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渊又和妹妹聊了好一会儿之后，两人才各自分别回到自己的房间。
“病娇，好变态啊。”
莫渊思考着宁菀晚的各个行为，虽然所有事情的出发点都只是为了紧紧跟在自己身边，但是确实有点像病娇了，即使如此......
“我好像很喜欢？
果然，大家并不是讨厌病娇，只是讨厌不好看的病娇。”
在确认自己三观跟着五官走之后，莫渊满意地进入了梦乡。
现在是做梦时间。
............
莫渊再一次踏入了他的梦境空间，抬头看见的依旧是那永恒不变的蜃之雕像。
趁还没有遇见宁菀晚，莫渊立马先把自己变成了元元的样子，避免到时候被宁菀晚认出来，到时候就是真的社死了。
“去开门吧。”
莫渊小猫咪伸了个懒腰，猫背微微弓起，伸展了一下爪子，才慢悠悠地走到那扇古朴的大门面前。
“今天再遇见大晚晚的话，我直接带着小晚晚跑了喵。”
还没等莫渊触碰到那扇大门，脑内突然传来了强烈的诉求，仿佛有人想要立刻见到他一般。
莫渊立刻同意了这等诉求。
“元元！”
一个欢欣的御姐音从身后响起，紧接着他便感觉一双温暖的小手从自己的肚皮下绕过，随后将自己抱了起来。
淡淡的墨香从身后传来。
莫渊扭头，正好看见雪白的下巴和女人脖间那栩栩如生的黑猫纹身。
“晚晚喵？”
“是我。”
不过和上次离开前不一样，这次的宁菀晚不再是那个穿着冬装的小萝莉了，而是身着白裙外加一条淡紫色坎肩的御姐女帝晚晚。
莫渊盯着她的眼睛好一会儿，才确定这就是自己遇见的晚晚，不是那个傀儡。
“你怎么变回来了？”
“不知道，在这片空间之中我想变回来就变回来了。”宁菀晚轻轻地抚摸着莫渊的小胡须，温柔地笑道，“还是说你更喜欢我小时候？”
“都喜欢，小时候粉嘟嘟的，还是个喜欢拿猫猫擦泪的爱哭鬼喵，想要疯狂贴贴。
现在的话......”
莫渊说到一半，突然语塞了，因为宁菀晚已经把他放在了地上，微微撩起她那洁白的裙子，露出紧致柔美的雪白小腿和不着片缕的粉嫩小脚，看上去可爱极了。
而从莫渊的视角，还能看见她那微粉的膝盖和匀称的大腿，上边似乎还系着一条墨色的腿环，正散发着淡淡的光晕，如梦似幻。
以前的元元也许对此有一定的免疫力，可是作为人类的莫渊只觉得眼睛有些干涩。
宁菀晚看莫渊突然卡住喉咙，轻笑一声坐在一边的小板凳上，把脚放在莫渊的背部，轻轻地给他按摩。
以往的时候偶尔宁菀晚也会这样子给他按摩，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看上去格外诱惑。
你就拿这个考验猫猫？！
“现在怎么了？”
原本只处于传说之中的清冷女帝大人此刻温柔如水地看着脚底下的黑色小团子，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很是愉悦。
“现在......肤白貌美大长腿，很好，是猫猫喜欢的漂亮大姐姐喵。”
莫渊受不了背部那要命的按摩了，顺着宁菀晚的腿直接爬到了她的怀里，“而且是我最喜欢的晚晚喵。”
“是吗？”
“是的。”
“那就好。”
“对了，先别聊别的了。”莫渊躺在暖烘烘的怀里，突然想起今天的正事，从宁菀晚的怀里冲出来，爬到雕像之上，看着宁菀晚，“有正视。”
“什么正事？”
“晚晚，你先保证要实话实说。”
宁菀晚看着微微绷住的小猫脸，大概猜到了他想要问的问题，却也只是点头：“我不会隐瞒你的。”
只要你问。
“那就好，晚晚，你的身体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喵？”
莫渊用敏锐的目光扫视着宁菀晚，问道，“你的力量似乎衰退得很严重，不是说你变弱了，只是你稍微动用实力一段时间就会衰竭......像是神能的存储量变低了。
而且......你的神柄呢。”
“......是代价。”
宁菀晚没有骗莫渊，只是平静地说道，仿佛失去的这一切对于她来说都并不重要。
“代价？”
“是保持肉体千年不衰的代价。”
宁菀晚的声音在白色空间之中回荡，两人突然都沉默了，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莫渊才苦涩地说道：
“值得吗？”
“值得。”
几乎是毫不犹豫，宁菀晚就以决绝的态度回应了他，“这是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两个决定之一。
上一个，就是在那个雪夜，抱起了你。”
“......”
莫渊再次沉默了，他没有立场去否定她的真心。
哪怕他的初心是让她去享受接下来的生活，而不是去追随她。
“傻晚晚。”
“嗯。”
宁菀晚温柔地应对莫渊的嗔骂，靠在雕塑边，温柔地枕着他，眸子之中满是难以消受的情意，“我是你的傻晚晚，所以你什么时候来找我。”
“......不知道喵。”
“元元，你知道吗，我找了你好久，甚至用占卜术去找你了。”
“......”
“我找到了一个叫莫渊的人，无论是占卜，还是测命，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他。”宁菀晚的声音越来越温柔，“你认识他吗？”
“......啊，姑且算是认识？但是他应该不认识我。”
听见宁菀晚说起莫渊这个名字，他显得有些慌乱，现在的他还不知道怎么向晚晚解释。
“是吗，他现在是我的男朋友，因为找不到你，我现在只能以这样的方式留在他身边，因为所有命运都指向他，所以只有在他的身边才能等到你。”
宁菀晚轻轻地咬着猫猫耳朵，微声道，“你同意吗，如果不同意的话，我就离开他。”
你这叫我怎么回答啊？！
说离开不是就相当于我主动抛弃她，说不离开的话不就是相当于自己绿自己了吗？！
“元元？”
“嗯？”
纠结沉默的莫渊扭头，恰好看见了宁菀晚那光华流转的眸子，似乎还带着笑意。
仅仅是这一小段的沉默，加上宁菀晚那意味深长的眼神，莫渊心底突然咯噔一下，似乎被锤子狠狠地敲了一记。
坏了！
“元元，你犹豫了。”
宁菀晚眼中的笑意更甚，“以往的话，你会喋喋不休地给我说臭男人怎么怎么不好，还没有猫猫可爱的。
虽然不会排斥我和异性接触，但是语气之中满是醋味。
这次......怎么沉默了呢？”
听见这话，莫渊心底咯噔一下，他突然明白了，宁菀晚早就认出了他。
可怜他还自以为演技高超。
这样就可以理解她今天这类似病娇的行为了。
莫渊背靠着冰冷的雕像，看着宁菀晚的眼神有些复杂，他不知道现在该怎么面对宁菀晚。
一想到自己白天的行为，就觉得无限社死。
“元元，我给莫渊起了个外号，叫渊渊，是不是和你听起来很像啊，都很可爱，而且你和他的好多小习惯都一样，让我有些好奇呢。”
宁菀晚逼近莫渊，那小小猫脸上的绒毛轻轻地拂动着光滑的皮肤，只觉得温软又惬意，“我在想，如果我有一个男朋友的话，应该就是这种和元元一样的男人吧。”
“晚晚，你说笑了喵。”
莫渊知道自己已经被认出来了，但是没有直接承认，而是用粉嫩的猫爪轻轻地揉了揉宁菀晚的脸，“猫猫怎么可能是人喵。”
没有听见莫渊承认的话，她的眸子之中闪过一丝失望，但是莫渊的举动和行为又让她感觉到那种久违的温软。
她想，她大概明白元元真正的“顾虑”了，她的心依旧和他的心一起跳动。
那是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她太了解元元了。
“是啊。”
宁菀晚墨瞳之中的温柔笑意快要化作实质，看上去格外明媚，“猫猫怎么可能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