤依的叔母在背后使得坏。
苏凤依的父亲有个弟弟,也就是她的叔父,从小不学无术,一直没有什么作为。
平时全靠苏父一家来接济,就连他当初娶妻生子,也是靠苏父一手操办的。
苏家这些年的生意越做越好,这个叔父就心生嫉妒,开始不满足于苏父给的那些。
想着苏父没有儿子,只有苏凤依这一个女儿。
并且又嫁进了康王府。
只要让苏凤依也没有子嗣,那么苏家偌大的家业,说不定就能落到他们手里了。
于是,苏凤依的叔母就想了个恶毒的法子,在苏凤依平时用的香膏里动了手脚。
玉如阁掌柜的是苏父的人,不容易被收买,叔母就想了个法子,收买了伙计麻三儿。
至于素芬,她本就是叔母安插在苏凤依身边的眼线。
由于一直很小心,除了传递一些信息,平时也不会做什么,所以一直没有人怀疑。
这次要不是洛南烟发现了端倪,估计苏凤依怎么都不会想到,素芬竟是叔母的人。
洛尘墨听完沉默片刻。
又接着问道:
“你们是通过什么联系的,她的香膏是出自何人之手?”
“每月的月初,她会派一个婢女送到玉如阁,香膏出自谁的手,小的真的不知。”
麻三儿老老实实的交代。
洛尘墨心知,这个伙计知道的已经说的差不多了,再问下去也没有必要了。
他让人把记录下来的内容,拿给麻三儿签字画押,继续将麻三儿关在这里。
等后面用到了再说。
审完之后,洛尘墨带着签字画押的记录赶回康王府了。
回到府里已经入夜了,苏凤依还没有休息,靠在床榻上闭目养神,等着洛尘墨回来。
“怎么还不休息?”
洛尘墨进屋褪下外衫,坐到床榻边问道。
苏凤依浅笑一下:“回来啦,可审清楚了?”
洛尘墨没有说话,只是把记录的宣纸拿了出来,递给苏凤依,让她自己一看便知。
苏凤依看完有些震惊的。
原以为是旁支的那两家,想不到竟是自己的叔父。
“真是养虎为患,这些年也对得起她们了,此事不能心软,看来我得回去一趟了。”
洛尘墨也很赞同。
说道:
“嗯,想怎么处理,你来做主,只一条,不要委屈自己,记住,你是康王府的人。”
苏凤依闻言眼眶微红,轻轻靠在洛尘墨的怀里。
她何其有幸能入康王府。
能做洛尘墨的妻子。
~
元福寺那边
已经深夜了,孟之颜此刻还是毫无睡意,水清观发生的事情,她已经全知晓了。
这次倒不是洛南烟的功劳,而是梅姑差人送了信过来。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告诉孟之颜实情,主要是她觉得,洛尘煜是个可靠之人。
助攻她们的又多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