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眉铜鱼是一条镏金的青铜鱼。书中记载这枚铜鱼做工非常精细,每一片鳞片都被打磨的有棱有角,鱼的两条眉毛上各盘踞着一条惟妙惟肖的海蛇。
黑暗的室内寂静的可怕吗,偶尔有一丝风吹过,那无数的藤蔓随风晃动,像是无数尸身在游动。陈锋想着自己的目的强迫自己镇静,拿着矿灯放到祭台的角上,灯光把他的身影投射到墙壁上,显得又瘦又长,这一画面看着那么的诡异。可他没有理会这些,目光紧紧盯着放在祭台的手上。只要他现在一用力,就会触动机关,马上藏在九头蛇柏下面的棺材也会展现出来。
而他要寻找的那枚蛇铜鱼符就在这棺材里。
他离开耳室已经快半个多消失了,小三爷肯定已经发现他消失不见了。不能再耽误了,否则他们起疑,这一路就无法完成他的任务,收集不到鱼符,就找不到宝藏。那他此行就白折腾了。
按下这些想法,陈锋深吸了几口气,手下猛地用力,只听“咔咔!”几声响动,面前的祭台下沉下去,一条长长的台阶延伸下去。陈锋把矿灯放到九头蛇柏上,把灯光直射到棺材上面。他慢慢地走了下去,入眼的是一座缠着几条锁链的青铜棺材。棺材很是巨大,估计得有一两吨重。这个棺木很有气势,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棺木。这青铜冶炼的技术很精纯,工艺很考究,不能看出在战国时代青铜技术很是发达。而棺木上面缠着的铁链就没有那么想象中那么坚固,有的地方已经被铁锈腐蚀的不像样子。毕竟在战国时代,都是以青铜制品为主,铁制品刚刚起步,技术也不是很成熟。所以历经几千的铁链,早已烂透,一碰就碎如渣渣。
所是如此,陈锋也没急着打开,毕竟稍有不慎就会留有痕迹。想瞒过三叔那样的老江湖不是件容易的事。
陈锋从出发时就想着看到棺木怎么打开,好在这铁链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弄。他从系统里唤出龙风铲,查找了一番,找到铁链最薄弱的地方,用了好几分钟小心翼翼的把铁链铲断,并把铲断的铁头藏了起来。
拿出胸口的青铜钱,又打开背包找出一个黑驴蹄子。这根驴蹄子没有三叔那根祖传的黑驴蹄子厉害,却也能起到镇邪的作用。据他了解,这座青铜棺材里有一个玉俑,那个尸在玉俑里活了上千年,他可比石棺里的腐尸厉害多了。
做好了这些准备,陈锋使出全身的力量费力九牛二虎之力推开青铜棺木盖。
推开一道缝隙后,他脸色发白,气喘吁吁,趴在棺木上大口喘着气。“草!不受伤还好些,现在是要废啊。”陈锋暗骂道。
缓了一下,陈锋才借助光线看向棺材里面。
不看还好,一看更是让自己胆战心惊。棺材里躺着一个被玉俑裹着的尸身,让人恐怖的是这个尸身的胸口上下颤动,居然喘着气。他把手指放在鼻孔下面,居然感受到有气体呼出。
这么诡异事情他只在书中看到过,还是故意夸张的描写才有的。眼下真看到这尸身还活着时,难以用言语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难道这就是大家一致想破解的长生之谜。想到这,陈锋有个疑惑,汪藏海在书中说,蛇眉铜鱼在这棺木里,那么这一定是他放进去的。他自己曾经来过这里,也看到过这玉俑,以他的能力,一定可以把这玉俑拆开,自己躺进去,已保自己尸身不腐,长生。
他为什么没这样做?难道说他不想要这样的长生,不想这样长眠的长生。从汪藏海留下的玄龙宝藏卷首语中不难看出,他归天命时,有这那没多的不甘和强烈的遗憾。
有了长生,为什么不要?这里有什么原因让他站在长生之门上又舍弃掉呢?
陈锋实在想不明白。半天,这玉俑中躺着的尸身也没什么动作,他暗暗松了一口气,将目光看向这个尸身脚下的一只紫玉匣子。
这紫玉匣子没有接茬,断纹,看着使用整块紫玉雕刻的。
唤出系统里的寻宝尺探寻了一下,陈锋知道这只紫玉匣子价值不菲,应该是所有到过的墓中,出了玉俑外最贵重的明器。
他并不为之心动,只是打开紫玉匣子。里面是一卷镶金丝帛,没有一丝破损。打开丝帛,里面是六国古文,利用系统中甄别术一探,显示几个字“冥公殇王地书!冥公是称呼,殇王是封号!”系统继续显现到。
陈锋诧异,这盗墓还能封王拜相,由古到金他也是头一个。
丝帛上还有些蝇头小字,陈锋随意的扫了扫,把丝帛卷了起来,看向匣子的底层。
显露的匣子内很窄,里面应该有暗格。陈锋用手敲了敲。从声音听出匣子下面是空的,肯定藏有东西。
也不知这位大boss怎么考虑的,藏得这么隐蔽,还想让人完成他的心愿,万一来一个没他聪明的,错过了,岂不白折腾了。
没有时间想那么多,也不去猜测那位大boss的真实想法。打开暗格,陈锋见到了他一直心心念念的蛇眉铜鱼。小小的铜鱼只有拇指大小,模样和书上记载的一样,眉骨上的海蛇栩栩如生。小心翼翼把这枚蛇眉铜鱼拿在手上,陈锋一脸惊喜,终于拿到了。
“叮!恭喜宿主完成第一个任务。”
拿起铜鱼那刻,眼前闪现出一道蓝色的光芒,屏幕显现出这样的几个字。
听到这个声音,陈锋如释重负。反复观看了一会儿,陈锋把铜鱼收进系统中。
然后把棺木盖合上,又把铁链缠绕恢复如初。触动机关,把祭台升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陈锋累的不想动,靠着祭台坐下来休息。“咕咚!咕咚!”
忽然,远处有两道脚步声响起,一前一后,正朝这边走了过来。
声音不大,但在这幽静的墓中听着犹如闷雷做响。让人心中不由地紧张起来。
陈锋心中一沉,这个时候,究竟是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