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有美女跳舞,男人们开始吆喝起来,气氛猛然间更加热烈了起来。
现在没有什么伴奏,只能靠舞者去自己掌握节奏感,但只这样,幸存者能够有看的就知足了。
肤色白皙的徐天娇穿着一袭天蓝色的古典舞蹈裙,舞蹈裙后有着长长衣摆拖在地上,长长的头被她梳了一个繁复的髻在头上,白色镂空凉鞋虽然配上去不伦不类的,但是这样的装扮可以说是盛装出席了。
她一出场,所有人先是一愣,接着目光就越火热了起来。
徐天娇跳得是一支古典舞,身姿柔魅,动作协调,好像一只飞燕贴着地面盘旋起舞。
徐天娇小时候学过舞蹈,有一定的舞蹈基础,每一个动作都好像浑然天成一样,在一群糙汉子眼里,简直就是难得的视觉盛宴。
不过秦暖暖一向对这种抒情优雅的舞蹈不感冒,就是宴会上经常要跳得交际舞,她都跳得乱七八糟。
“最近不是徐天娇缠你缠得紧吗?”
苏翼白顿了一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徐天娇是谁。看见秦暖暖的动作,苏翼白勾勾嘴角,眼里漫出喜意,“不高兴了?”
秦暖暖双手压在腿下,听见苏翼白这句话,她微侧身,骄傲自信溢满眉眼,“我会因为一个万人骑不高兴?”
“万人骑可不是好词儿,应该叫她想收裙下之臣。”
秦暖暖侧头看着苏翼白。
苏翼白坐在那里,不过感觉和人群格格不入,笔直而又沉默。
秦暖暖像游鱼一样窜到他两腿之间跟他面对面坐好,也不说话,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他。
苏翼白身体很烫,跟秦暖暖的体质是两个极端,他们就这样坐着,感受着对方不一样的体温,身体里有一股奇异的兴奋在涌动。
突然,苏翼白微叹一口气,润暖的手遮住秦暖暖的眉眼,“可惜我只想上秦暖。”
秦暖暖似乎很满意这个回答,从他怀里又窜了出来。
徐天娇还在跳舞,这曲舞似乎格外的长。
她手指轻勾,腰肢轻扭,就好像出现在森林里的精灵。活泼,纯洁而又不失妩媚。
看着秦暖暖坐在苏翼白怀里的样子,眼里闪过幽怨,苏翼白什么都好,就是心太软,女人求求情撒撒娇他就束手就擒了。
徐天娇想着以后她一定要好好调教这个男人,只能对她一个人好,不能再这么烂好人了。
徐天娇不停的暗送秋波,但是苏翼白和秦暖暖却完全没有察觉,还在说着话。
“明天跟你去先锋队吧。”苏翼白按了按她的头,嘴角在她耳侧轻擦而过,
“怎么了,欲求不满?”秦暖暖轻笑,往苏翼白身边倚了倚,神情带着看好戏的神采。
两个人话没说完,秦暖暖就看着原本远远地徐天娇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你看不上人家,并不代表你不是人家的猎物。”就在秦暖暖说话的瞬间,徐天娇跳舞已经到了近前。
轻移莲步,那张脸就在咫尺之间。
腰肢轻甩,手如无骨在空中做着各种各样的舞姿,羞涩中带着几分幽幽的憔悴,掩嘴轻笑,显出几分楚楚可怜。
她正对着苏翼白,视一旁的秦暖暖为无物。
如果说胡雯曾经的喜欢是执着而又直白的,张小宝曾经的倾慕是带着微微高傲和虚荣的。那,徐天娇不是倾慕只是为了得到和拥有。她的美是娇羞而又柔弱的。是男人最喜欢的类别。
所有人都看出了徐天娇的目的,出唏嘘声音,好像都在看一场惊心动魄的好戏。
秦暖暖挺直着背看着徐天娇一个又一个诱惑人心的动作,脸上的不在意显而易见。
就在近前,不过苏翼白的眸光似乎没有找到焦点一样,明明看着正前方,可是太随意太忽视,根本没有把徐天娇的任何诱惑放在眼里。
徐天娇的脸色渐渐变得楚楚可怜,似乎下一个瞬间就要掉下泪来。
她更加靠近。不过苏翼白还是老神在在,没有任何反应。
四周唏嘘声音越高了起来,这一次却是嘲讽的语气。
徐天娇自认为用自己的身体证明了无数次,就算是她是普通人,她依旧可以在这里活得好好地。
所有的男人都将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为她痴,为她狂。
秦暖挺直着背坐在那里看着她自编自导,尴尬的跳着舞。渐渐地,她的眸子湿润了,似乎在说,你这样太不给我面子了。这样太伤小女子的心了。
是个男人都会伤心。
苏翼白动了,他端起酒杯。
徐天娇眸子一亮,腰肢甩得越厉害了起来。
接着。
他转身把杯子递给秦暖暖,语气淡淡,“这个表演太烂,香水是劣质的,人也丑,跳得也丑,最重要的是人不要脸。”
秦暖暖心中默默点了一个赞,毒舌苏翼白,出动!
徐天娇脸色一下就变了,一定是秦暖暖这个妖女又装可怜的,要不,苏翼白这么喜欢她怎么会这么对她呢。
现在苏翼白对于徐天娇来说,除了是再一次证明自己女性魅力的垫脚石以外,还是她报复秦暖暖伤害她爸爸的手段,更是徐长青的遗愿。
她伸出手,期待的看着苏翼白。
眼神带着鼓励。
别怕,没关系的。我们才是真爱不是吗?
伸出你的手,勇敢一点。
苏翼白就这样平静,冷淡,不含感情的看着她。
不说话也不伸手。
徐天娇想苏翼白真是好羞涩,她微微红了脸准备上前去拉他一起起来跳舞。
但是这个时候,她手上出现了另外一只手。
这只手白嫩又小巧,在篝火下泛着橙蜜色泽,玫瑰色的指甲油衬得她手越艳美。
这不是苏翼白的手。
徐天娇顺着手看去,看到笑得一脸随意傲慢的秦暖暖。
“你不是要跳舞吗?我陪你。”
徐天娇暗恨秦暖暖捣乱,一边答应着一边“一不小心”的往苏翼白身上摔。
她才不想跟这种人一起跳舞,她要倒在苏翼白身上来一个唯美的收场。
但是迎接她的不是充满爆力的肌肉,而是尖锐的石块。
抬头,苏翼白俯视着她,少言寡语的说了四个字:“你有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