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还没停止闹腾。
街上的消息越传越离谱,说刘婉茹进宫根本就是事先预谋好的,就是图谋不轨。
刘御史焦头烂额的。
一番思索之下。
他打算明日早朝之后,就主动去找东元帝说明情况,但是有人比他先一步进宫了。
当天晚上,元文澈就在齐木的陪同下进宫了。
外面沸沸扬扬的消息,还没有传到东元帝这里,所以元文澈这是送消息上门了。
他故意赶在刘御史之前,来给东元帝增加疑心的。
“老九这时候进宫倒是难得,怎么了,可是外面发生了什么大事?”东元帝问道。
这个老九,不是前两天刚刚下聘,不在府里好好筹备大婚,跑他这儿干嘛来了?
也不知为何,他每次见到元文澈都有些头疼。
这家伙要么不进宫。
只要进宫准没好事,十次有八次给他带来的都是震撼的消息,还有两次是要军饷的。
总之没一次省心的。
元文澈清了清喉咙说道:
“外面的确出事了,不过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这就看皇上怎么定论了。”
“哦?何事,说来听听。”东元帝有种不好的预感。
元文澈回道:
“臣府上下人今日出去采买,听到街上有人在传,说刘御史在外面养了个妾室。”
“还生了一个美艳的女儿,如今女儿颇得圣宠,刘御史将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东元帝闻言面色一冷。
“你说的是…玉贵人?”
元文澈纠正道:
“不是臣说的玉贵人,是刘夫人找到了刘御史在外面的别院,这事已经闹开了。”
“听闻这玉贵人可不简单,自幼习武识字,通晓药理,一看就是花了功夫培养的。”
别的都不用多说。
就光这最后一句,就足以让生性多疑的东元帝多想了。
元文澈继续道:
“臣还记得,当初刘御史想让玉贵人进摄政王府,想来那不是他的最终目的。”
“让玉贵人待在皇上身边,才是刘御史真正想要的,皇上觉得这里面会不会……”
元文澈是故意这么说的。
他当然知道,当初让刘婉茹进摄政王府,是东元帝和刘御史二人一起合谋的。
东元帝听了这番话。
已经在脑子里过一遍了。
刘御史居然敢欺君,还说刘婉茹是他外面找的孤女,实则根本就是他特意培养的。
难道说……让刘婉茹进摄政王府只是个幌子,进后宫才是刘御史真正的目的?
那他又是何居心?
想要玉贵人生下皇子,好母凭子贵上位,一旦有了皇子,就有了争夺皇位的机会。
难道刘御史想谋朝篡位?
一定是这样,他怕直接把刘婉茹送进宫,意图太过明显,才会绕这么一个圈子。
东元帝越想越觉得恼火。
现在想起来。
在比武那日他就发觉,刘婉茹对老九表现的并不是很积极,反而对他含情脉脉的。
原来根源在这里。
一切都是刘御史安排好的,或许就连刘婉茹输给南烟郡主,都是她故意为之的。
元文澈就算蒙着白绫,也能想象到东元帝的表情变化,肯定已经疑心重重了。
果不其然!
东元帝猛的拍了下桌子。
“好你个刘御史,如此费尽心思的把女儿送到朕的身边,他这是想要干什么?”
元文澈没有直接回应。
而是把之前查到的,刘御史干的那些事说了出来。
“皇上可以派人核查一下,至于到底是何居心,臣不便多言,相信皇上自有定夺。”
东元帝最忌讳的就是欺骗,而且疑心特别重,有一点蛛丝马迹就会无限扩大想象。
元文澈就是抓住了这点。
连公公对里面的对话不了解,他只知道摄政王走了之后,东元帝发了好大的怒火。
一头雾水的他不敢多问,只能默默收拾一地的狼藉。
~
翌日
刘御史还没等到下早朝,就被东元帝以私收贿赂惑乱朝纲的罪名,关进了大牢。
连个解释的机会都没给。
下了朝之后。
东元帝直奔玉溪宫,并且带上了张太医。
因为昨晚元文澈的话提醒了他,刘婉茹懂得医术。
那他突然流鼻血。
会不会是刘婉茹搞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