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h.a真的会闲的没事将『伊甸之星』藏在这种地方吗?”特斯拉往白影身边靠了靠。
这里的气温目前是零下五度,虽然不算低,但加上周围是敞篷电梯,强风吹在脸上的感觉绝对算不上好受。
“没准人家就是不想让我们找到才来这种地方的。”爱因斯坦淡淡地说道,同样背靠在白影的身边。
瓦尔特被冻得瑟瑟发抖,将普朗克抱在怀里取暖。
“欸~没想到乔伊斯你这么怕冷啊。”普朗克揶揄道,不过还是反手抱住了他,给他予以一点温暖。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瓦尔特也没想到这下面会有这么大的狂风,所以衣物并没有多添。
“温室里的花朵——瓦尔特同学,零下五度就已经受不了了,还真是期待你一月份零下二十度的表情呢。”芬兰人打趣道。
“到那时我会紧紧抱着普朗克,一刻也不愿松开。”瓦尔特正色道。
“噫~”周围一片嘘声。
芬兰人推了推眼镜,这小子成长的挺快,看来也不用太过担心了。
“那到时候我们去南极玩一会儿吧。”普朗克调笑道。
瓦尔特的脸顿时僵住了,不知是被风吹得,还是被普朗克的话雷的。
“为什么白影的身边总是暖烘烘的啊?”瓦尔特有些不解。
“不,你错了,夏天的时候是冰凉凉的。”爱因斯坦纠正道。
“中央空调型的男性,是这样子的。”特斯拉小声地说道。
“真羡慕这样的体质。”瓦尔特挠了挠头,不知是不是真信了。
“噢?是吗?”普朗克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
“没有!只是随便说说的!”瓦尔特立刻否决道。
“哈哈哈...”
一阵欢笑过后,身体上的寒冷似乎也被驱散了不少,众人很快就乘坐电梯来到了最下层。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一扇巨大的门所吸引。
那是一扇庄严而怪异的大门,布满了岁月划痕的重金属门上,依旧清晰可辨的是一行古朴而怪异的字迹。
“为下一代...抗争...由我们...我们为了未来而战斗...”
芬兰人将上面的古文字朗诵了一遍,甚至十分称职地做起了翻译,只是这翻译多少有点生涩。
不过不怪他,毕竟是五万年前的文字,加上略有磨损,能够认出这么多已经很不容易了。
“为了维系人类的存续,就由我们与崩坏抗争到底,一切为了人类的自由与未来而战。”
维尔薇十分好心地将上面的古文字全部翻译了下来。
周围的人用诧异的目光望向了她。
“不用在意,我碰巧也学过一点古文字。”维尔薇自得地撑起了腰。
对于她而言,这只不过是认出自己家乡的文字而已。
最尴尬的还是芬兰人,作为天命的图书管理员兼古文字学专家,上来就被人给薄纱...
不过他还是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抱着求学的态度将上面的古文字记录了下来,并且备注好了翻译。
这对于他而言也是一种难得的学习机会,难怪爱因斯坦挤破头都想在维尔薇博士门下学习,还真是人外有人啊。
芬兰人一边感慨,一边小心翼翼地做好了笔记。
“走吧,我们进去吧。”普朗克打了个响指,率先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芬兰人更是迫不及待地跟上,像这样直接进出尚未开发过的古迹,即便是他也很少有这样的机会。
他像个第一次参观博物馆的孩子一样,兴奋地在四周跑来跑去,手不停地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
有时旁若无人地趴在地上,观察着各种细节。
“很难理解历史学家的这种行为。”瓦尔特嘴角微微抽搐。
“作为科学家的我们倒是不难理解,当我们见到了超越自身学识范畴的东西时同样也会十分的兴奋。”爱因斯坦摇摇头。
“快看!这里竟然还有『m理论』,虽然公式不太完整,但是还是能依稀分辨出来吧?”
芬兰人兴奋地与周围的人分享着自己的发现,只是他手上沾着的泥土已经劝退了众人。
“这里很结实,而且不是现代人的杰作。”
爱因斯坦观察了一番洞内顶部的景象后,得出了结论。
“钟乳石已经长在了支架的内部,显然已经有些年代了。”薛定谔点了点头。
即便是这样,支撑结构依然完好无损,其强度可见一斑。
但周围却有一些断壁残垣,似乎是遭到了什么破坏。
“外敌入侵?传染病?还是内讧?”特斯拉疑惑地询问道。
维尔薇倒是知道些什么,北美地区是曾经第十律者引起的暴乱重灾区之一。
“嘘...先停一下,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爱因斯坦突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众人都好奇地看着她,显然除她以外的人都没有听到。
“是一种很小的,很尖细的声音...”
爱因斯坦继续细细地听着,甚至掏了两下耳朵,那种声音依旧没有消失。
“蚊音,一种只有年龄不大的人才能听到的超声波,如果连特斯拉都听不到,那么频率可能就相当地高了,一般是某些还在运行的人工设施才会发出这种声音。”
维尔薇科普道。
她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她好歹也是融合战士,耳朵自然也能分辨出这种声音。
“不愧是维尔薇教授,我还刚想表现一下就被抢先了。”普朗克抚着额头,比不过,根本比不过。
维尔薇吐了吐舌头,看向了爱因斯坦。
爱因斯坦此时已经闭上了眼睛,细细分辨着蚊音的方向。
“背着我,我给你们指路。”爱因斯坦不由分说地爬上了白影的背部。
“啊!”特斯拉嘴巴微微睁大,有些不满,但又不好发作。
“你还真是不客气。”白影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随后跟着爱因斯坦的指示,朝着遗迹的深处走去。
虽然他知道在哪里,但毕竟爱茵都这么认真了,还是留给她来展示吧。
很快,众人越过一道道障碍,来到了某个房间前。
锈迹斑斑的大门与周围的环境几乎都要融为一体了。
“捂住耳朵,我来打开。”
普朗克展示了一下自己不存在的肌肉,随后抓着门把手用力一拉。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门被轻易地拉开了。
“...人家才不是什么粗暴的女人呢!哼~”
普朗克楚楚可怜地望着瓦尔特。
“根本没人在意这个吧。”薛定谔吐槽道。
随着众人慢慢走了进去,发现门的内侧是与外界完全不相衬的整洁。
四壁上类似塑胶墙纸的材料已经严重粘液化了,但象牙色的桌子却几乎一尘不染。
一个带有许许多多管状突起的怪异机械被隐隐地放置在桌子上。
“如果古文明的人来做家政的话,我想一定会大受欢迎的。”特斯拉看着房间内部的模样,感叹了一句。
薛定谔走上前去,从怪异机械的底部取出了一个奇怪的东西,可能是用于能量供应的装置。
“这样就好了...丽瑟尔还能听到声音吗?”
“已经没事了。”爱因斯坦回应道。
“那就从我的身上下来吧。”白影对着身后的爱因斯坦说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坐在了白影的脖子上了。
“我脚麻了,再坐一会儿应该不打紧吧?还是说...你已经不行了?”爱因斯坦歪了歪头。
“......”白影。
“等等...那是。”
由于身高的骤增,爱因斯坦的视野也变得十分开阔,借着灯光,她看见天花板上似乎有着什么东西。
众人循声望去,几串英文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之中。
“???”
“这不是英文吗?现代英文!”芬兰人推了推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果然,我们寻找的方向没有错。”普朗克立刻阅读完上面的内容,看着落款的名字,喃喃道。
『来到这里的少年们以及来自远古的旅者们啊,我把最后的魂钢托付给你们了,处女城的骑士...』
署名——h.伦蒂尼恩·多伊蕾·a。
“她这算是在请求我们吗?”白影似有意似无意地向着一旁的维尔薇询问道。
远古时期的旅者...不必多想都知道是白影和维尔薇以及普罗米修斯了。
不过...这个h.a能知晓这么多,恐怕也是做足了功课吧。
“我不干预,我只负责我自己的事。”维尔薇在白影耳边轻声喃道。
现在她只想等到爱因斯坦以及特斯拉成长起来以后就将刻印交给她们俩,其余的事情,和她无关。
“嗯,和我想的一样。”白影点点头。
说到底,这个h.a恐怕知道奥托做了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所以才忍不住发起了反抗。
而她瞅准的正是最为特殊的北美支部!
因为北美支部是由南希个人名义斥巨资建立的支部,因此和天命的联系反倒是最为疏远的。
加上这里有普朗克、薛定谔以及爱因斯坦和特斯拉等一众人才的存在,因此如果真的要反叛,她们是最好的选择。
对于奥托的为人白影不好评判,至少在大部分时候,双方都是互惠互利的状态。
而他所做的,也只是为了补全那个『因』,将『果』圆满,这样卡莲才能活下来。
他和白影实际上是一类人,只是他的力量太过渺小罢了。
他发展科技,对抗崩坏,将几乎半个地球都纳入了保护范围中。
即便是在历史的评判中,这位主教大人的功,也足以掩盖他所有的恶。
(这也是为什么像呆鹅这样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三好学生会愿意在奥托手下做事,除去师生情以外,还有就是奥托对于全人类而言是最为坚实的防线)
因此从长远计划来看,奥托对于整体的布局,还有不小的利用价值。
白影所要做的只是稍微拨弄一下命运线,让它到自己想要的那条路上去,这便足以。
“这是超声波魂钢记录仪!那个机器里面可能有魂钢,魂钢一定记录着极为重要的数据!”特斯拉观察了一番。
薛定谔也没有废话,直接将整个仪器拆开,果不其然,里面的有一个空隙,然而,也只有一个空隙。
“特斯拉博士猜的很正确,但是数据呢?”薛定谔摊了摊手。
“呃...应该是藏在了更隐蔽的地方了吧。”特斯拉有些尴尬地翻找着机械,却发现里面真的什么都没有。
“现在的问题是对方为什么要给我们留下这样的信息,不似戏弄,反而像是...请求?”爱因斯坦疑惑地看着天花板上的英文字母。
她们此行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回『伊甸之星』,她们也确实发现了h.a的踪迹,只是为什么对方却还要给她们留下线索?
对方看起来似乎是想要和她们进行一些正面的交涉。
很快,她们便得到了正确的答案。
伦蒂尼恩是罗马时代伦敦的旧称,城市名中包含“伦敦”的地方,只有伦敦德里被称作“处女城”,因为历史上从来没有被外敌攻陷过。
“多伊蕾”(doire)是盖尔语的“德里”(derry),再次印证。
“可能是巧合而已。”薛定谔将手指放在自己的罗马卷上转了两下。
“哪有这么巧的事情?”特斯拉显然不信。
“从数学上看,别说这些——就算是每个人自身的诞生,其实都是零概率事件,但你我不还是相遇了吗?”薛定谔反问道。
“别和我扯数学!”特斯拉摇着头,她最烦这种东西了。
最后还是普朗克出面打圆场,将众人稍微分配了一下。
一队人留在这里继续考察,一队人前往伦敦。
“我和维尔薇跟着丽瑟尔和特斯拉。”白影说道。
“能说说看理由吗?”普朗克疑惑地问道,连特斯拉和爱因斯坦都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不放心自己的学生。”维尔薇随便给了个理由。
“好伤心,明明我也是...”三十四岁的大姐姐伤心地抹着眼泪。
“你因为太笨了,所以被逐出师门了。”
“......”普朗克。
......