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睦科给我提供了一个方案,我也向组里汇报过,组里觉得基本可行。”水无沙看了一眼睦男,“要不,你来说?”
“你说吧。”睦男觉得这应该是他们jw的工作,不应该抢了人家的风头。
“这人方案都是你构思的,我来说怕还说不好,还是你来说吧。”水无沙说这话的时候是诚肯的,那绝不是请客吃饭让她坐主位的意思。
睦男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于是就把她的思路讲了一遍。
她一讲完,直接就把姗姗给雷倒了,这哪是那个水做的女子,分明就是一位杀伐决断的将军。
阮先超也是再一次对她刮目相看,对她的安排几乎是五体投地。
她讲完了之后,水无沙又补充道:“明天我们要打一个硬仗,成功失败在此一举,希望各位尽心尽力。”
“好的!”几乎是异口同声。当然最响亮的是姗姗的声音,她个新兵第一次上战场,即害怕又兴奋。
第二天早上,姗姗就按时到友光公司来上班。
友光公司有一个惯例,八点钟一上班就先开早会。会议长短不一定,有事的时候开半小时,没事的时候三五分钟。
估摸着早会已经开始,她这才朝会议室走去。
当她推开会议室大门的时候,正在开会的所有人都愣住了,毕竟她没有任何征召地离开了公司,而现在,又没有任何征召地回来了。
当然,只有那一瞬间的沉寂,大家陆陆续续地站了起来,继而响起一片欢呼夹杂着惊呼的声音。
她在公司一向人缘不错,自然处下了一帮朋友,那欢呼自然就来自于这些人的。
她行事比较泼辣,自然也得罪了一些人。另外还有个别一直在瞄准她的位置的人。那些惊呼声音就来自于这两类人了。
当然,还有一个人差点没把下巴惊掉,那就是正在眉飞色舞做着讲演的唐友光。不过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站起身来跟着鼓掌。
会议室中间摆着一张长条桌,那桌子的尽头的c位一直由周姗姗和唐友光共享,而现在却只摆了一张椅子,那就是唐友光刚才坐着的那张。
她勇敢地迎接着大家的目光,频频朝大家点着头,昂首挺胸地朝着桌子的尽头走去。
唐友光莫名其妙地向旁边靠了靠,把那摆在c位的椅子让了出来。
她自信地走过来,坐到那张椅子上,然后伸出双手摆了摆,“大家都坐下吧。”
待大家都落座之后,她才转过头来看着唐友光,“你也坐呀?”
“哦,坐!”那声音显得那么心虚,他退后一步,看了看后面,连个凳子都没有,坐啥坐呀?
还好,坐在长条桌另一边的一名经理马上站起来,把自己坐的椅子往唐友光这边一推,“董事长,你坐。”
“好,”唐友光这才就着桌子的角落坐了下来,同时不忘记机械地同那名经理说,“谢谢——”
“刚说到哪了?”姗姗顺着大家的目光落在唐友光的脸上,“你继续?”
“你说,哦,你说。”他哪还知道说什么,现在可是脑子里一团麻。
“哈哈,”姗姗笑得很有清和力,“我这刚回来,也不知道说什么,要不先散了吧?”
唐友光马上附和:“好,先散了吧。”说完他就带头站起来的,然后快步走出会议室,在这走路的过程中还不停地摆弄手机,一走出门口就把手机贴在耳朵上,不知道是真的要打电话,还是装的。
这一幕刚好被姗姗看在眼里,她会心地笑了一下。
就在大家陆陆续续跟着走出会议室大门的时候,姗姗说话了,“财务部、公关部及各项目部经理听一下,今天上午都不要离开办公室,如有重要业务请安排其他人处理,会后轮流到我办公室汇报工作。”
“哦。”
“好的!”
……
几名经理带着各种表情,用不同的语言回答着同一个问题。
汇报工作倒也没有什么特殊,只是每名经理汇报完了姗姗会说上一句,“今天你讲的有些东西很重要,请注意保密,不要同任何人讲起说跟我说过。”
这句话把那些经理直接给整懵了,讲了那么多,也不知道那句话重要,但也只得点头答应。当然也有些资格老的,平时跟姗姗私人关系亲密的还会问上一句,“那些重要呀?”
这时姗姗就会笑着说:“好了,别装,心里有数就行!叫下一位。”
经理谈完了话,姗姗见时间还早就又叫其他员工谈话,直到下午下班。
公安局这边是9点上班。刚一上班,阮先超就拿着水无沙给他的一些资料交给了他的处长,并说这些资料基本可以框定友光公司的法人代表唐友光的一些违法事实,而且和“1210案”有直接关系。
处长也很重视,概略翻看了一下就做出了安排。要求阮先超将唐友光的违法行为与“1210案”并案处理,并立即传唤唐友光。
阮先超办好手续,带了一名同事,拿着传唤证,开了一辆警车大张旗鼓到友光公司传唤唐友光。
而就在他把唐友光带出友光公司大门的时候,守在大门的几名记者拿出相机对着他们一顿猛拍。
很快友光公司老板被公安机关带走的消息就刷爆了网络,更有好事者开始了对唐友光的人肉搜索。
但阮先超把他带到公安局里只做了个讯问笔录,在下班时分就结束了,并没有采取其他强制措施。
这一天滨南城,明面上没有什么异常,但在局内的人却在各显神通,使尽浑身解数……
而这些涌动地暗流,终于在第二天迎来了雷霆行动。
早上,政府机关上班的时候,市委市政府各部、局老大接到通知到市委礼堂召开大会,会上宣布了新任公安局长的任命。
这原来本是一场正常的会议,但内行人却看出了里面不正常的地方。一是这个会议召开的突然;二是市委市政府一些主要领导没有在主*席台就坐,相反中央却派了人过来并且坐在了主*席台;三是这次任命的公安局长是公安部的人,这打破了滨南市这么多年来,公安局长在本地干部中提拔的贯例;四是是最不正常的一点,会议虽然短,但在会上却有好几个人被无声无息地带了出去,而且再也没有回来。
会议一结束,新任公安局长马上就任。
他就任与别人不同,他还带了两台坐满了人的大巴车一起赴任。
他一到公安局就召开大会,宣布了一串名单,凡是在这份名单里的人暂时脱离工作。另外把他带过来的人安排到相应岗位负责工作或监督工作。
而jw这边也加强了力量,在公安局的配合下开始了突击谈话。
这项工作推进地异常艰难,被带过来的人都很强硬,根本就不配合,有的甚至是气焰嚣张,更别说交代罪行了。
这天晚上,他们都又忙到了深夜。
时间已经过去一周了,水无沙这边收获仍然不大,他有点着急了,如果再没有什么进展,很可能就要功亏一篑了,所以他的情绪有点颓废。
这些天他们都在加班加典,睦男和阮先超不是他们jw的人,帮不上忙,只能做做外围工作。他俩就每天给水无沙他们做一些消夜带过来给他们吃。
刚好在送消夜地时候,睦男和看到了颓废的水无沙,知道情况不顺利,所以就问了一下情况怎么不样?
水无沙看看旁边无人就说:“情况比预期的难多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突破性的进展。”
“其实我早就预计到了。”睦男自然地说。
“你预计到了?”水无沙有点意外。
“难道不是吗?”她反问了一句,见水无沙没回话,于是又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如果这么容易突破,那他们还能存活到今天,估计早就被扒拉出来了。”
“这倒也是,”水无沙认同了她的观点,然后又求计于他俩,“那你们有什么建议吗?”
阮先超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