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十点,是法院通知的调解时间。
邢毅到下,在门口遇到了郎自建,他同时接到的传票。 二十天以前,邢毅联系了郎自建,告诉他,那笔借款时间已经超过期限了。”郎自建说:“什么期限不期限的,不着急,我现在有钱用,等需要的时候,再和你说。”
邢毅说:“按照相关规定,超过期限就要接受处罚。”
郎自建笑了:“邢老师好幽默。”
邢毅很镇静道:“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郎自建说:“邢老师要认真,那我把那借条拿出来,改一下日期就行了。”
过了两天,郎自建进城办事,见了邢毅,把借条拿出来,要当面修改日期,被邢毅拦住:“幸好你还没有动笔,要不然事情就有点不好办了。”
邢毅把季得万那张借条也拿出来,两张借条摆在一起,郎自健一下子明白,说:“这钱他还没有还呀。你没找他要?”
“我催过他两次了。”
“怎么说?”
“第一次见面时,支支吾吾的,第二次就不见面了,让手下出来应付,东扯西拉,推三挡四。”
“再去找他,我和你一起去。”
“好啊。”
两人就去了金属建材分公司。 先起诉邢毅。 郎自建说:“你和我有气呀,干嘛要闹到法庭上去?”
邢毅问他:“砂石场运转到现在,村里有多少收益?”
郎自建说:“” 郎自建只得答应,按照商量的意见,请律师代写诉状,交到法院。法院走程序,通知了邢毅,邢毅随即去见那律师,把他借郎自建的钱,再借给季得万的经过一说,律师说你们搞连环套呀,为什么是不来直的,直接由郎自建借给季得万,还要经过你转一道弯,没事找事? 邢毅说,只因为他们两个互不认识。当时季得万记着要用钱,我身上又没有钱。你说怎么办? 好吧,那就一起安安排。 继续借着,我也干不出来这事。邢毅看到砂石场进展不大,心里有打算,问郎自建想不想把啥回收残压做大。郎自建也是看不下去,一肚子怨气。新一给他说了市场前景,问题在于经营思路不对,季得万的三观有问题。郎自键明白过来,全力支持,见邢毅的思路,郎自建起诉邢毅,邢毅到庭应诉同时又起诉季得万。到了庭上,季得万没来,是杭世凯作为代表。杭世凯说话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秉承季得万的意思,一个字,拖。郎自健气愤,邢毅心里清楚…… 法院律师事务所,事务所从法庭出来,邢毅就去三堡乡供销社,先去康恩培家,带去了水果,蜂蜜。 邢毅看到康恩培的家, 供销社几个人正在分财产。负责人拿出请辞报告,说不要找他了。已经宣布不管事,邢毅要他拿出康恩培爱人的文件处理依据,他翻出来了,经过全体职工讨论,报县社审批。审批的文件直接送交了本人,他这里没有留存。邢毅取了这份文件,回县城去见县社,还是那位主任,推三挡四。邢毅叫上胡彦丽,胡彦丽说不舒服,哪儿也不想去,邢毅就说了康恩培的遭遇,胡彦丽义气上来,跟着去了康恩培家一趟,拍了照片,康恩培妻子拿出了康恩近十年的出差单据,拿出两万多元的差率费单,邢毅才明白过来。他的工资都垫付所有人出差住宿费了。邢毅和胡彦丽回来,花一晚上时间,写了文章,连同照片寄给卿媛,说明了情况,卿媛加上自己的名字,通过内部关系,将文章加上编者按,登上二版头条。标题《谁让最可爱的人流血又流泪》报纸发下来当天,县公安局炸了锅,召开紧急会议,曲副局长带人亲自去了康家,把出差单拿回来,由县财政直接报销。医药费一分不少全额付清。县供销社主任副主任到县里背书,撤销康恩培爱人下岗的处理决定,调县供销社安排工作。康恩培的事有了结果,这边法庭再次召集三方见面。季得万还是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