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沐青璃醒来的时候,茉茉莉莉以及轩辕伶都在一侧看着她,而洛梓韵则是照顾着正在沉睡的莫渊。
沐青璃敲了敲自己的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此时的她在看见莫渊的身体之后,心底涌起了一股强烈的贪恋,恨不得立刻扑上去。
她立刻抑制住了自己的这种大逆不道的冲动,站起身来,看着不远处的洛梓韵,问道:“那个,这次梦境的效果怎么样……老师的身体恢复多少了?”
洛梓韵轻柔地抚摸着莫渊的脸,这一幕居然让沐青璃产生了久违的嫉妒感。
洛梓韵微微抬首,看着沐青璃,随后轻声说道:“效果比想象的要好,已经恢复一大半了。”
“嗯?一大半?”
“是的,再来一个梦境的话,阿渊渊应该就可以醒来了。”洛梓韵不疾不徐地说道,语气相比于之前带上了些许轻松。
“一大半?”沐青璃酥口微张,脸上有些疑惑,“不对,有三个梦境啊?”
“……两个就够用了。”
“哦……”
沐青璃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随后回想起在梦境之中的种种表现,喃喃道,“我们明明改变了那么多东西……为什么效果会反而变得更好了呢……
真是奇怪。”
“并没有更好。”洛梓韵慢慢说道,“只是效果重点不同而已,这场梦境让阿渊渊心境轻松,所以补充了相当可观的精神力。
……这也是刚刚妹妹才告诉我的。”
“也就是说,如果我们可以让老师更加幸福的话,他就能获得更多的精神力是吧?”
“是的。”
“那……就就继续等待着老师的选择吧。”
洛梓韵继续抱着莫渊,沉吟道,也不知道她已经抱着莫渊坐在这里多久,只知道……
现在的洛梓韵,一刻都不愿意离开莫渊。
…………
“唔......”
莫渊在一片纯白色的空间之中醒来,这一次,他能很明显感受到自己变得强大了,而精神力也差不多恢复了大半。
按照这个进度……似乎再有一个梦境他就可以恢复了?
他有些不确定,沉思起之前的那个梦境。
那个与现实有所不同的梦境。
莫渊微微笑了一下,他的心情不知道为什么也变得愉悦了些许,至少他曾经的有些烦恼以及遗憾都被她们所解决了。
无论是和皇姐之间的矛盾。
还是对谷落尘这个“主角”执念的后悔。
亦或者是自己无视爱去杀死轩辕伶的痛苦。
这一切都被抹去了。
莫渊编织了这么多年的梦,第一次进入了被别人编织的美梦。
一个让他感到无比幸福的美梦。
其中最大的影响因素……就是沐青璃和轩辕伶……
等等?
她们俩进入梦境的时候不会不需要清除记忆吧?
梦境之中的种种羞耻场面浮现在了帝渊的脑海之中,瞬间便让他有些羞愧难当。
而在短暂的羞耻之后,莫渊回过神来,继而想起了在梦境中两人的动作。
……
我是不是被表白了?
莫渊后知后觉,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那种温柔的触感无比真实,令人回味。
他被自己的徒弟强吻了!
我的美少女徒弟,竟然是冲师逆徒?!
而且她似乎,还学坏了?
肯定是轩辕伶这家伙干的好事!
莫渊感觉自己的脑袋都有些混乱了,原本已经准备和自己的老婆宁菀晚开始快乐的婚后生活了,结果墨鸢就这样硬生生地闯入了生活之中。
现在都已经打算要两个老婆,大家一起好好生活的,然后……
女流氓轩辕伶教坏了他的可爱徒弟沐青璃,对他发起了进攻。
感觉生活已经完全乱掉了!
等到醒来的时候,他一定要重拾梦诞之神的威严,狠狠地惩戒轩辕伶和沐青璃。
可恶!
竟敢调戏信息不对等的自己!
莫渊思虑了片刻,最后还是将目光移向了剩下的两个梦境之中。
一个是圣光岛,毫无疑问,就是关于茉茉和莉莉的梦境。
而另外一个就是定龙部落。
定龙部落其实就是洛国的前身,在定龙之神还没有出现之前,整个洛国的大地之上分散着林林总总的部落,而定龙部落,则是获得了定龙之神的庇佑,获得最终胜利,并且建立了洛国。
如果真的像是如同母神所说的话,和这个梦境有关的就只有轩辕伶一人罢了。
毕竟她是定龙之神。
不过……那一世的话……
莫渊微微蹙眉,心底涌起了不愿回想的回忆,周围似乎响起了锁链松动的声音,那种久远的揪心感涌上心头。
那是一种刻骨铭心的痛苦,如果没有外界干预根本无法忘却的痛苦。
“【记忆埋层】!”
莫渊大吼一声,那锁链点声音响得更加清晰,似乎将什么东西给硬生生地拉了回去。
莫渊那颗心总算不在痛苦,那种窒息感也如同潮水一般褪去。
他看着头顶那悬浮着的定龙部落的梦境,目光微凝,他大口呼吸着,那双眸子却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有些东西,他必须要去面对。
一味的逃避只会让自己变得更加懦弱。
在此之前……
先做点准备。
…………
“嗯?他选了?”
就像之前那般,莫渊的身上涌现出了淡淡的白光,证明他再一次深陷梦境之中。
茉茉莉莉见状,立刻“噌”的一下站起身来,两张白皙的可爱小脸上还带着一股强烈的使命感,势要将莫渊拯救出来。
莫渊身上的白光缓缓汇集在了一起,随即分为了四股,注入到了四人体内,将她们带入了梦境空间之中。
随后四道白光再次汇聚在一起,凝结为了一个光滑的镜面,一点点景象从中展现出来。
那是一个极其昏暗的地牢,到处都散发出腐朽的气味,看不到一丝灯光,只有等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才能在其中勉强视物。
而一名瘦弱的少年就这样躺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之中,脸色灰败,看不到一点希望。
他那因为长期没有接受阳光照耀的皮肤无比白皙,加上长期营养不良的缘故,整个人处于一种半休眠的状态,只能在这个地牢之下慢慢地腐朽着。
在他那瘦细的脚腕之上,还戴着沉重的镣铐,钉在了地面上,将少年的所有行动能力全部死死地限制住。
哗啦哗啦。
一阵阵铁链拖动的声音从牢房的道路另一边传来。
“渊,渊在哪?”
淡淡的火光出现,那种黄色的光线给这暗沉的牢房之中带来了一丝暖意,却依旧冰冷。
少年听见声音,有气无力地举了下手:
“这里。”
“哦,你还没死呢。
我就说嘛,像你名字这么特立独行的,肯定不会这么容易就崩溃的。”
来人是一名身着劲服的中年男人,他看见少年,咧开了嘴,随后将手中押送的一个身体直接扔到了少年的房间之中。
“牢房没空房间了,这位以后就是你的室友了。
是个女孩子哦,你可不要把人家肚子搞大了。
不过看你这瘦得跟个细杆似的,肯定也支楞不起来。
哈哈哈!”
仿佛是为了展示出自己在这昏暗牢房的统治力一般,那带着嘲讽和蔑视的笑声随着中年男人的离开而越来越远。
那抹光亮也逐渐变得微弱。
最后,光没了。
一切都又归于最初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