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些就是他力量的来源!都特么吃撑到,能用来做防弹衣了!”
很明显前面的攻击,充其量只是给他刮痧。现在才是那头颅真正的本体!
看到陈良握着武器的手,已经微微的颤抖。这还是他不想被我发现,极力的压制下的结果。刚才应该已经是他的全力了!
看着头颅还在变化形态,我把镰刀幻化成一把飞刀,用尽力气投掷,小刀一松手。我心念一动,原本高速飞行的小刀,直接变成一把长矛。
破空声簌簌…
咣当…
“这都能挡下!”
我惊讶的不是这一击,没能收获成效。而是伤害上的不足,要知道我现在是有大力神符加持的,这一击只在那鸟头的喙上,只留下浅浅的小坑!
啊…这不就完犊子了吗!现在唯一的期望就是,这鸟头其他部位防御能力一般。
我手中的红绳一抖,我把信息传递出去,陈良很快满脸震惊的看着我,随后再次恢复平静。
我有些焦急,看了看手臂上的红绳骂道:“妈的!这玩意这个时候不灵了?”
陈良平静的说道:“放心吧,还能用。你说的我们都知道了。”
卧槽!知道了你还不赶快走!等着喂鸟呢?
乌云散开,月光正好照耀到我脸上。我脸部的表情,他应该看得很清楚。
陈良微微一笑,这是第二次看到他笑。
“那只是你认为而已,换句话说。我相信你,所以你说的建议,我无法服从!”
我刚才确实已经断定,我不是这鸟头的对手。金凤和穆老头的情况不知道,但我现在已经没有太多的手段了。而且陈良明显也有力竭的征兆,我是让其他人快点离开这里,在我倒下之前…或许还有离开的机会。
“桀桀…你的运筹帷幄,就是你的底牌?那我给你尝尝绝望的味道!”
就在我跟陈良对话的间隙,那鸟头已经有所动作。尖锐的长喙张开,就像一把巨大的剪刀。随后转向小院方向,没有任何风吹草动,可我觉得那种吸力无比巨大!
“马大哥!快回去!”
一道身影被吸进鸟头口中,是马大哥的魂魄!
随后是虎子,他身后被两个影子拽住。想要把他从困境中解救出来,也只是僵持了一会,虎子也被吸了进去。
“不!”
我双眼通红,一声咆哮冲了过去,陈良也同时动了。
一招…仅是长喙一甩,我们两人都被震飞数十米。
“狗子!不要!”
狗子的魂魄已经被吸出,穿透小院的木门,眼看就要飞到那鸟头的嘴里。
“旺旺…旺!”
急切的狗叫声响起,只见那鸟头一震。原本张着的喙,桀桀怪叫声音甚是凄惨。同时对狗子的吸力停了下来。
“快跑,快!带着小捣蛋跑!”
我大叫想让狗子快点魂归本体,之后去哪都行。只要不待在这里!可狗子的魂魄,像是没听到一般,直接一头扎了进去。
我捂着胸口,刚才的一击已经很疼了。现在心中更是难受万分,气急攻心之下,一口热流直接喷出。黑夜之下,草地都被渲染出一大片鲜红。
“陈良…对陈良,你快带着小捣蛋跑。这怪物怕狗…陈良!…陈良!”
我推搡了几下,倒在我旁边的陈良。哪还有动静,他口中鲜血直冒。要不是他鼻翼处的草,还有轻微波动能证明他还活着。我甚至都以为他已经…
正当我打算把陈良扶起时,一缕魂魄从他体内飞出。穿过了我正扶着他的手,我想要去抓。可什么都抓不到…
“啊啊啊…我要把你生吞活剥!”
我近乎癫狂的吼叫,小院的门此时也被什么东西撞开,狗子那倒地的身躯,还保持着抱住小捣蛋的姿势。
门是被小捣蛋撞开的,它直接跑向那鸟头。
嘶吼几声后一口咬了过去!
那鸟头听到小捣蛋的叫声,依旧疯狂的怪叫。鸟头剧烈的摆动,小捣蛋能有多大能耐。充其量只是虚张声势,嘴就那么大点。而且那怪物的防御惊人,我几乎不抱任何希望。我只想小捣蛋快点跑…在他的叫声还有用之前快点跑!
几根泛着黑气的羽毛,被小捣蛋咬了下来。随后又再次扑了上去,如此往复几次之后,我原本认命的内心也有所触动。小捣蛋动作衔接的很近,以至于嘴巴只有撕咬,和吐出两个动作。没有了狗叫声的震慑,那鸟头也逐渐清醒。小捣蛋终究不是天狗,只是狐假虎威罢了。
清醒后的鸟头,直接一啄把小捣蛋胸前贯穿。鸟头随意甩动,小捣蛋就被砸入草丛没了动静。
“不…不…不!这一切都不是真的,这是幻觉!这一定是幻觉!”
我癫狂的起身,身形跌跌撞撞。
“桀桀…快点恨我,你是不是很想报仇?是不是想把我碎尸万段?快点我等不及了桀桀…”
跟疯狂的人谈理智,那无疑是天大的笑话。我接受他的指引暴怒了,理智早就被抛到脑后,双眼在极度充血下,有种要裂开的感觉。
我只想把眼前这个鸟头生吞活剥,甚至连自己的武器都忘了。就这样徒手冲了过去,我有双手能把他生撕了,指甲能给他切片!就算没有双手我还有嘴巴,一点一点也要把他咬碎!
近乎癫狂的我,就跟小捣蛋一样扑上去就是咬!每一口下去我的仇恨更深几分,就这样一步一步走向深渊地狱。
痛…小腹处疼痛袭来,癫狂的我略微清醒。那鸟头尖锐的喙,已经把我的小腹洞穿。我身体里的器官,明确的告诉我现在的情况。
我的目光正对着鸟头阴森的瞳孔,一个个人影浮现在其中。
陈良微笑的说信我。
马大哥自豪的说来跟我干大事。
虎子歉意的说没能助我到最后。
是啊他们都相信我,相信我这个此刻只会癫狂的人,就我这种人他们还信我,能带领大家走出绝境!可我现在已经失信于他们了…
我的眼睛开始缓缓的闭上,放开太容易了。什么东西只要一撒手,就不会累了。
瞳孔开始涣散,不知道是失血过多,还是灵魂已经开始被吞噬。
最后的弥留之际,我看到了狗子。他对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随后指向自己的鼻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