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来云廊山庄,余涯做了一整桌菜。
云廊山庄建在高山山顶,每个地方都滚起层层云雾,像仙境一样。
那桌菜的热气缓缓上升,与云雾融合在了一起。
萧无寂给墨九言披上了一件厚厚的披风,握着她冰冷的手只觉得心疼,早知道就不来这种地方了,言言本来就怕冷。
“没事,习惯了。”墨九言朝他笑了笑,并未被这丝丝凉意影响,看着周围仙境一般的环境,心情有些好。
“当初要建成云廊山庄这样的,只能建在高山山顶,就是确实冷得很。”余涯连扇子都不摇了,提着一个汤婆子递给墨九言,“王妃拿着这个,就不冷了。”
桌子旁热着一壶酒,余涯给萧无寂倒了一杯,说:“去年的梅子酿,尝尝。”
带着点歉意看向墨九言,“王妃有了身孕,还是不要饮酒的好。”
“我不饮酒。”墨九言闻着浓郁的酒味,一点感觉都没有。
酒,只会干扰人的思绪。
余涯大饮一口,笑道:“往年都是风浔尘一起跟着来的,那家伙最爱饮酒,千杯不倒,今年没和他说,他这算与上好的梅子酿失之交臂了。”
“别管他。”萧无寂一副冷酷无情的样子,看向墨九言时迅速变脸,目光含情脉脉,夹了一块糯米排骨给她,“言言吃。”
余涯虽然没有什么用,但是会赚钱,还会做饭,饭还烧的好吃。
与此同时,被残忍留在定王府的秦风,只看见一片风风火火的红色闯入,他拔剑相对,剑光闪闪,那片红色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你干嘛?”
“风公子。”秦风收了剑,他承认,他就是不爽,他就是故意的。
“你家王爷呢?”风浔尘大声囔囔,“还不快出来迎接爷。”
秦风在风浔尘看不到的地方,华丽丽地翻了一个白眼。
但……
秦风对风浔尘说道:“王爷带着王妃和小侯爷去云廊山庄玩了。”没带你,没带你,哈哈哈哈。
“就他们三个人?”风浔尘张大嘴巴,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秦风点点头,摊了摊手。
“这次王爷没有带我,连王妃的两个侍女都没有带。”半夜驾着一辆马车就悄悄走了。
也不知道躲谁?
“哇,太过分了,这两个人太过分了。”风浔尘气的哇哇叫,“去年余涯埋了一罐梅子酿,现在这个时候刚好拿出来喝,他们就是怕我都喝了,才瞒着我。”
秦风:“……”你想多了,王爷只是单纯的想带王妃去玩,带上小侯爷,只是为了有一个人可以做饭吃。
“不行,我也要去!”风浔尘说到做到,当天就去把沐禾从平乐长公主府里拐出来,风风火火地往云廊山庄的方向去了。
如今正是盛夏,云廊山庄也只能说是凉爽,可对于墨九言来说就是冷,尤其是有风的时候,丝丝寒意袭进衣服里面。
不过,她没多大感觉,习惯了。
这里的景是极好的,她和萧无寂的院子前长了一大片石蒜,火红的一片,长在云雾间,极美。
萧无寂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块上好的紫檀木,坐在石椅上,用雕刻工具摆弄着。
“你在做什么?”墨九言走过去问。
她刚刚睡醒,头发全散着,面具也没有戴,露出那张绝美的容颜,倚在门框旁,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慵懒随意又迷人。
她脚下一片云雾,好像随时要飞天而去了。
萧无寂慌慌张张站起来,紧紧抱住她,似乎只有感受到她身上的温暖,才可以证明她还在自己身边,她不会离他而去。
“傻子。”墨九言笑出了声,觉得刚才萧无寂的动作,怎么看怎么蠢,一点也不想外面传的那样。
“言言嫌弃了?”萧无寂皱着眉头,委屈巴巴地说,寻求安慰一样,一直蹭着她的颈窝。
好傻。
真的好傻。
“没有,我喜欢。”墨九言手指穿插进他梳理好的头发,红唇就印上了他那两瓣微凉的薄唇上,“吻我,我喜欢,别停。”
“言言。”
这吻缠绵悱恻,似乎要把对方完完全全融进对方的身体里,追求着灵魂的融合。
言言,我也喜欢。
不远处,传来一声轻轻的咳嗽声,打破了这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萧无寂看着不远处的余涯,脸色阴沉,像要把人活剐了。
萧无寂不动声色地挡在墨九言前面,看着她红肿的嘴唇,凌乱的衣服,锁骨上令人遐想的一枚枚痕迹。
这样的言言,谁都不可以看到。
余涯其实也很尴尬,他只是想来叫他们去马场那边,没想到会碰到这么一面。
可是他看到自家小妹被萧无寂那厮拱了,心里又极度不舒服。
“有事?”萧无寂态度极其恶劣,恨不得现在把人扔出去。
果然,就不应该让余涯来的。
言言可是好不容易这么主动,就这么被他打破了,下次言言肯定不会了。
“马场新运来了一匹汗血宝马,不过体型较其他的小,刚好送给王妃,想让王妃去看看喜不喜欢?”余涯解释,像是根本看不到萧无寂阴沉沉的脸色,笑着看着墨九言。
“好。”墨九言回道,倒是对这匹马挺感兴趣的。
她在天权也养了一匹马,取名为寻风,是哥哥送给她的,从她十三岁就和她在一起上战场,早就建立起深厚的友谊,那匹马也是一匹极其难见的好马。
等余涯走了,萧无寂就满脸委屈地凑上来,寻着她甜美的唇亲,一下又一下的,像是着了魔。
“好甜。”
墨九言推开她,脸上的绯红还没有散去,“傻乎乎的。”
“言言,你不要去了好不好?”萧无寂呼吸沉重起来。
“流氓。”墨九言又憋红了脸,她明显感觉到他那个位置的蓄势待发。
“看到言言,它就忍不住了。”不能怪我。
“那还是我的错?”
“就是言言的错。”萧无寂呼出的热气全吐在她脖子上,“要不是言言肚子里有了我们的孩子,我保证让言言几天都下不了床。”
他咬着她的耳朵,声音低沉沙哑,“好好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