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了一批家加上那些大臣为保命将收受的贿赂吐出来的钱,如今国库是相当充实。
赵渝当即拨了一笔款项给工部用作研发、改良农具使用,得了这一大笔拨款,清汤寡水的工部一下子让人眼热起来。
奈何工部的人大多只专心于自己手头上的事,想打听消息的只得找到杨何竹,但杨何竹也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儿。
杨何竹对经营权势没有兴趣,这也是为什么他身为右丞相的门生,两人却走的不近的原因之一。在刑部的时候他就喜欢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研究怎么改良刑具,到了工部他的兴趣就转移到了改良农具上来,很快就和工部的人打成一片。
过去周福在的时候,眼高于顶,觉得手底下管着一群“匠人”很丢人,加上工部没什么油水,他就养成了凡事一推二作五的老油条习性,工部在他手下存在感越发的低。
在赵渝那里碰了个硬钉子,武王和成王安生了几日,又把主意打到了工部上,无非图的就是那笔款项。
沈霖:……就挺无语的。
“钱多到一定程度就是数字,要这么多钱干嘛,又花不完,天天晚上躺在银子上睡觉啊。”
不得不说,沈霖真相了,武王确实会干这种事情,他让人把银票缝在被子里,把金子垫在床板上,盖着银票睡在金子上。
这次武王和成王来的时候,规矩了不少,进来知道要先行礼了,只是这礼行的还是挺敷衍的。
赵渝低头看折子,也不看他们,依旧是武王先开口:“六——皇上,本王听闻工部改良农具遇到了瓶颈,这杨何竹平日里和其他大臣也不常走动,工部里那些人天天关在屋子里这见识少了自然是难有创新。”
写下朱批,赵渝拿了本新的折子,巧了,正是工部杨何竹的,折子里简单说了进展,通过下田实践部分改良农具已经可以投入使用了。
赵渝说:“那依武王之见当如何?”
武王见皇帝接了话茬,认为这事就成了一半了,他说:“这杨何竹喜欢研究东西就让他研究,本王可以替他暂理工部事宜,平日里带他们出去走走,拜访下民间的能工巧匠,说不定可以给他们启发。”
“主意不错。”赵渝点了点头,说:“武王的建议,朕会和杨何竹说的,没什么事的话就不留二位用膳了。”
武王的脸色一滞,和成王对视了一眼,成王问:“皇上的意思是……那这工部的事——?”
赵渝说:“工部的事,杨何竹做的很好,朕没理由让他放权。”
沈霖拍着巴掌说:“干得漂亮!下面请欣赏变脸术——”
让人意外的是,武王没有发作,脸色很差的拉住想要发火的成王。
武王忍了又忍,把火气憋了下去,经过上次他知道跟赵渝不能硬着来,他放软语气说:“本王只是想着改善农具有利春耕生产,为大成出一份力——”
赵渝扬了扬手上的折子笑着说:“武王有心了,正好杨何竹上奏说经费不够,不如武王替朕给工部捐赠一些费用?哦,还有成王,二位王爷的拳拳之心,朕替天下百姓谢过了。”
终于,蛮横惯了的两个人绷不住了,两个人直接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指着赵渝说:“老六你别太不识相了!父皇还在,你别以为你这个位置就坐稳了!”
沈霖好笑:“怎么,您二位想篡位啊?”
赵渝也不气恼这两人的无礼,他神色淡淡的说:“看来,二位王爷对朕这个位置有想法啊,很好。”
“来人。”
几名侍卫进来把武王和成王围了起来。
“传令下去,武王和成王犯大不敬之罪。质疑太上皇,对朕不敬,罚俸一年,禁足一个月。”
武王怒道:“本王何时质疑父皇了!”
赵渝不紧不慢说:“父皇亲笔御书传位于朕,二位一口一个朕这皇位坐不稳,不就是在质疑父皇的决定?”
成王抢着说:“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我们要见父皇!赵渝你不能如此残害手足!”
沈霖:“……残害手足好像不是这么用的。”
赵渝说:“行啊,那朕带上你们这些犯事的证据,一同找父皇理论?”
这话一出,武王和成王就安静了。
对于赵渝说的证据他们还是有所忌惮的。
两人被带走后,沈霖摇头:“这脑子能活这么大也是稀奇。”
他不知道的是这二人不学无术,外家无兵权在手,也没有大臣不开眼去和他们为伍,自然也不会成为其他皇子的眼中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