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内,百花丛中,白夙脸上带着“像是要拐卖儿童”的奸笑,张开双臂,“小宝贝们,你们白姨来了,快来给我抱抱。”
穿着同款衣服的两个小奶包紧紧地抓着对方的手,一步一步往后退,呜啊啊,这个怪阿姨是谁啊!
白夙不开心了,小仙女怎么能得不到两个奶团子的喜欢呢,她果断的从空间里变出来两根糖葫芦,“当当当,看看这个是什么。
不愧是龙凤胎,看到两根这么红红的闻起来带甜味的糖葫芦,嘴角流出来了一长条的口水,不太灵活的手臂伸起来,就想去抓糖葫芦。
“啊啊,啊,吃,糖,糖,姨姨糖……”
哎呀妈呀,太可爱了,阿玄和萧无寂这么冷冰冰的人,怎么可以生出来这么可爱的奶团子。
“好好好,给你们吃糖。”白夙蹲下来,掰了两个糖葫芦一人一个递过去,“乖乖啊,只能吃一个哦。”
然后当着两个奶团子的面,两根糖葫芦一起塞进嘴里,发出一声满足的感叹,果然世间只有糖葫芦不会辜负我。
墨钰晟盯着手里捧着的一个红果子,好奇的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看见他眼睛一亮,脸上裂开傻笑,然后像个小狗一样不停地舔着,“甜,甜的,甜甜的。”
倒是萧菁玥跑到了墨九言身边,把手里的红果子举高,然后看着白夙焦急地说:“姨,姨,多,玥玥少。”
“嘿,这孩子真是一点亏都不吃。”白夙赶紧把自己的糖葫芦放到身后,瞪着要抢自己糖葫芦的萧菁玥。
墨九言揉着萧菁玥的脑袋,笑道:“跟个小孩子计较什么。”
随后蹲在萧菁玥面前,“玥儿乖,你是小朋友,小朋友只能吃一个,不然到时候会有虫虫跑到玥儿的嘴巴里,很痛痛的。”
萧菁玥微微张大嘴巴,看着像是被吓到了,连忙把手上这个红果子塞到墨钰晟小朋友的手里,“你吃,虫虫咬你。”
墨钰晟呆呆地看着手里突然多出来红果子,还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妹妹不吃,明明很甜的。
白夙捧腹大笑,学着墨九言捏着嗓子,“哈哈哈,虫虫,很痛痛的,哈哈哈……”
“我记得小仙女是笑不露齿的。”墨九言黑着脸说,最近和这两个小家伙呆着,话都说不利索了。
听罢,白夙连忙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但从弯成月牙的桃花眼还是可以看出,她笑的肆无忌惮。
“殿下,女相。”千颐从不远处赶过来,看到墨九言和白夙明显松了一口气。
“发生什么了?”墨九言问。
“是这样的,年国公之女年梦和裘大将军之女裘漾,与平王妃发生了争执,争吵的时候,不知道是谁无意把郡主的琴摔碎了,郡主以为是裘小姐干的,一气之下推了她一把,现在她们在讨个说法。”千颐一口气把事情大概说了一遍,吐了一口气。
哎呀,殿下啊,那就快点过去吧,摔碎的那把琴是你送的啊,郡主眼睛都红了。
“呀,禾儿受委屈了。”白夙脸色也是一变,“阿玄,赶紧呢,去看看,看看哪个不长眼的把禾儿的琴给摔了。”
“嗯,走吧。”墨九言脸色沉沉,看不出在想什么。
萧菁玥和墨钰晟看出自家娘亲心情不好,只是乖乖的由墨九言牵着,一声不吭。
白夙在后面跟着,阿玄的宝宝好乖啊,好想有一个回家啊,不知道阿玄愿不愿意送我一个。
到了事发地,墨九言看到,红着眼睛脸上眼泪未干的沐禾,手里还抱着一把琴弦断了几根的沐紫琴,身边年纪岚和黄莹安慰着。
再看另一边,裘漾还是摔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使劲捂着自己可能出血的小腿,看到墨九言过来,哭的声音是没有了,但泪眼汪汪地看着她。
周围还有一群或多或少看着热闹的官家小姐。
啧,头疼。
这群人全部凑一起,总要或多或少发生些什么。
墨九言领着两个奶团子坐到椅子上,扫过这群官家小姐,发出一声轻笑。
“说说,你们两说平王妃什么了?”墨九言问的是裘漾和年梦,丝毫没在意裘漾痛苦的样子。
裘漾和年梦沉默了,搅着袖子,轻轻咬着嘴唇,明显一股心虚的表现。
见大家不说话,一个官家小姐站了出来,墨九言看了一眼,嗯,不认识。
“是她们先说平王妃的坏话,说平王妃不要脸,平王爷根本没看上她,还说平王妃是下贱货……”她越说声音越低,还瞄了一眼失落的平王妃。
墨九言笑了一声,压迫感十足,“是这样吗?”
气氛更加凝固了,一个个低着脑袋不敢说话,尤其是裘漾和年梦,此刻一点声音都不敢说出来。
不是说殿下已经不管黄莹那个下贱货了吗?
为什么殿下还要给黄莹撑腰?
墨九言手指曲起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你们弄清楚,黄莹是平王府正一品正王妃,平王爷八抬大轿娶回去的,是上了皇家玉碟的,你们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嗯?”
“殿下,我,我们不敢了。”裘漾和年梦小心翼翼说道。
“是向我说吗?”墨九言垂眸看不清神色。
“平,平王妃,对不起,我们下次不敢了。”裘漾和年梦真的要哭出来了,早知道殿下还会护着黄莹,她们就不敢当面说这些了。
黄莹眼神复杂,没说话,这看了一眼墨九言,马上又转回来,殿下她,还会原谅我吗?
“再来谈谈裘小姐摔倒的事。”墨九言猛的一拍桌板,厉声说道:“人都摔倒了,也没见个人扶她起来,更没见个人去叫太医,就看着人坐地上哭,干嘛呢,做戏啊。”
呆呆不说话的两个奶团子往白夙怀里缩了缩,唔,娘亲凶起来的样子好怕怕。
“千颐,去把人弄起来,顺便去传太医。”墨九言吩咐道。
“是,殿下。”太棒了,终于可以离开修罗场了。
太医马上被千颐半扯半拉地弄来了,是太医院最年老的徐太医,他颤颤巍巍地行了一个礼,“殿下。”
“去给人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