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舍尔带来的技术，很快就被利用了起来。
不仅仅是锻刀的手法，连处理晶化骨髓的效率和产量都有所提升。
而这项技术，并不是无偿的，当然也不是埃舍尔卖给丹羽，而是赤目家这边转卖。
现如今，整个御影炉心内转动的都是用新技术冶炼的矿石。
张原在这个过程中并没有插手，不看到后果，这些人是很难醒悟的。
即使是丹羽。
而张原只是一个外来的游客，在踏鞴砂待这么久要是出言，反而容易受到怀疑。
最重要的是，这个世界，也并不是真正的世界。
没错，在完全杀死那些愚人众后，张原后面陆续又杀死了不少在踏鞴砂隐藏的愚人众。
每一次都会像之前那样，出现同样的情况。
而没错，张原对这个空间的解析就越发明朗。
所以张原才可以肯定，这个空间，既不是平行世界，更不是真实世界。
更像是一种提瓦特真实历史上的留影。
可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空间，张原还是不明白。
仅仅这历史的一个小角，在此遗留有什么意义呢？
他甚至大胆猜测，自己很可能是在世界树之内，否则，按外面如此多的此类空间，除了世界树，又有什么能容纳如此多的信息呢？
不过这些暂时都还是猜测，有待更进一步的了解。
“值此月明星稀之夜，埃舍尔先生不妨和我一起赏月？”
暗处的‘埃舍尔’先是笑了两声，“张原先生还真是有雅兴。”
边说就走到了离张原五步之外的位置。
张原心下暗笑，这家伙即使性情如此薄凉，到底还是有些坐不住了。
愚人众第一波任务后，陆续还是又出了两次。
就没有继续下去，可是耐不住张原主动出击啊，现在踏鞴砂上除了眼前这个家伙外，已经没有其他的愚人众了。
派人都不带这么快。
而这一切都指向了张原。
不管是要探究张原这个人，还是要解决张原这个办法，在这个晚上，‘埃舍尔’终于出现在了张原的面前。
“说起来，也有段时间没有见到埃舍尔先生你了吧？”
埃舍尔点头笑道：“是有些日子了。”
在技术研究到某个阶段的时候，埃舍尔就搬了出去，并没有继续住在之前住的地方。
张原转头看向‘埃舍尔’，“埃舍尔先生，你看这个月亮，和至冬的月亮有什么不同吗？”
“呵呵~”
这已经是完全不加掩饰了，‘埃舍尔’笑道：“月亮只有一个，哪里会有什么不同呢？”
“那......”张原转换了一个角度，“和须弥的又有什么不同呢？”
这个时候，博士瞬间就明白了张原的意思。
自己不仅愚人众的身份被人发现，连身为博士这个身份都已经被发现了。
博士饶有兴致得问道：“张原先生，我很好奇，你是从什么时候就发现的呢？”
“好问题！”
张原竖起一根手指，“真要算，应该是第一面就知道了吧？”
“那么，我很好奇，张原先生你知道多少？”
“应该该知道的，都知道吧？”张原摊了摊手，“比如关于你提供的新技术有问题，又比如......”
“哦？既然知道的话，张原先生为什么不向丹羽大人那里揭发我呢？”
“首先，我懒得，顺带着，在下人微言轻啊。”张原又坐了下来，好整以暇得凭空取出了一桶泡面。
面桶内已经散发出热气，香味也四溢开来。
“吸溜~”
博士看了一眼张原手上拿着食物，眼前这个人表现的有恃无恐，让他很是感兴趣，“张原先生只要稍微展现一下自身，哪里需要担心什么人微言轻的问题呢？”
“这不就又麻烦起来了？”张原一副你不懂的样子，卖力得吃着泡面，“偶尔吃一吃，还是香啊。”
这个时候，博士有些拿不准张原的态度，刹那间却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
埃舍尔这个伪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回了他本来的样子。
而这一切，都是在他毫无察觉的时候。
等到张原吃完泡面后，才抬起头看他。
上下大量了一会，“总觉得时间过去这么久，你还是一点都没有改变的样子。”
博士心中一动，“这么说来，我和张原先生还见过？”
不是他自信，如果是这样一个气质特殊的人，他不太可能会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
可是他很确信，自己确实没有见过此人，无论是哪个切片。
“嗯哼~”虽然这个很久，要往后调。
“一样的彬彬有礼，一样的目空无人。”
博士总给人一种一切尽在他掌握的感觉，并且这次见面，张原完全没有觉得他和当初在须弥见到的那个博士，有多少不同。
“居然是这样的评价......”博士低声笑了起来，“看来，张原先生确实见过我，只是有些失礼，我并不记得张原先生，真令人遗憾。”
可是说完的时候，博士脸上确一滞，眼前的张原在瞬间就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背后传来了声音，“确实我也想稍微等一等的，只是觉得好像浪费了不少时间了。”
杀死那些愚人众，那些诡异的情况其实就是这个空间的自我修复，只是那些愚人众实际上对大势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或许杀死一个这段剧情中重要的人物会有什么不同呢？
这是张原的一个猜想，他现在也确实是在这样做。
有谁会有博士合适呢？
像是丹羽呀，长正呀，又或是伽罗，其实都可以，可是既然有一个更合适的，又何必呢？
博士没有感觉到任何杀意，却感觉到了一股寒意，“我好像不是太明白您的意思。”
张原动手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来得及有任何反应，只是刚刚意识到就化成了飞灰。
一切都是张原的猜测，现在就要看看实际的反应了。
他也是在试这个空间，博士这个切片虽然死了，却不代表博士死了。
多托雷大可以再出动一个切片。
可是这是这段历史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卡...卡...”
如同齿轮卡住般的感觉，博士的死亡，这个空间出现的反应显然要大过此前的总和。
张原的眼睛微微睁大，不想错过一丝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