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个太虚剑派?”
刚刚的都还是张原的猜测,但是确定了这个,那就基本无错了。
“有,太虚剑派立派天穹峰,远在蜀地。”
“那太虚山在何处?”
在神州折剑录中,旧太虚剑派和新太虚剑派并没有详细说明具体位置,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太虚山和天穹峰并不在一个地方。
这个问题在武林上又有谁不知,但是这更加强了对于仙人的敬畏。
这只能说明,这真的是刚刚下凡的仙人啊。
“回仙人,太虚山位于济南府。”
济南府?张原回忆了一下那里有什么大山,然后就想到了两个字,诧异道:“那不是泰山吗?”
在那里,要说名山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只有那里了。
“回禀仙人,正是泰山,只因仙人在其上,方称太虚山。”
张原越想越觉得合得上。
在剧情中,阿符是被朝廷钦封为上仙的,虽然她毫不在意。
华作为仙人,从来不理政事,也不管朝代更替。
但是每个皇帝继位,总要去太虚山拜会她。
据说若得上仙赐见,就能益寿延年,王朝兴盛。
若是君王未能得见仙颜的,要么中道崩殂,要江山易主,总之没一个是善终的。
这和泰山封禅何其相近?
可是,有华山派,是不是也有泰山派?
“泰山派哪敢占据太虚山呐,只是在太虚山边上的那座山立派,取了泰山之名罢了。”说话已经顺溜了起来。
张原往山下看了一眼,全是和眼前这人一样,体内拥有着崩坏能反应的,只是有强些的有弱些的。
“山下那群人是做什么的?”
这人呼吸一窒。
山下众人眼见山上的雷霆平息,却没有一个人说要上去看看。
“穆掌门,不上去看看吗?”
“呵呵~”穆景山看了梅若收一眼没有应答。
这是真当我傻?谁知道现在上去会发生什么?
如果真是仙人活过来了,他们刚刚做的事情足以说个大不敬了。
忽然有人惊呼道:“那是什么?”
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影在山上缓缓升了起来,黑色的衣服在白云的背景下非常显眼。
在场的没有哪个认不出来的,刚刚自己说不定还喂了一招半式。
在场的许多人都看向了穆景山,这哪里是什么仙人遗蜕,这分明是仙人下凡了。
想想自己刚刚还将仙人当沙包在打,心中就止不住得惶恐,而这股惶恐很快就转变为了怒意。
......
不管他们是怎么想,张原已经启程前往太虚山了。
还有什么比符华更重要的吗?
听了那人的话他才知道,自己得到的那一股连续不断的崩坏能是怎么来的了,原来是自己被当成‘沙包’打了,这件事先记下。
现在这个时间,西方将崩坏能视为瘟疫与灾祸,竭力摆脱它的沾染与肆虐,为了对抗崩坏从而发展出了诸多的技术。
东方人却试图容纳它,利用它,将之转变为一种强化自身的力量。
这或许也是因为上仙将神州保护得太好了,世人还没有正在彻底感受到崩坏真正的可怕之处。
诚然,与着重于理论知识发展的天命与西方世界相比较,神州的科技处于落后地位,单论对崩坏能的理解,东方却反而在境界上更胜一筹。八壹中文網
双方的体系虽有差距,但万变不离其宗,归根结底都是先人总结前文明纪元体系与经验整理归纳与改进而成,适合本纪元各时代人类学习的崩坏能战斗体系。
而东方的武祖就是符华,他们口中的赤鸢真人。
他们口中的内力也好,真气也罢,实际上就是崩坏能。
只要是有着崩坏能的本质,那多少打到张原身上都是肉包子打狗。
所以才会促进了张原的苏醒。
说不定,没有这一下,他还得好一段时间才能苏醒过来。
他对这种力量体系非常感兴趣,从那人那里要了他修炼的功法,准备好好研究一下。
要是能加快他对于这个世界空气中崩坏能的吸收,那就真的太适合他了。
而且,这正是他需要的崩坏能使用法门。
在提瓦特是不存在这种东西的,师父也教不了这个。
他使用崩坏能虽然随心所欲,但还是显得格外粗暴。
使用核心的时候又是完全使用权能的力量。
搞清楚了这是什么地方后,他都用不着问路,毕竟这地方陌生中带着熟悉。
直接向着太虚山的方向飞了出去。
在山下众人的眼里,就是仙人在空中停滞了一会,突然向着某个方向消失了。
这也让他们松了一口气,至少仙人没有想惩戒他们的意思。
而后他们飞快向山上涌去。
赤鸢仙人飞升十数年,又出现了一个仙人。
这是何等的大消息?
这个时候也顾不上管穆景山了。
而一些人却完全没有上山看一眼的想法,仙人都走了,还能有什么?
想来,仙人重现世间的消息很快就会在整个江湖发酵,传递。
且不管这些人作何反应,张原已经来到了太虚山脚下。
曾经付之一炬的太虚山,在十八年的时间里又重燃了生机。
若不是还能在路边的大石头上看到几缕焦褐,那场大火就已经完全被时间所掩盖了。
路上盘旋向上的石阶非常干净,可以明显看出打理的痕迹。
连绿草都没能遮盖上石阶。
山顶特别的平整,完全不像是天然形成的,和张原记忆中的泰山有些不同。
特别是切面的平整度。
如果他猜得没错,这是符华将山顶给削出了一个平面。
到山顶后,并没有出现张原想象中的残檐断壁,而是有着一座小小的庙,前面一个香炉中还有着不少已经烧尽的香烛。
却还有一根香还在释放着残余青烟。
因为庙太小,里面并没有摆放神像,而只是一幅有些发黄的挂画。
画上人并没有现出正面,似乎是站在崖边,手背在身后,有一种遗世的孤独感。
那画上的人,除了赤鸢真人也不会有第二个了。
这个庙建造得很粗糙,连修建的石砖都毫无规则可言,撑起屋檐的木柱质量也是参差不齐,甚至有些红漆都没有上。
这些看着就像......一些农家自建房一样,粗糙,但是却处处有着用心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